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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虚空之中呆坐的少女忽然抬起了眸子，看了看远方的天空。

“有外人进来么，看起来……还是老熟人呢。”零掩嘴轻轻笑了笑。

远处浅灰色的光芒一颤，从原本的光球状渐渐化作人形，飘浮着接近了坐在虚空之中的零。

二人在原罪空间目测至少有几千米的距离，而那看似迟缓的人影几次呼吸间竟是直接飞到了零的身前。

“莫扎特，你这是什么意思？”零打了个哈欠，连头都未转过一下，浅笑着便莫扎特问道。

“怎么会是你……”浅灰色的人影顿了顿，有些惊讶地底语着。

“怎么不会是我？”零的笑意越发诡异，眼睛轻轻眯成了一条缝。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那股令人不安的力量，莫非源自于你？”

“感觉到了么？也难怪，以你的精神力，发现这个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零说着站了起来，凭空而立的过程一袭长裙无风自动，“不过呀，这可不是我的力量呢。”

“不是你的？那又是谁的？还有千年前你离开陌城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看过他战斗的方式了吧，虽然多少有些变化，但应该不难看出那个人的影子。”

“你是说……无垢神？”莫扎特听到这里猛地想起叶尘手中的枯木伞，无垢神的名字也随之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如果是无垢神的话，枯木伞也自然解释的通了……不对，为何无垢神的能力会在他的身上？何况那些魔器，不是早就随着无垢神一起消失了吗？

“至于你问我去了哪里呀，”零不去管低头沉思的莫扎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次尸潮，我就去引路人那里玩了玩，不过结果倒是有些令我意想不到。”

莫扎特听到这里面色已经是相当凝重，尽管这只是个精神体，但在半透明的脸上还是能依稀看出来。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许久，莫扎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守着那份力量咯，既然这是无垢那家伙的选择，不管对与错，我能做的也只有接受了。”零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笑意，只是没人看见她的眼底悄然拂过几分说不出的神色，一闪而过。

“而且呀，现在的我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了呢，瞳力只剩下可有可无的一丁点，所以能做的事情也相当有限。不得不说，你这独创的精神体分身，帮了我不少忙呢，若没有这招，恐怕我连现在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莫扎特皮笑肉不笑地叹了口气，说道此处也是不禁想起了当初种种。精神体分身是自己用十五年的时间才创造并完善的招式，可以说是莫扎特的招牌技能之一，然而就是这样难度的技能，也仅仅是被零看了一次就学会了，不出意外现在她对于这招的运用甚至比莫扎特本人还要娴熟。

“你注没注意到叶尘的眼睛，他的左眼并非戏命师原有的罪恶之瞳。”零挑了挑眉，提示道。

“左眼……”如果莫扎特这个精神体有眉毛的话，想必现在已经是牢牢狞在了一起，霎时间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呆望着零，“你不会要说，他的左眼是传说中的审判之瞳吧。”

“不然呢？虽然他的力量并不完全，但空间属性的能力，除了审判之瞳，还能是什么？”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审判之瞳会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又到了这里？为什么无垢明明已经是完全神体，却依旧会死？”莫扎特问到这里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种种疑问，终于是不顾形象地一股脑全都吼着问了出来。

“既然当初我选择了离开，你觉得我现在会告诉你这些告诉你？”零微微一笑，说着手指轻轻放在的唇边，“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能突破这空间的壁垒，无意中省了我很多事呢。”

“不过是想看看这神秘力量的源头而已。”深呼吸一口，莫扎特渐渐平复了下来，冷冷说道。

“既然你来了，就顺便帮我把他弄醒吧，外面的血尸你们应付起来应该也要费不少功夫吧？正好让叶尘出手帮帮忙。”

“他？不过二阶修为能帮上什么？”

“你觉得大战将带他来此处，是何用意呢？”零不答反问道，眼睛弯弯地眯成一条缝，邪气的笑容弄得莫扎特很是不舒服。

“他想借助魔战的力量来对付血尸？”

“呸！亏你想的出来！”零怒嗔道，这时候倒是显出了几分少女的可爱来，看起来与前一秒的邪气完全不搭边，“魔战是说用就用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件魔器的可怕之处，这次若不是我用精神力强压了下来，恐怕这世上又多了一个那种怪物……”

“那带他过来有什么用？”莫扎特越听越糊涂，终于是忍不住放下姿态问道。

“我先问你，莫扎特，你认为凭你的千魂祭，能解决这次的血尸之灾吗？”

“老实说，我没有把握。”

“没把握就对了！我告诉你呀，你这破技能，根本就不是十万血尸的对手呢。”

莫扎特微微皱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付血尸这事，要说完全没把握，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出去送死，对于自己的千魂祭，他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只是现在被零这么一说，搞得好像他最大的杀手锏就像是垃圾一样……

“千魂祭最多只能用来拖延，至于能拖多久，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零收了收笑意，带着几分认真脸色地说道，“大战将他还有后手，带叶尘过来也正是为了发动这个真正能对付血尸的后手。”

“想不到仅剩这么一点瞳力，你给人的威胁却依旧不减当年。”莫扎特苦笑。

“都这么久了，现在这外面早已不是我的天下，我能做的不过也只有守好这原罪空间而已。”

“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突然间莫扎特的声音变得阴冷，精神体浅灰色的光芒也不禁暗淡了几分。

“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零轻轻一笑，“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帮我盯着叶尘。至少保证他的安全。”

“我凭什么帮你？凭你现在这点可有可无的瞳力，有什么资本来要求我做事？”

“你会的。”零淡淡说道，简单的三个字从喉咙里轻灵飘出，在这虚无混沌的空间中莫名散发出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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