叶尘看着零的样子，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先前镇定自若的样子。

“真是无聊，叶尘是怎么发现的。”看叶尘似乎没什么反应，零脸上的杀气瞬间无影无踪，嘟起了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想杀我不会等到现在。”叶尘冷冷地说道。

“开个玩笑而已嘛，叶尘不要总这么冷冰冰的。”零说道。

“继续说戏命师的能力。”叶尘道。

“额……那好吧。”零自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之前说过，罪恶之瞳的能力分为七阶，这七阶由低到高分别为洞察、控魂、冥炎、遁影、君临、非命、原罪。每一阶都有着自己独特而强大的能力，不过根据修炼的程度，同阶罪恶之瞳所展现出的效果也大有差别。就拿控魂来说，新手使用也只就能催眠罢了，而强大的戏命师甚至可以直接夺人魂魄来达到瞬杀的效果。”

叶尘听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第二阶的能力就这么恐怖了吗？如此看来，高阶戏命师如果要创造空间，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零的等阶究竟是什么程度？想必很有可能是最高的七阶吧。想想自己的罪恶之瞳现在貌似也只能当望远镜来用，叶尘在心里也是一阵的苦笑。

“但是呢……”零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七阶也不是绝对的极限，在某种条件下也是可以继续突破的，历史上就出现过九阶的戏命师，罪恶之瞳达到这个程度，甚至都可以具备弑神的能力。”

“弑神……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吗？”叶尘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大脑却依旧没有停下思考，看着零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谁知道呢，我只是做个比喻罢了。”零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别过头去随口说道。

叶尘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不过却当做了没看见。虽然零一定对自己有所隐瞒，不过至少她现在应该没有骗自己。而且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就算有怀疑，叶尘也没有别的办法。

“戏命师的能力如此强大，又在不断引导新的戏命师产生，这样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群体，那怎么会一直这么平静？至少我之前从未听说过有关戏命师的传言？”叶尘抬眼继续问道。

“那是因为，所有有关戏命师恐惧的记忆，都被抹杀掉了。”零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这也是我之前一直在调查的事，究竟是什么人抹杀了这些记忆，让戏命师这种恐怖的存在一直活在黑暗里，不过也是一直都没什么结果。还有你觉得戏命师是一个团结的群体吗？”零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每个戏命师都可以说是性格古怪的疯子，他们对世界充满了绝望，以折磨活人的性命为乐趣，同时也以引导为最终目的。成为戏命师后原本的感情和理智也不复所在，事实上……我感觉他们更像是引路人创造的机器。”

“你不也同样是戏命师吗。”叶尘突然打断零的话，问道。

“我说过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还有不要随便打断我，这样很不礼貌！”零气得鼓起了嘴，朝叶尘喊道。

“继续。”叶尘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所给出的还是冷冰冰的两个字。

零对叶尘这张死人脸着实感觉有些无奈，扶了扶额头只好继续说下去。

“所以说戏命师没有所谓的团结，他们互相碰到不自相残杀就不错了，这个群体只是庞大但不强大。还有，罪恶之瞳虽然潜力很巨大，但真正能发挥出来的却少之又少，大多数戏命师都停留在一阶或二阶的水准，能修炼至三阶这种程度的，必然都是称霸一方的强大存在。至于更高的等阶，想来都是有着奇遇的戏命师，或者像你这样特殊的个体。”

叶尘听着零的话陷入了沉思，对罪恶之瞳的能力有一定了解后但是发现了自身能力不少的奇妙之处，例如融入虚空的能力，现在看来，并不是罪恶之瞳所带有的。只是不知道这只左眼每个等阶所带有的能力，甚至说都不知道它有没有等阶这种东西。

“你把我接进来，不止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叶尘眸子里闪出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向零说道。

“人家在这个地方一个人，怪无聊的嘛。”说着零低下了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关于我的左眼，你究竟知道多少，还有引路人的秘密，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道。”叶尘的语气越发的凌厉，漆黑纯净的左眼和这混沌的虚空仿佛融为一体，透出点点冷光。

零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前的人虽然在她眼里弱小的同虫子一般，但不知为何从头到尾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或许是他体内的力量作祟吧，零想了想对自己这么说道。

“呵。”叶尘看着零不说话的样子冷笑了一下，“没事的话可以送我出去了吗，或者在这里杀了我？”

“你！”零气的跺了一下脚，眼睛瞪大看着叶尘，泪水似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要随时哭出来一般。

“人家好心帮你，你还这样！”零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你是想留我一辈子吗。”叶尘的语气依旧是不带感情，但脸上多了几分尴尬。

“这就送你出去！不过你先把你右眼离我近点！”零似乎还是有些生气，漂亮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嗔怒。

叶尘有些疑惑地走近过去，头微微底下，随后便看到零血红的眸子和自己对视。仅仅是一个瞬间，零便重新收回了目光，叶尘也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好了，现在你的罪恶之瞳修为达到二阶了，可以使用部分控魂的能力。”零别过头去，不想再理叶尘一般。

“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事你不该知道，也不能知道。”零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跟叶尘说着，“我送你出去吧。”

叶尘没说话，看了一眼零，露出了一个笑容。

“还有，虽然我出不去这个空间，但是必要的时候可以在外界凝聚出精神体，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很短。”零继续说道。

“或许有一天我的命会是你救的。”叶尘的态度比之前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零缓缓说道。

零没低着头叹了口气，随后又抬眼看了看叶尘，目光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叶尘，你知道吗，在越是精密庞大的计划里，就越是会被微不足道的变量所改变，哪怕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最后留下了一句这样的话，零便消失在了混沌的虚空之中。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面对着空荡的黑暗，叶尘笑着说道。

原罪空间的冷风吹得叶尘的衣襟猎猎作响，周围深邃的死寂像是要将叶尘吞噬一般。

叶尘的左眼之中似乎散发着同这虚空一样的深邃，渐渐融入黑暗。

黑色头发的妖艳男人在混沌之中若隐若现，双眼散发出点点的死气，却又看不到瞳孔。男人低下头朝叶尘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轻蔑地笑了笑。带着一种蔑视众生的孤傲。随后便化作幻影消失不见。

“幻觉吗？还是……”叶尘看着眼前又恢复了死寂的黑暗，自语到。但是刚刚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妖艳男人给他的恐惧却久久不能散去。

“这是……”叶尘目光呆滞地揉了揉左眼，回想着刚刚的景象。

“左眼的能力已经开始真正觉醒了，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叶尘微笑着自语道，身形在黑暗中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

……

空间的另一个角落，零凭空漂浮在半空。混浊的冷风将她的长发飘散。

“你想借我之手让他们变强大，那究竟又会变得多么强大呢？是在你控制之中，还是在那之外……”

零望着抬头远处的虚空，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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