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究竟知道多少

“别过分！”海凝雪忽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公主，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一下怒火，咬牙道：“说！”

“为我……在丞相府辟出一个单独的院子，我便即刻嫁过去！”公主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说道：“我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整日里在我的眼前晃悠；还有，我要带着我自己的宫女和太监，不能失了皇家的尊严和公主的身份……”

“答应！”海凝雪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些大不了的：“这本是应该的呀……”她扫了一眼这院子：“所有馨香殿的宫女太监，你尽数都可以带走的呀！”

“好，明日一早，你便会看到本公主自请下嫁丞相府的奏章！”语嫣忽的起身，回后不看转身进了馨香殿。

“好！”海凝雪没想到，今日会有这样一个好收获，不禁喜上眉梢。

这时候，有人小跑着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禀报之后，她便急匆匆出去了。

“看来，又有什么人遭了秧！”公主站在大殿中，望着急匆匆而去的海凝雪，心下一沉，默默道。

“也不知道，这个人和咱们有没有关系？”黄莺儿端着茶盘来在了公主身边，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去，找人打探一下？”公主吩咐黄莺儿，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方德全终于还是没有去馨香殿，他知道自己不能连累了心心念念的人，所以，改变了线路。在距离乾元殿不远的距离时，被搜寻的人找到，将他带了回去。

废殿中。

方德全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柱子上。海凝雪坐在椅子上，眸中满含冷厉扫了一眼废殿中的情况，这才转向方德全冷笑道：“方公公，你在这里刷马桶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离开呢？”

她的一双美丽眼眸中，充满了魔鬼一般的嗜血之光，死死的盯着方德全。

“书御大人说笑了，”方德全被绑得结实，他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看着海凝雪：“奴才在这废殿日久，想念皇上和公主了，只想偷偷的看一眼而已……”

海凝雪闻言，嗤之以鼻：“是么？”她翻了翻眼皮，瞄了方德全一眼。

“是啊，皇上和公主都是老奴自小看着长大的。”方德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悲哀：“老奴被发配这废殿中日久，怎能不想念他们啊？”

“就你？也配‘想念’两个字？”海凝雪站起了身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皮鞭，“啪”的一声抖在地上，惊得门口的侍卫心下不由一跳。

“你说……你是想念他们了？或者，是想对她们说点什么吧？”来在方德全眼前，她用鞭柄抬起方德全的下巴，瞅着他问道：“对于乾元殿中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哟，书御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方德全乃是地地道道的宫中老人，什么事情他不明白？在这深宫中一辈子了，如何方能保命，便是他这几十年来最拿手的本事！

于是，他笑着装糊涂：“老奴自打一开始便伺候着皇上，所有关于皇上的，老奴自是一清二楚啊！”

“您……问老奴这话……老奴就不懂了！”方德全倒是装了明白不过来，抬起双眼看着海凝雪，将不解写满了眼底。

“是吗？那你觉得，如今的皇上……与围猎前的皇上，有何不同啊？”海凝雪笑着问道。

“不同？”方德全“噗嗤”一声笑了：“书御大人真会说笑！皇上就是皇上，岂会有什么不同？若说不同嘛，还真是有……”

“怎样？”海凝雪追问道。

“就是……”方德全皱了皱眉：“老奴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对皇后娘娘不再那么心心念念了，而是一心一意……稀罕上您了！这便是老奴心中最大的疑惑和他与之前最大的不同……”

“哈哈哈……”海凝雪将手中的皮鞭挽了挽，围着方德全转了一圈儿，得意的笑了数声，继续问道：“还有呢？”

“不过，老奴也能理解，”方德全低头，似乎是想通了：“皇上毕竟年轻气盛。像书御大人这样出类拔萃、美丽脱俗的女子，皇上一个少年郎，自是难以逃脱对您的钦慕啊！”

“哈哈哈……”海凝雪看着方德全，再次得意的笑了。

“只是，老奴还是有一事不明！”方德全看着海凝雪，变得面色凝重而难过：“皇上他……为什么要将老奴贬黜？老奴即便在这里刷马桶半载有余，也只想伺候皇上啊……”

老太监说着，竟然泪如雨下。

“你真的这么想伺候皇上？”海凝雪见了方德全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就只是想……伺候他而已？”

“老奴这辈子最大的本分，便是伺候好皇上！”方德全闻言，可怜兮兮的看着海凝雪：“您若是能圆了老奴最大的念想，老奴日后，定当以海大小姐马首是瞻！老奴这里求您了……”

方得全不想和之前一样被圈禁废殿，直到老死，却什么也不能为主子去做，他要主动改变这一切。

“哦？”海凝雪用皮鞭的鞭柄一点点的打着自己的手心儿，一点点的思忖，忽而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馨香殿附近？”

“海大人这不是冤枉老奴么？”方德全闻言，急忙辩解：“老奴明明是在乾元殿附近，只想看看皇上的样子，便即回去的。不想，被您身边的人……拿了……”

他的表情十分的无辜，也很无奈，更是一脸的可怜兮兮。

“是吗？”海凝雪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侍卫。

“启禀大人，他……确实是在乾元殿附近被抓到的！”那侍卫过来禀报：“当时，属下见有人鬼鬼祟祟往大殿那边张望，便抓了他，即刻禀报大人了。”

“求大人念在老奴乃是一个断子绝孙之人、又对皇上和公主一片赤诚的份儿上，让老奴回到乾元殿吧？即便是做最下等的活计，老奴……也甘之如饴啊！”

方德全声泪俱下的恳求海凝雪，若不是因为身子被困在柱子上，他只怕早就跪下了。

看着方德全如此模样，海凝雪心中忽然一动，上前低声问道：“你可愿……为我所用？”

“书御大人若是全了老奴这份忠心与痴心，老奴的命日后便是大人您的了！”方德全一双诚恳的眼眸望着海凝雪，让她如此冷漠心肠，也有些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