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锦云轻笑，“你这是想带一个电灯泡吗？”

程尔岚被他的话逗笑了，语气也轻松了很多，“你敢这么说她，当心萧昕凌找你算账。”

言锦云想到那个画面，笑出了声，郎朗温润的笑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程尔岚不禁红了脸。

咬了咬唇，“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言锦云略带笑意的声音，“没什么，那我现在来接你们，你们在哪？”

他才不会说，刚才程尔岚对他的态度，比起之前要轻松自在很多，这一点让他很欣喜。

程尔岚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报了位置过去，“我们在市医院。”

言锦云瞬间紧张了，“怎么会在医院？是你生病了还是萧笙？”

程尔岚急忙否认，“都不是，是阿笙的爷爷晕倒了，我陪她来看看。”

“萧老爷子？”言锦云这次语气是惊讶的。

“恩。”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言锦云只交代了让程尔岚在医院里等着，他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后，程尔岚回去跟萧笙说了一下，萧笙嘴角微抽，“你这是要拉我去当电灯泡？”

“哪有，我是不放心你。”程尔岚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虽然电灯泡的成分也占了一点。

只是她每次单独和言锦云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很紧张。把阿笙拉着一起，气氛不会太尴尬。

萧笙眯着眼睛看她，看得程尔岚都要心虚的撇开眼，她才幽幽的道：“我可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程尔岚急了，“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

“......尔岚，你很奇怪。”萧笙看了她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程尔岚眼神闪了闪，只好把自己和言锦云的问题说出来，随后又补了一句，“阿笙，你和我一起吧，不然我紧张。”

萧笙听完只想翻白眼，“带上我就能不紧张了？”

“起码没有那么尴尬。”

“错，没有不尴尬，只有更尴尬。”

程尔岚：“.......”

萧笙认真看着她，“尔岚，这是你们之间的事，逃避没有用，只有面对了，才能解决问题。”

程尔岚垂眸，“可我就是不知道问题来源啊......”

末了，她又抬起头看着萧笙，问：“你说，会不会是我太在乎了，所以才紧张啊，很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就什么都没了。”

萧笙失语了半晌，才犹豫的吐出三个字：“也许吧。”

与此同时，站在病房门后听完全程的穆澈：“......”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没有走出去，脚下像是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

直到走廊上听不见两人的声音，他才迈步走了出去，望着空无一人的廊道，只有几个值班护士经过，跟他打招呼，穆澈也只是敷衍的点头。

心不在焉的。

穆澈抬起手，缓缓覆上心脏的位置，轻轻揉了揉，吐了口气，脸上重新噙着一抹惬意的笑容，提步离开了。

医院门口。

程尔岚拽着萧笙，委屈巴巴的，“你真不和我一起去吃饭？”

萧笙纠正她，“不是你，是你们。”

程尔岚：“.......”

萧笙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对待自己的宠物，轻声道：“放心吧，我承认，心里确实不太舒服，所以才需要去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