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呢？”见状，我心底一冷，想起之前曦玉天妃所言的伏婴来，无忧应该晓得是什么回事。

“她应该还在沼泽地。”应渊说，“你先说说你这次去天宫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伏婴吗？”我想我既冲不开这结界，这沼泽地一时半会，大抵是无人可冲得出去的。便也不是那么急着去找无忧，父神这结界如此巩固，想必他人还生猛，便暂时定下心来。

“伏婴？”应渊起初疑虑，想了一会儿，面色稍变，“我听族中长老说过。”

“我在羡洗宫感应到魔息，曦玉天妃又提过伏婴，这两者之间我不知道有没有关联，可是父神似乎不许我过问神魔之争。”我捂着头，觉得脑筋不是太够用，实在想不通父神之前的那一番话。

“伏婴你没听说过吗？”应渊回我，“这没道理啊。”

“不是一个名字而已？”我白了他一眼，“我若听说过我肯定记得，何须问你。”

“伏婴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这魔息恐怕是他的。”应渊看了我一眼，顿了顿，“你师父应该很熟才是。”

九歌师父是第一颗梧桐，白泽是第一头神兽，现在又多出第一只火凤凰，这关系有些乱，我理不太清，便问：“可是这跟魔息有什么关系？”

火凤凰再不济，也是个神兽，何来的魔息？

“这个可能要问你师父才能知晓，听说当年伏婴虽修得成神，不知道为何却堕了魔道，然后被你师父封印元神，流放在长穷。”应渊说的有用的信息也少之又少。

不过长穷我倒是也知道一二，风牧曾经说过，如果他有朝一日剩下一息吊不着命的时候，就请我送他去长穷等劫化。这也是个奇妙的所在，它可以使魔族中人劫化之后仍存一息一骨，向来是魔族用来天葬的地方，也可以算作是魔的坟墓；千万年来埋了千万的魔骨，魔息深重，无穷无尽，道行浅的，大抵一下子就被那些魔息湮灭了，就连魔族中人非死不去。

“九歌师父这倒是狠心，虽然堕为魔神后多不存于世，然而流放至长穷，还不如直接杀了来得痛快。”我说，“可是曦玉天妃还有无忧跟伏婴有什么关系？且伏婴既被流放至长穷，大抵是连渣滓都不剩了，可是曦玉天妃的口气，这伏婴分明还活着，指不定我在羡洗宫察觉的魔息，就是伏婴。”

“你一向不喜欢参合这些的。”我一下子提出那么多疑问，应渊却说。

“他终究是我父神，我在这世上唯一有关系的人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那我呢？我难道跟你就没关系？”应渊却突然揽过我的腰，直直地望着我问。

因着这之前我们谈论的都是十分正经的话题，我一时忘了之前他的惯例，没做防备，而且这会儿他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也怔在原地，弄不清楚为什么就讨论到我跟他的事情来。

“阿奣烧的蘑菇你吃过吗？”我双手撑开与他的距离，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便胡乱转移了个话题。

“你有时间慢慢想，我有时间慢慢等。”应渊说罢，放开了我，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