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可真识货，”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我这铺子最贵的两种画了。……我可以请你吃，不过你得要先答对我两个问题。”

人群里响起偷笑声，明显是熟客的人说：“老头又开始欺负人了。”

“去去去，”老人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悦，“我哪里欺负人了？你们答不上来就答不上来，没本事而已。”

言罢，老人又看向塞西莉娅：“怎么样？小姑娘，老头子一般不给人猜谜的机会的，看你看得这么认真，才给你个机会的。你要不要试试看？猜错没惩罚的。”

塞西莉娅心中莞尔，原来她分神去看对面房子的样子，被老人误认为是看他画糖画看得太认真了。

不过她也来了兴趣，看到这个糖画，总能想起一些前世的东西。她既想尝尝这个糖画，以缅怀一下这个穿越的奇遇，也想看看老人是要问什么问题，于是说：“好啊，那您老问吧。”

“好，”老人的嘴角扬起，神态里有着一分难以掩饰的自信，那是被人多次没有猜中问题的自信，他竖起食指，“第一个问题，小姑娘你说说，你刚刚指的这两个动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在塞西莉娅意料之中，毕竟老人娴熟的糖画手法，让塞西莉娅不免想到他年轻时应当游历过东方，再一结合转盘上的动物，更是不难想到会是这种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围观的人群里，立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但都没什么定论。

塞西莉娅也不在意周围人怎么猜，十分果断的回答：“这个体型长长的，是龙。这个看起来是鸟类的，是凤。他们都是东方神话里面的神兽。”

老人闻言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去过东方吗？”

周围立刻想起嘲笑声：“老头怕是糊涂咯，此去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一个来回怕不是要个十几年，这丫头要是去个来回，怕不是得打娘胎就出发啊。哈哈。”

闻言，人群里想起一片笑声。

老人自觉失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时，塞西莉娅说：“您老高看了，小女只是看过几本书而已。”

“还是个识字的女娃啊，厉害厉害。”人群里响起些许赞扬声，这个时代男尊女卑，普通人家的男孩子都难读个书，更不要提女孩子了。

塞西莉娅是因为家庭情况特殊，才能有读书的机会。不夸张的说，她肚子的墨水，可以赛得过一个连的普通男孩子。

毕竟她家里最不缺的藏品，就是书籍。当然，那是梅田村被毁之前，如今她的收藏，只有储物戒里的那点而已。

老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像是兴趣越发高昂：“既然你都这么说，老头子我不出点难的，恐怕有点对不起你的墨水啊。有兴趣加注吗？”

听到老人的话，一边有人笑骂：“老头子不会是怕输了丢脸，故意要刁难人家小姑娘吧？”

“呸！我哪里有了？”说着，老人看向塞西莉娅的目光里，却是带着希冀。

就像高手惜高手一样，游历过东方的老人，知晓许多本地人不知晓的东方文化传说。在被大家称赞羡慕的同时，他也会因为难以找到一个可以探讨东方文化的人，而感到寂寞。

所以见塞西莉娅十分简单就答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老人在惊艳的同时，也难免‘技痒’，想要出点难题考考她。

对于这点，塞西莉娅倒不在意，她说：“您先说说是什么赌注吧。”

见塞西莉娅居然真要答应老人，周围的人们也来了兴趣，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老人见塞西莉娅肯答应，也颇为高兴，说：“和刚才一样，你如果输了，没有任何损失。你如果赢了……老头子帮你把这圆盘上的动物都画一遍，或者你指定老头子我画一个东西。如何？”

塞西莉娅闻言嘴角扬起：“成交。”

“问题来了，”老人神采飞扬，颇有些高手对决时出招的感觉，“你刚才指出的动物，是龙和凤。自古有句话，叫龙凤呈祥。龙和凤这两种神兽，在东方更是有着超凡的地位，象征着统治者。

那么问题来了。我问你，龙凤是配偶关系吗？”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了。”人群里有人起哄，“都说龙凤象征了帝国的统治者了。”

“没错了，我听从东方过来的商人的说过，东方有个大国的帝王，称号是真龙天子。”有人附和。

然而塞西莉娅却没有答话，她在犹豫。她对这一世的东方世界了解得并不多，所以担心前世的知识的放到这里来是不是错的。如果按照前世的知识，答案就并非周围人说的那么简单了。

老人见她陷入犹豫，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问：“小姑娘，你的答案是什么？”

塞西莉娅抬头看了老人一眼，最终决定赌一把。她不相信老人的题目这么简单，他应该挖了个坑才对。既然这样，她就按她的前世的知识来回答了。

如果想着，塞西莉娅说：“按我的答案，龙凤本来不是一对。”

听到她模棱两可的说法，有人嗤之以鼻：“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干嘛？直接说是一对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另一人反驳，“这才叫聪明懂吧？不把话说死，不管老头子的答案是不是，她都有机会把话圆回来。”

“大家安静一下，”老人招呼了声，周围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少了下来，老人颇为感兴趣地问，“那你的具体答案是什么？”

“嘿，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之前议论着的人说，“他非要那姑娘把话说死，这样小姑娘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大爷终究还是你大爷，哪有那么好糊弄？”一旁的人暗笑。

然而听老人要自己解释清楚，塞西莉娅却丝毫不慌，悠悠说：“龙凤作为神兽，历史是很久远的。最早……可以追溯到神魔时代，东方管神魔时代应该是叫……上古时代。

龙和凤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兽，大家也看到了，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夫妻呢？

龙尚且不说，因为有着非常多的种类。

我们来说凤，凤是上古时代的一种神鸟，其性质和我们西方大陆的神兽相同。

凤作为神鸟，全名是凤凰。而凤凰其实说的是两种不同的存在，凤凰凤凰，雄者凤，雌者凰。意思是雄鸟名叫凤，雌鸟名叫凰。

所以，凤的配偶应该是凰才对，和龙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