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阁的丹药不会真的有问题吧？我可是每隔一周都会服用一粒清淤丹呢！”一个老生一脸忧色地说道。
“老蒋，你还算好的了，清淤丹至少是二品丹药，我食用的可是一品降淤丸，雷打不动地每周一粒呢！若是丹药真的有问题的话，我……我……，唉~，早知道就不图这点子便宜了！”另一个老生一脸后悔地说道。
“你也别着急，没准这只是那个新生的危言耸听呢！芳草阁里面可都是丹道堂的学生，副阁主景浩学长更是陈淼院长的得意门生，怎么可能会出售劣质丹药！”一个少年出言反驳道，看得出他对芳草阁还是比较信任的。
“可若是丹药没有问题，我为什么每一次晋级都这么艰难。原本跟我一起入学的人，天赋还不如我呢，可自从他加入了芳草阁之后，晋级速度慢慢就超过我了。我原本还以为是他服用了提升修为的丹药的结果，可现在看来，没准是因为我吃了劣质丹药的原因呢！”
这个少年的声音一出，原本那些还想要为芳草阁说话的人通通闭上了嘴巴。所有人都开始回忆，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例子，自己是不是也是那个被赶超的对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稍稍浇水就会生根发芽，茁壮而迅速地成长。
修炼的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楚，天赋当然是最重要的，但与此同时，个人的努力，一个人的机缘、气运、悟性，以及功法的匹配程度，是否得名师指点等等，都会影响修行晋阶的速度。
因此，这些学生稍一回想，很快便发现了不少天赋与自己相当，甚至还比自己略胜一筹，但是现在修为却已经胜过自己的例子。这样的例子多了，怀疑的种子埋下了，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把它往芳草阁身上扯。
见到众人的情绪被煽动得超不多了，凌默浅笑着眨了眨眼睛，而脑中一片空白的木羽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对着凌默大声呵斥道：“住口，休得再次妖言惑众，胡言乱语！”
“怎么，你们芳草阁做得，还说不得了？”凌默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问道，把木羽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你也不用如此生气，如果你敢发下天道誓言，证明这些降淤丸、清淤丹都不是学徒之类的初学者练手的成果，我便当众道歉，如何？”
“我……我……”木羽磕巴了几句，誓言却没有说出口。
木羽身为芳草阁的核心成员，自然清楚这些丹药是怎么来的，又哪里敢发下天道誓言呀！
木羽犹豫的表情让食堂里的老生门越发不淡定了，有好些个沉不住气的甚至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凌默、阳俞钰等一干新生的身后，对着芳草阁的众人怒目而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木羽说话，也从来没有人敢对芳草阁提出质疑。因此，木羽刚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看到怒气冲冲的众人，木羽知道再不找出个合理的托辞，今天要折在这里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了。而芳草阁数百年来树立的威信，也将一落千丈。
想到这里，木羽强行冷静了下来，故作强硬地说道：“这些丹药就算是学徒制作的又如何？这些不过是一二品的丹药，最高的级别也才三品，莫非还要劳烦我们阁主动手不成？就这么些简单的丹药、药丸，我们芳草阁的学徒也足以胜任！”
木羽的话让骚乱的人群稍稍安静了一些，不少人心里再次忍不住动摇了。毕竟，木羽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初级丹药确实无需高级炼丹师出手。
“呵呵~，学徒制作？说的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我刚才确实说错了一点，你们芳草阁的人不应该该行去演戏，应该该行去唱曲才对！”凌默讽刺道，表情变得严肃而冷峻。
凌默自己也是炼丹师，对于炼丹时的各项要求都会做到精益求精。毕竟，丹药有时候是救命、保命用的，稍有差池搭上的就是一条血淋淋的生命，容不得有任何懈怠之心。
对于炼废的丹药，以及有瑕疵的丹药，凌默都会当场销毁，绝对不会让其有任何流露出来祸害他人的机会。
可芳草阁倒好，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大量出售这些劣质丹药。长此以往，必定会让服用者根基受损，从而影响修为。一个修炼者的修为，与性命同等重要，有时候甚至被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因此，芳草阁的行为在凌默眼里看来，与那些个谋财害命的庸医无异。
“这些丹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全部都是二次加工打磨而成。至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加工打磨，自然是因为原本的丹药虽然成丹，可是外观却无法入眼，一看就知道是废丹！”
说罢，凌默伸手拿起了一枚珠圆玉润般的丹药。她的食指和拇指在丹药表面轻轻地揉搓了一小会儿功夫，丹药便露出了坑坑洼洼的真实外表。不仅如此，在这凹凸不平的表皮上，还有这许多肉眼可见的药渣和黑斑，显然是药性没有完全炼化、中和的结果。
凌默的举动并没有任何遮掩，因此，时刻关注这边动静的老生们全都看到了。距离小卖部近的，直接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拿起一枚丹药就开始揉搓。至于距离远的，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存有几枚去除体内杂质的丹药，此时也纷纷从纳戒里拿了出来，开始揉搓了起来。
不一会儿，食堂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咒骂声。
“天啊，我的二品清淤丹里面真的跟废丹一样！”
“何止是二品清淤丹，就是我买的三品除淤丹也是呀！而且，我买了三粒除淤丹，擦去外壳的涂层后，有一粒直接就散了！这压根就是连成丹都没有达到的丹渣嘛，竟然还敢卖八十积分一枚，他们怎么不干脆去抢呀！”一个较为泼辣的女子当即就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嚷了起来，一脸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