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灵煦嗤笑，用令人不快的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游走一遍，问道：“要是没有关系，上次去公孙家族，她会那么护着你？要是没有关系，这次你们怎么这么巧一起出现？当我傻呢？”

“你……”

这下轮到公孙小炎无奈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哥居然还是个八卦小能手。

薄皎然笑吟吟地问道：“你的话好没道理，我和公孙小炎只是朋友，难不成见到朋友被人欺负，你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至于今天，还真的是巧合。”

公孙灵煦认定了他们关系亲密，哪里还肯信这番解释，只道：“反正我好心提醒你们了，你们爱听不听。尤其是你，身为家主，犯了错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比我更清楚。”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公孙小炎说的，眼底带着些略期待的邪恶笑意。

公孙小炎沉吟不语，竟不反驳了，像是在回忆家法的相关条款。

薄皎然不想再对公孙灵煦多解释，但却对他说的“惩罚”起了好奇之心，问道：

“公孙家为什么不让家主娶妖类？万一娶了，惩罚是什么？”

公孙灵煦以为她是在间接承受，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幸灾乐祸道：

“这还用问？你不想想我们公孙家是什么身份？我们可是人界无常，是斩妖除魔维护人家秩序的，如果和妖魔为伍，那不是自甘堕落吗？”

他话里话外都包含着对妖魔之流的歧视，顿时勾起了薄皎然的怒火。

“妖魔怎么了？妖魔就没有好的吗？我是妖怪，但今天可是我救了你！早知道你这么迂腐，就该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个妖杀死！”

公孙灵煦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张了张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以作掩饰，低声道：“我没说你啊……反正祖训就是这样，可能除了我刚才的猜想，先祖们还怕家主娶了妖魔身份的妻子之后，妻族势力强大，蛊惑公孙族人徇私枉法吧……”

薄皎然哼了一声。

公孙灵煦继续说道：“你自己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假如娶了妖魔为妻，生下的孩子很有可能遗传妖魔本性，万一被他们掌权，以后他们遇见同类作恶，还能毫不犹豫地铲除吗？”

薄皎然神色稍稍缓和，又问道：“那要是娶了呢？”

公孙灵煦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看，“娶了就违反家法，要受杖刑三百，受业火焚烧一刻钟，而且生下的孩子无论天分多高，都将被永远剥夺继承家主之位的权利。”

薄皎然点点头，说道：“那是挺惨。我觉得这个规定没有毛病。”

公孙小炎轻咳一声，说道：“这个规矩立下至今，没有人违反过。”

公孙灵煦立刻接上，嘲讽道：“所以，你要尝试一下吗，我亲爱的弟弟？”

公孙小炎皱眉道：“你怎么比我还能恶心人？谁是你亲爱的弟弟？快点滚！”

这种话向来是公孙小炎拿来恶心君慕卿的，今天居然被公孙灵煦用了，他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