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看着他，不说话。

一股无名火蹭蹭上来，萧昕凌眉目微动，长指捏着她的下颚，胸腔的怒火被他死死压抑着。

“笑什么？”咬着牙。

萧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异样，不由的问：“你在生气？”

气什么？

刚才可不是她主动的，这次总不能怪她吧......

看着那双茫然的眼睛，萧昕凌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手一松，从她身上撤开，发动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一路上，气氛有些诡异。

车开到了萧笙住的地方，停在楼下。

萧昕凌熄了火，靠在座椅内，突然问了一句：“萧笙，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萧笙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他扭头，深目凝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离开的六年，是怎么过的。”

眼中，不自觉透着期待。

他想亲耳听见她的坦白，却又害怕听见让他失去理智的话，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折磨着他。

萧笙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心下却是骇然，不安的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刚想张唇，说什么。可是，萧昕凌心口一痛，突然将她揽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俯身死死堵住她的唇。

萧笙睁大眼，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离开她的唇，他好久才嘶哑着声音道：“算了，当我没问......”

他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是颓废极了。

还是不敢，生怕从她嘴里说出他接受不了的话。

萧笙抿了抿唇，定定的看着他，蓦地问：“你想知道吗？”

如果想知道，她或许可以赌一把，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但是，出乎意料地。

下一瞬，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溢了出来：“不想。”

萧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哦.....”轻声呢喃。

萧昕凌深邃的目光与她对视，里面闪烁着不知名的暗泽，薄唇动了动，一字一顿的问她：“你之前的告白，还算数吗？”

闻言，萧笙条件反射的想到上次他在c市受伤时，那个夜晚的电话，他也问过她类似的话。

像是忽然拨开云雾似的。

她不答反问：“你呢？喜欢我吗？”

那双眼神里似星辰，直勾勾盯着他，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执拗的想亲口听见他说。

他眼神那么深，那么重。

眼底，各种复杂的暗芒在掠动。答案就要破口而出，下一秒，听完他的话后，萧笙整个人都僵硬了。

“因为吻了你？”

她张唇，“什么意思？”

他松开她，黑眸似一个无底洞，缓缓开口：“一个吻，代表不了什么。”

萧笙只觉得冷。

那种冷，像寒冰渗进了身体每一个细胞，四肢百骸都冻住了。

“还是说，只要是吻过你的人，你都会喜欢。”他刺骨伤人的话还在继续。

萧笙深吸了口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紧，疼.......

“在你眼里，就这么看我？”声线透着寒气。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但他的沉默，却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来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