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瞻一问,苗虞山却是面露尴尬。
“呵呵,瞻儿可真会开玩笑,子母蛊乃是我们蛊教所有蛊术中最厉害的,能养出子母蛊,不仅要靠天时地利人和,更得讲究机缘和运气。”
“黑蛊教我不清楚,我们白蛊教在近几百年来,也甚少遇到能养出子母蛊的人。当年我们驾鹤归西的教主也是差点就炼成了子母蛊,只是可惜了,如果不是这样,也轮不到他黑蛊教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苗虞山笑道。
听到这话,苏然和木瞻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是真的没想到子母蛊居然如此厉害,两人不约而同迅速扫了上官灵儿一眼。
不曾想上官灵儿却是撇了撇嘴,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苏然和木瞻却不由戒备起来。
之前上官灵儿说自己是白蛊教的人,可坐在这里的苗虞山就是白蛊教大长老。
而上官灵儿看到大长老苗虞山,居然没有丝毫表示,两人形同陌路,如此说来,她很有可能是黑蛊教的人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今天木家和白蛊教的事情肯定要被上官灵儿捅出去。
加上苏然现在也被上官灵儿的子蛊控制着,形式对他们愈发不妙。
木瞻越想,后脊背越冰凉。
“苗长老,你们白蛊教里,可有姓上官的?”木瞻急忙问道。
他在确定上官灵儿的身份。
如果她真不是白蛊教的话,那绝对不能让她从木家走出去。
“哦,瞻儿为何这么问?”苗虞山颇为好奇问道。
现在的苗虞山,最心急的是和木家达成合作。
“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也是想了解下你们白蛊教。”木瞻一边说着,一脸警戒的看了上官灵儿一眼。
好在上官灵儿就这么悠悠坐在那里,依旧一脸笑呵呵,神色并没太大的变化。
如此木瞻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样啊,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差点就炼出子母蛊的前教主,正是姓上官的。只是可惜,从那次失败以后,上官教主就消失无踪,让我们白蛊教失了主心骨。”
“若是有她在的话,我们白蛊教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苗虞山微微叹道。
这好像说到了苗虞山的痛处。
苏然和木瞻一听,却是面面相觑,两人一脸凝重,眼神里迷惑从从。
现在上官灵儿的身份就是个谜团了,她说自己还是白蛊教的人,好像又和大长老苗虞山不相识,难道说是因为她在白蛊教地位太低,所以才会这样?
可她在给苏然身上种的可是子母蛊,而且方才苗虞山也说了,能炼制出子母蛊的都是超凡之人。
这样的天才,不可能会被白蛊教所遗忘,相反,他们应该奉为座上宾,供起来才是。
可如果说上官灵儿是黑蛊教的话,她又姓上官,难道说她真是白蛊教的,只是改了个名字吓唬他们不成?
“那黑蛊教那边,有没有姓上官的?”木瞻还不死心,继续问道。
在没有确定上官灵儿的真实身份之前,木瞻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丫能炼出子母蛊,要想对付肯定也不简单。
“额……”
苗虞山听后一脸迷惑的看着木瞻,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甚至连木龙,也觉得自己儿子木瞻今天有些反常,总是和上官这个姓过不去。
“咳咳,不用问了,我就是白蛊教的。”
就在这时,坐在苏然旁边的上官灵儿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众人面前,一脸嬉笑的看着众人。
最后,上官灵儿将目光放在苗虞山身上。
“放肆,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苗虞山不觉愠怒起来,怒视着上官灵儿。
这么个水灵的小姑娘,苗虞山怎么没见过?
“我们白蛊教的人,都是在册的,每个名字我都清楚。小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白蛊教现在可没有姓上官的了。”苗虞山莫名愤怒道。
他可是白蛊教的大长老,自从前任教主消失后,就一直把持这白蛊教的一切。
甚至连白蛊教所有人都信息他都一目了然。
现在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跑出来说自己是白蛊教的人,而且还大言不惭的姓上官,苗虞山岂能不怒。
“呵呵,你当然清楚,当年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不清楚谁不清楚。以前白蛊教姓上官,就算你把白蛊教内部姓上官的都清除了,它就不姓上官了?”上官灵儿冷笑道。
苗虞山一听,不觉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至于木龙木瞻还有苏然,则一脸迷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听起来,这个叫上官灵儿的,真的很不简单。
“你,你到底是谁?”
苗虞山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一脸震惊的看着上官灵儿。
可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的想,还是没能从记忆里找到关于面前这个女孩的半点蛛丝马迹。
不可能,这不可能,虽说他苗虞山只是一个大长老,可现在的白蛊教是他一手遮天。
关于白蛊教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我是谁?你可还记得上官清这个名字?”上官灵儿一改之前嬉笑的面容,转而严肃起来,一双原本扑闪如星星的亮晶晶眼睛,此刻却寒意十足,令人毛骨悚然。
一听到上官清这个名字,苗虞山更是脸色大变,浑身不觉汗毛直立。
而苏然他们,则是一头雾水,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你到底是谁?”
苗虞山越想越觉得恐怖,对着上官灵儿大声嘶吼起来。
这个名字,在十多年前可就是白蛊教的禁忌。
谁要是敢提这个名字,不管你是谁,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且是悄无声息的死去。
“怎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惊讶?听到我叫上官灵儿,是不是心里也不太舒服啊?”上官灵儿凌冽笑道。
上官灵儿每说一句,苗虞山心里则震荡一下,心跳如鼓,眼神里的恐惧更加深了几分。
“你是她女儿?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因为身份的缘故,一生未嫁,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谁?”
苗虞山细思极恐,一脸惊恐的看着上官灵儿。
任他怎么想,也觉得这不可能,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莫名的恐惧。
“我是谁?这个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嘛。当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忘记了?看来这十多年,你是过得太好了,人也老眼昏花,连一个名字都记不清了。”
“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上官清。”上官灵儿嘴角微抽,戏谑笑道。
扑通!
苗虞山一听,浑身一哆嗦,没坐稳,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