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三皇子你醒来了。”

眼神一冷，有些凌厉“怎么让我回来了？”

说话的奴才一见这样子，吓得哆嗦，不敢说话，一切都是徐管家安排的，他只是按照吩咐而已。

徐管家刚刚送花园里回来，荷花被放入瓶子中，随之便被端进来。推开门，迎上的是金圣勋阴骘的眼神。

而随之在见到荷花之后，便是一愣。

“这是从哪里来的？”

荷花鲜艳无比，甚至带着晨露的清香，徐管家在府中伺候多年，知道分寸，跪下来道：“昨日皇子喝醉了，奴才们想要让皇子酒醒，可若小姐却说让您睡着，之后便从月华楼的池塘里摘了一朵荷花，还吩咐奴才必须保护好。”

臭丫头？！

唇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最终融入眼角，徐管家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逐渐松了一口气。

最后跪拜之后便离开了。

百欢和鱼环偷偷地爬墙回府，两人刚从上头下来便看到黑暗中坐着一个人，百年灵呼吸一窒，惊慌之中带着错愕。

“终于舍得回来了？”

那声音带着温和，虽是责备，却无半句怨言，百欢笃定了奕不会责怪，伸手示意鱼环离开，免得被责罚，鱼环惊慌离开，奕的背影融入黑夜之中，无半点喜色。

“你今晚去月华楼找三皇子是为了什么？”

他就那样盯着她看，探究的眼神，可是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也无从说起，例如她在一年前中了金圣勋的红烛香。

见她沉默不语，他叹了一口气。便道：“欢儿，一定要记住，离三皇子远点，他是危险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能帮助你的人只有诸葛府。”

说罢，便是推椅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百欢的泪水就落了下来，那样的心痛和纠结。

她很少落泪，可是却难掩这样的悲伤，她是那么的喜欢着他，可是他却一点明示也没有。倘若他能够做出明确的表示，倘若他能够向男女情爱一样爱她多一些，或许她宁可忍受着红烛香的药效，也不会选择金圣勋。

选择金圣勋是她最后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哪怕她再不愿，也终究注定了这个结局。

“奕，我多希望能嫁的人是你……”

她知道今晚过去，明日金圣勋一定会去向皇上赐婚，她已经明确的向他表示过了，即使他醉了，也会明白的。

“小姐，赶紧回屋子吧，我看五公子没有要怪罪我们的意思呢。”

原来鱼环没走，只是在暗处偷偷地瞧着，鱼环知道了她的心思，心里也有些难过，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假装不知情。

她声音哽咽，只能按按地将泪水抹干“我不明白，为什么牺牲的一定是我。”

只因为她是妇所生的女子吗？手指按按地捏紧，不。

她最后决定嫁给金圣勋无法有两个缘由，第一：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得逞。第二：金圣勋既然将她视为棋子，那么君无情，妾无意。结婚之后，各不相干，那最好。

而百欢为金圣勋吸毒救了他正是给了她机会，不然的话，就算金圣勋想要娶她，向皇帝求情，也未必能够改变皇帝的心思。

因为她救的可是皇亲贵族。

就这样，在诸葛府提心吊胆地呆了几日。她吩咐鱼环打探皇宫的各种消息，其中入宫一次，向皇帝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思，百欢知道金云虽然嘴巴说着让她自个选择，其实最希望的还是她能够选择太子，倘若不是选择太子，皇帝便会随便的给她定个罪名，这些她都知道。

为此她忍受耻辱的说自己已经在一年前成了金圣勋的女人，给内务府的嬷嬷们检查了自己身体的红烛香已做证明。

金云看到极为地愤怒，表示若百欢是个极为不知羞的女子，一年前还未出阁，就试图勾引三皇子得到他的宠爱，以致现在他颜面无存，最气之余，便是赐给她几十大板。

为了皇家颜面，金云最后妥协，也选择不说出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最对不起的便是太子。

百欢从宫中回来，便是笑自己真是的可以。十几日前还大义凛然地说自己不嫁给这个男人，如今却还是自己求着自己嫁给他，真是可笑啊。

一路上她一直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第六日。

便是传来圣旨，将她许配给金圣勋做侧妃，虽然有个名义，却不让举办婚礼，百欢明白皇上就是要为了她拒绝嫁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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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事，给她一个羞辱。让她给金圣勋做侧妃无非是因为她是诸葛降认定的义女，给诸葛降面子罢了。

而今日，堪比寒酸的日子，她坐在喜房之中，唯有自己的嫁衣带着一点喜色，其余的什么也没有，鱼环进来之时，眼底还带着不解，却只能安慰：“小姐，今日是你和王爷的大喜日子，虽然没有这些礼仪，但以后只要得了王爷的宠爱，这些都会补回来的。”

她根本就无心，补回来？至始至终无非是一场戏吧了。

她不在乎的，此刻门被推开，一双手轻轻一挥，示意鱼环退下，鱼环一见是王爷，便迈着碎步离开。

只剩下两人的婚房，气愤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最后她忍受不住自个儿奕开了盖头，正对上金圣勋的眼，夹带着几许的笑意。

“臭丫头，我终于等到你自愿的一天了，只可惜……”

不解地看着他，他眼中意味不明，而此刻从暗处走出一个人，也是穿着同样的嫁衣，而这个女人她知道是谁。

是淑妃娘娘，雪沁。

这一刻，她五雷轰顶，手指带着颤抖，金圣勋走近她的身边，从袖子中拿出一纸的契

约，沉声道：“将这个签了，算我们开始联盟，签完之后你便到旁边歇着吧。”

她木然地拿起这纸帛一看，里面是关于她嫁给他之后的种种条约，她必须做他的眼线，为他做满五件事情，每一件事情成功之后，他会给她每一层的红烛香的解药，而正好红烛香的解药也必须是五种不同的解药，不同时候服用。

五件事情做完之后，他会给她想要的。

……

……“那么本王也告诉你，若是你输了，这药我也不会给。惩罚便是――此生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为奴为妾，一切随我愿。”

……

那是一年前他说的，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好似连妾都不如。

看完这纸盟约，百欢笑了。“好你个金圣勋，一年来的设计，你为得只是这一天。”

“你明白就好。”不再理会她，直接搂着雪沁走到了他与她的床。他不能回头去看她那带着失望的脸，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动摇之心，她送他母妃莲花池中的花，却让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做出了摇摆不定。

他不能，不能让计划，让雪沁，让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狠下心来，做到不回头。冷冷地将丝绸扔了过去。

“不想看，就用它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唇角一僵，虽然无所谓这些，可是还是觉得难堪，她以为他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要顾忌女人的尊严，原来他所说的惩罚才刚刚开始而已。

“从此，我和雪儿约会，你便做我们最后的眼线。”签上自己的名字，印上自己的手印，从此便是她与他联盟的开始。

原来他想要与淑妃娘娘苟且，而淑妃却是皇帝的女人，身份不同实在太大。他需要娶一个女人做自己的妃子，然后来个偷梁换柱，而她便是是最好的眼线，这也是他一年前选择她的原因。

如此想着，便看到他为雪沁解衣，雪沁的笑容里带着几许的挑衅，那样瞄了她一眼，虽然见过百欢几次，却总觉得金圣勋待她是不同的，有时候总会觉得他似是喜欢她的，有时候却又洞察不明金圣勋的态度。

看着雪沁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她有些作恶，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她朝着金圣勋笑着：“我原本就知道这个结局，同样的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既然是洞房花烛，你们尽兴，我离开。”

说罢，便是提脚便要走，金圣勋的笑容带着一丝的冷淡，却是拉住她的手，笑的有些残忍：“你必须待在这个房中，倘若让下人们看见王妃离开，岂不是有所怀疑？”

“你？！”

看着雪沁躺在他的怀里，只觉得那么刺眼，她不是喜欢金圣勋，只是，他连一点尊严也不给她，这叫她以后如何自处？

好，不听，不闻，不看。拿掉头上的喜冠，走到喜字上边的椅子上，便是坐下，用丝绸盖住自己的眼睛，阖上眼睛，引自己入梦。

渐渐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可是梦中，她见到金圣勋搂着雪沁，然后嘲笑着她的愚蠢和无知，难堪，伤心，难过顿时慢入自己的身子。

痛得她在梦中挤出了泪水。

直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金圣勋的怀里，头枕着他宽大的手臂，乌黑的发丝就这样凌乱的散在了床塌之间，而自己的衣物也仅仅只剩下亵衣。

这时，门被推开，是伺候的丫鬟，几人走进之后眼角都含着笑意，她低眉之间看着金圣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睁开眼，荼色眸子闪着几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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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对她的鄙夷也丝毫不在意。

“奴才们给王爷请安。”一众人跪下，她见他从床榻上下来，对于昨晚之事，恐怕大家都认为那酥骨的声音是自己的吧。

那些人可曾知道，昨晚宠幸的人却不是她。

“你们先退下吧，本王要跟王妃说几句话。”轻手一挥，众人低笑，即便是个侧妃，但看王爷的样子，对王妃甚是宠爱呢。

见众人离开，这演戏也改散场了，掀开被褥，自个穿上衣物，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

两人沉默的对望了一眼，终究是金圣勋忍不住了，他抓住她的手，想她一年来改变了许多，而从昨日起又似乎不一样了。

“我看你似乎有很多的怨恨，你可是怨恨我？”

怨恨一年前逼她吃下红烛香，怨恨昨日并未和她洞房。

“我何来的怨恨？我对你无意，你对我无心，这只是场交易，王爷大可放心，自此以后淑妃娘娘若要来，妾身定会给个合适的理由隐瞒府中的人。她是你的爱人嘛，你娶我，移花接木和她幽会，既不会让所有府中的人怀疑，又能得到一个痴爱王妃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你这招走得实在太过厉害，我敬佩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怨恨？”

她轻语一出，带着三分的无心，两分的无奈，五分的愤怒。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拂过她耳鬓的发丝，却被她厌恶地挡开。

“王爷可别忘了，我们是盟约关系，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恩爱的夫妻，陪你演戏可以。但是，请勿对我动手动脚。”

拂开他的手，金圣勋眼眸一愣，这小妮子果然开始发飙了，只是为何她要如此生气呢？以往他强势的她，她骂，她怒，她打，但却从未像今日这样冷静而严重的抗拒，她的心是怎么了？

可是，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走到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语言清淡：“这是红烛香的第一层药，吃下它。”

红烛香，她一看，毫不客气地拿走，对他盈盈一福。“谢王爷的赏赐。”

说罢，自个儿推开门，直径的离开，侍女们见王妃穿戴整齐，面带笑容，有些怔愣，王妃怎么自个出来了？

随之再看王爷也出来，遣退了他们，众人疑惑，却不能多言，便各自离开。

金圣勋轻手一捏，手指间有些冰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笑意在唇角中顿然的消失不见了。

一年前，当她没入你的视线，巧意地看到你和雪沁的事情之后，原本要杀掉她的你，开始将她转换为一枚要利用的棋子，为你所用。如今，她成功的嫁给了你，也顺服了你，并且听你的话，可是你自己为何有会出现一种失落？

失落在她那样明媚的笑中，失落在她与你针锋相对气鼓地清澈眼眸之中，失落在她那样冷静地回答之中。

当这一晚过去，金圣勋，你是否丢失了什么？

“我是怎么了？怎会因为这臭丫头而让自己郁闷？”

松开手，不再想她离去之时那样嘲弄的目光。他又岂会知道，这一日，曾经单纯的百欢已经远去，剩下的是她残余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对生活的渴望。

金圣勋年方二十，却是众皇子中立妃子最少的，因曾经总在西北带军打战，皇帝便是把他的婚事耽搁了相当久，虽然他有众多的侍妾，百欢倒是他娶的第一个妃子，只是，是个侧妃，或许过不了一年，皇帝还会在皇亲贵族之中选择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做他的正妃。

“小姐，现在府中的人都说小姐正得宠着呢。”

刚散步回来，坐在兰亭小歇地百欢一听这话，便是放下手中的糕点，顿时感到食之无味。

“得宠吗？我看是我高攀了。”

想起昨日的那番羞辱，眼眸也逐渐的变得浑浊，她低贱，她卑微，但也不必如此做出羞辱，她想起一年前他过自己唇时戏谑地眼神，如今想来，那样讨厌的心情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过。

“小姐，怎么这样说呢，小姐是从诸葛府出去的，身份不同别人，虽然是将军的义女，但当个侧妃也搓搓有余。”

鱼环不解百欢话中之意，便是立马接话，百欢心中失落，刹那间心情已经没有。“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鱼环只能离开，兰亭之中虽有美景，却不是她喜欢的。从袖子中拿出那枚玉佩，白皙发亮，冰冷地手指划过间，才能感觉那里的温暖。

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不到片刻，远处传来几许哀叫声，仔细听来是畜生的哀叫，不禁之间，便迈着脚步随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等到进了一个院子中，百欢便看见许多侍女在抓着一只百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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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小狗，那狗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有一侍女手持着匕首，似乎正准备割断它的喉咙。

百欢一看，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住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上前立马拦住，拍掉侍从手中的匕首，脸色相当难看。

这院子的侍从见是侧妃，想来便是三皇子昨日娶的妻子，大家便一众的请安跪福，但大家请安后仍然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相当的不给百欢面子。

“我说了停手，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吗？”

一声叱喝，那侍从放开抓住白狗的手，声音很淡，不紧不慢道：“奴才不知道自己做事是否惹恼了王妃，但这野狗却发疯的咬伤了咱们的主子苏夫人，夫人生气，便命奴才杀掉它。”

白狗躺在冰冷地地面上，鲜血直流，眼神哀伤，看了百欢一眼，最后缓慢地闭上眼睛，那样子极为的可怜。

也正因为这样的眼神，就如曾经跪在大雨中的她一样，伤怀之中竟带着爱怜。“不过是个不明事情的畜生而已，遣走它就可以了，何必杀掉呢。”

“这奴才们做不了主，必须得问苏夫人。”奴才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百欢的提议，相当的不领情，这院子里的丫头奴才个个看上去精明无比，虽然对她‘得宠’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到是不怕。

百欢知道，有得宠的主子，必定有嚣张的奴才。那个苏夫人她曾经打听过，是从小伺候金圣勋的贴身丫鬟，因这丫鬟年吃苦，跟了他近二十年，想来怜惜她，便给她一个夫人的封号，比府中的侍妾等级高一筹，她未曾嫁入王府之中时，苏夫人便是最得金圣勋的宠爱。

如今她嫁到王府了，便会威胁到她苏夫人地位，她四周一望，这院子的布置，跟她的院子相比，倒是不比她的差。

“不过是一条野狗而已，姐姐何必因这小畜生跟妹妹过不去？声音轻声传来，妖媚入骨，遁眼望去，一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在门外，笑脸迎人，眼眸虽有笑意，但让百欢看出了她三分的敌意。

终于，她要面对的妻妾之争，恐怕要因这事而上演了。

“既然如此，姐姐希望妹妹能够网开一面。”

苏夫人原名苏肖慧，这个名字意味着一种另类的宠爱，即便是夫人，也是一种象征，她可是皇子宠爱二十年的人，因此府中的人宁可得罪新来的侧妃，也不敢得罪她。

“呵呵，姐姐真是说笑了，妹妹怎敢不给姐姐妹妹呢，只是这畜生伤了我……”

话被一拉，眼神示意，狗瞬间被狠狠地挨了一棍，狗儿撕裂一叫，竟是晕死过去。

连这府中身份低贱的人也要如此羞辱她，不把她放在眼里，满腔的怒气隐忍着，怒目而视，而她确实一种挑衅！

她蹲下身子，不顾狗鲜血淋淋，硬是抱在了怀中，她怜悯这只狗就如自己一般，因此才会如此强硬的想要保护它。

“哎呀，姐姐怎么抱起这脏东西了，姐姐身份高贵，切勿沾了邪气，来人啊，将姐姐怀中的恶狗给扔了。”

苏肖慧故作好心，还顺势抢夺，就在抢夺之时，百欢想要用手肘撞开她，哪里想到，手还没撞到她，她竟然摔到在地，身子被污泥溅了一身。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侍女吓坏了，苏肖慧委屈地泪水流了下来，她看着百欢那双眼眸可怜道：“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虽然姐姐是刚进王府的，即使妹妹伺候王爷十几年，但地位终究比妹妹大，就算讨厌，也不能如此待我啊。”

泪水梨花带雨，从花园走原本四处散开的各院落侍女都围观起来，看到这一幕，王妃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夫人，苏夫人坐在地面上，满身狼狈，手被磨出了皮。

“我没有推你。”百欢声音一冷，厌恶鄙视地看了苏肖慧一眼，她转身却被苏消慧固执的抱住。她一直都明白，一个男人若有很多的女人，那么明争暗斗并不可少，她不是不争，只是不屑。

“姐姐是在天方夜谭吗？这里的人都看见了，我以为姐姐光明磊落，至少做事情会承认，没想到跟小人没什么两样。”

她毫不犹豫地羞辱，即便她要再做冷淡，也无法置身度外，看来，这院子的人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了。

挖空了心思就是要她受到惩罚，几名侍女已经匆匆离开，估摸着是去通报王爷了，金圣勋，她心里冷笑，要去便去吧，她毫不在乎。

而此刻，金圣勋新婚第二日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四皇子金信然便来拜访，两人下棋对弈已经有些时候。

这两人自小感情笃深，手足情谊重，金信然拥世间男子的缺少的潇洒俊逸，墨黑长发，白皙清亮的脸。初看时，你以为自个儿见到的是一个俊逸不凡的公子，而再一看之时，便会陷入他那双夹带笑意的唇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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