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101 酒馆定律
作者:lilys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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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当拥有天赋力量的法师习惯了高高在上将别人的服膺、顺从当成自己的权利渐渐失去束缚过度的行使这种权力带来的权利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反过来被那些权力后果加诸于已身的人也把一切认为是自然的宽容而纵容着形成恶性循环。

凡里尔的冬天一如既往的萧瑟亚莫凡迪亚沿着旧城区的尘泥窄路寻找熟悉的街道。

坎奇伯爵的官邸位于南区博尔岩石的高墙里几枝枯干的枝丫探了出来。

我回来了…虽然王后和宰相大人都说过父亲已经死了亚莫凡迪亚还是怀了一丝侥幸的心理。无论如何他也想亲眼去看看现在站在司法大臣位置上的人是不是父亲。

苍白的太阳渐渐西移空虚地在上映出极淡斜影亚莫凡迪亚把衣领拉高了些站在一面墙后看着许久未见的家门。寒冷的天气里路上行人很少也没人注意到偏僻角落里的年轻人他还是挡住了自己的脸。

应该再过一会儿司法大臣的车驾就会从那个弯角转进来吧。

父亲……

一辆两匹高原血统骁兽拉的车进入神殿骑士的视线。

炽火窖。

“这位叔叔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吗?”

那个不停喝酒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灰色的里杂了些白丝下巴有个被某些审美特异人士称为性感的凹陷。他眯起朦胧的醉眼看着挤到自己身前的小女孩。骆夕阳几乎是扒着高大的桌子谁叫她现在身材只有十岁左右幼童的高度呢就一颗小小的脑袋露在桌上圆滚滚地大眼盯着别人模样可爱得叫人一点防备也没有醉汉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女孩的脑袋。

男子莫摸头女子别搂腰……我虽然现在是罗莉同样也不喜欢别人乱摸头。如果是吉莫尔诺雷拉那样美丽的男子或是西娜、久埃一般温柔的人也就算了对胡子大叔实在没有爱啊!骆夕阳嘴角很轻微地抽了下继续笑得很甜蜜。“叔叔你觉得他们说得不对吗?我看你一直在喝闷酒的样子。”

“闷酒?”那个凹下巴男哈哈一笑用力揉女孩的头丝滑顺的感觉叫人心里痒痒的“什么叫闷酒啊?我喝得很高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索性抱过女孩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洛西亚……不要摸我头啊。”软软跑调的童音让周围大人乐不可支。

坐在他边上的另一个中年人探过头来笑道:“法鲁克老毛病又作了?”

骆夕阳脸皱皱的老毛病?恋童癣吗?看她不捏死他。

法鲁克却没什么猥琐的动作只是对女孩的抗议置若罔闻轻轻摸着骆夕阳的头。“小姑娘你跟着商队走应该到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人吧。别的国家的是怎么样的呢?在一个神血传承的国家里立安的神职者、魔法师的地位都是很高很高的……”

侍奉神、召唤神之大能的人在民众眼里都是至高无上的他们背负着祈守护之责从两百年前立安建国不比这更早早到还没有立安、早到几百几千年前、早到德尔非的足迹刚刚踏上大地……侍奉神的仆人聆取着神意带领人们寻找着乐土然后繁衍生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谦恭、纯善的法师们慢慢变质了因为不一样而享有特权。一点一点的特权被无止境放大。

“因为魔法师们稀少又受尊敬哪怕是个学徒只会放出最简单的法术都会让人们毕恭毕敬的对待就算是有贵族身份的大人物也不敢轻慢他们。如果魔法师杀死普通平民结果只会是‘胆敢冒犯神仆’这种不名誉的罪名落到受害者身上。法师们权力之大地位之高在立安是个特别的存在。”

“纵然在十六年前魔法师为立安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就算伊斯提吉陛下是立安席神官……难道因为人民如此敬畏敬重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因为看中别人的门前的花就可以赶走世代住在长街的一家人吗?”

“因为觉得别人的妻子比较漂亮就可以杀死对方的丈夫吗?”

“……因为小女孩不小心挡在骁车前就可以碾死她吗?”

法鲁克每说一句就灌一杯酒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下颌搁在了女孩的头上醉了过去。

那语句里的意思真真切切地传进了骆夕阳耳中。

边上的有几个人本来一直在笑随着醉汉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轻轻推开法鲁克的手臂骆夕阳

人怀里滑出来。“哈哈这大胡子又醉了来小姑>8来别被吓到了他喝醉酒就喜欢胡说。”

是胡说吗?

骆夕阳忽然意识到一点因为长期和一些善良和蔼的人旅行一直以来她所接触到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光明的。就算遇到血腥法师那种可怕家伙最后也能灭掉所以在她的记忆里过去世界里的黑暗丑陋是不存在于这个神的乐园的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呢?

塔克拉探过头来“那种法师还是很少的。小姑娘不要被吓到了而且我们的左相大人也对部分法师们专权跋扈不满在取得陛下的肯定后定了好几条法律制约魔法师呢。有好几个横行霸道的家伙都被关起来了。”

短暂的沉闷过后这一大桌子又开始热闹起来。卜卡拉他们继续一点一点地从众人口中套着消息骆夕阳却盯着醉倒的法鲁克呆。中年人在醉梦里眉也是拧起的时不时的咬牙切齿好几次那种狰狞的模样几乎吓到了她…他在呓语喉中出咕噜声依稀听到几个模糊的单词却是杀、杀死他们。

杀!杀死他们!

这个人是特种权力下的受害者吗?悄悄放了个黑暗的抚慰术骆夕阳内心一片迷惘。

“说起来莱斯汀大人真了不起他和普萨拉谈判把对蛮族的控制权拉了好大一份在手里。还有通商捷道只要双方合力以后立安的谷物就能输向高原诸国而普萨拉国的机械秘具也可以通过立安输入大雪山十二国。说不定立安会变成一个跟菲沙一样的贸易大城。”

“少来了。左相大人就算再想着为平民做事可站在上位的人又能听到多少我们的事?贸易增加了税率也跟着多在都王宫大臣眼皮子底下也有象弗兰沙子爵家那样的事更别提一些远点的城镇乡村了。”

“我听说在格安高地的某个郡里有个小法师过得跟国王一样不单要求当地官员为他提供财物还要求附近村郡里所有十三四岁的漂亮男孩女孩去他的宅邸执役…那屋子金碧辉煌整夜都亮着芬芳的烛火……”

“你胡说吧。贵族享有封地供养法师有国家给的补助那些贵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是从哪里穿出来的土人?居然还相信这个……”

原来在繁华美丽的表象下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是每个有能力的人都会善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西娜灌输给她的描述里高尚高贵的神仆也不是终究都是片面的美化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因佩利亚老神官那样谦逊宽厚不是所贵族都象赫安那样隐忍悲悯不是所有人都象格拉特、许亚那样的骑士一样正直忠诚。极恶的山贼和血腥法师可悲可恶的罗慕沙国王他们是纯然的黑在女孩脑海里是极之厌恶想都不愿去想的;因为大部分她所遇到的人、共处过的人都是淡淡的白干净的白为那种黑所侵袭绝不允许!

没有过多久吧巨人们的身影朦胧在淡黄色彩下象跳动的炉火温暖而安心她只在那个童话一样的国度里待了短短的时光连语言都没有完全掌握不知道那个纯良的种族里是否象她以往的世界一样是否象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一样?

也许因为没有太长久的相处所以没有深入了解也许巨人们并不象她想象的那样…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想维持住自己印象里的完美那个左宰相被百姓们称赞又怎么样在她心里西娜他们才是好的。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习惯了这种两分法……

她一向胸无大志在父母地呵护下健康成长——好好活着本身就是对家人的报答。

为家人而活着也为自己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有幻想吧别看她以前安安静静乖巧温顺的样子骆夕阳可是经常常常做白日梦。十几岁的时候总想着自己有英雄般的力量魔王一样的法术飞天遁地移山倒海好不快哉。结果惟一一次参加学校组织的远足时爬山高了点、吹风时间长了点、天上小雨下了那么一点点……就把自以为身体ok的家伙给ko了高烧转肺炎吓得父母慌张请假从几百里外赶到当地医院。

自此彻底灭了骆夕阳当一个驴友的野望。

没想到从小到大的理想在一场近乎永恒的长眠后实现了人生真是无奈又多变现在的自己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雄无敌了。

就是活着好象也不怎么轻松面对多少的期待就有多少的责任。既然她不了

界那么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就可以了。

至少相处了这么久她眼里的立安贵族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离开创世神的佑护被踹进一个脆弱的大地上象是逃难一样她其实比起西娜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那点力量说到底也是别人给的一想到龙语这点最可气。骆夕阳来形容的话就是她是一台老旧的电脑垂涎互联网上的某强大功能软件却现自己内存不足、cpu老旧、硬盘还只有一个g!只能对着渴望的东西干瞪眼什么时候她呢?无论什么地方强硬的本身才是活得好的保证如果她能一拳把艾德蒙打飞一个催眠咒把十万大军解决就好了。那样也不必躲躲闪闪地窝在角落里搞神秘主义直接冲进王宫做翻欺负西娜的人拉出罪魁祸游街示众浇完冷水浇热水浇完热水浇水泥!

骆夕阳陷入呆状态心里很是暴力了一番。直到有人扯了她一把才惊醒过来面对眼前奇怪的局面很是不解。

什么时候开始这家酒馆打起来了?

巨大的吵闹声冲击波一样四面八方撞来撞去原来一群人聊着聊着因为“是否所有法师都应该尊敬”这个命题起了不同观点一部分人认为魔法师是接近神的高贵人士拥有普通人只能仰望的能力在国家的和平时祈祷风调雨顺、灾难时身先事卒没有法师就没有国家怎么可以对他们不敬?另一部分人认为法师里很多败类蛀虫平日里不事生产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长此下去不用天灾**立安就被法师们弄垮了这种人凭什么叫人尊敬?双方越争越大声纷纷从各个年代各个地区各个事例里来引证申诉已方论点正确谁也说服不了谁当言语无法让对方理解接受自己的观念马上就转变成了用暴力来说服。

这里是酒馆聚集着很多喝了酒的大汉骆夕阳还没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对着满大厅乱飞的碗盘下了句结论:“酒馆果然是一定要有架打的这是和情侣误会雨中奔走必然跌倒一样的定律啊。”不管她看的哪部小说电视电影什么龙门客栈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等等等等哪一出不会出现拳打脚踢的场面?

酒馆的老板破口大骂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立安民风向来又凶又悍居然没有人离开炽火窖最离谱的是台上的舞娘还跳得更起劲了乐师鼓点敲得更急弦琴应景拉起战歌配着吟唱者拉高的颤音颇有点暴力美学的味道在。

在这外面酷寒、室内火暴的时刻骆夕阳这伙人是缩手缩脚准备向壁炉墙边靠去生怕被波及了。

“小心。”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把一张桌子扔了过来边上的人急忙大叫骆夕阳条件反身一拳挥出!

“嘭!”木屑四散飞溅还好场面过于混乱大多数人没注意到碎木之下原本应该有个小家伙站着。只有几个离得近的嘀咕:“难道我醉得不清?看到一个小家伙轰碎了艾夏木的大桌子?”不过是哪个家伙这么猛?一百多斤的大桌子能从那一头飞过来真想砸死人吗?意识到此乃虎狼之地终于有人想跑了。

木屑也伤到了人法鲁克被小女孩拖到一边脸上不慎被尖碎的木块打到头满眼血污的抬起头来:“怎么这么吵?外面又在吵什么?”

楼梯上灌进一阵冷风吹得头脑胀热大酒疯的家伙们一激零。

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从外面传进地窖。

咔咔咔!响亮的金属鞋底踏过石板街道这是军队在出动——

罗嗦分隔线——

累死偶也昨天终于搬了手都要断了换个门锁也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好难弄。整理行李打扫卫生忙到十点手都被泡起了皱还没弄好现在屋里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电脑只能放在四张凳子拼的地方现没有长插座电脑桌得等室友出差回来一起去买这下是真的断网了只能在公司里更新。

新家缺好多东西今天中午休息去市买了四件套的锅想想还有菜刀板碗盘什么的都要买好倒……搬家真是累人啊。

明天就中秋了下班我得去买油盐酱醋我不想过一个凄惨的中秋只有一个人已经两年没在家里过节了T。T希望明年可以。

祝大家节日快乐花好月圆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