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向皇帝挑战
作者:孟小雪      更新:2019-07-27 00:38      字数:2199

第736章:向皇帝挑战

阮公公迎着司徒熙的目光,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着鄙夷的冷意。

皇子妃慕容雨柔有着强大的家世,她在这哭哭泣泣了半天,丝毫不见皇上心软。

皇后有灵巫族人为背景,她在这苦苦哀求了半天,也丝毫未见皇上有放过龙辰的意思。

呵,她一个小小的熙妃,一个平民游医,要家世没有家世,要背景没有背景,哪个穷山僻壤里出来的都不知道,还敢拦驾喊冤?

真是可笑至极,娶妻至此,也算是六皇子的悲哀了,看来今天这对患难鸳鸯,真的要死在一起。

阮公公嘴边的阴笑,自然是没能逃过司徒熙的眼睛,她收回了目光,俯身下叩,又嗑了一个头。

这才道:“父皇,您下旨平灾是圣旨,您下旨召回也是圣旨,可平灾未完,难民满城,儿臣们如何回得啊?”

“儿臣们抗了后面的六旨,就要杀头,可儿臣们抗旨是因为没有完成前面的圣旨,若是儿臣们归来,平灾并未完成,是不是也可被论为抗旨不尊之罪?”

皇帝听完,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

他盯着她,淡淡扬声道:“熙妃,朕听你之言,你这是觉得朕在假公济私,一心置你们于死地吗?”

“父皇您难道不是吗?”司徒熙抬头,与他对视。

她如此大胆的话一出口,顿时吓瘫了好些人,皇帝更是紧握着拳头,眼底森寒沁人心骨,杀意顿现。

阮公公怒吼一声道:“来人,还不快将熙妃这大逆不道之人拿下!”

“谁敢?”司徒熙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上前两步,一指阮公公厉声吼道:“你算什么玩意?站在你身边的人是当今皇上,是我的父皇,我的父皇都没开口,你比我父皇还大吗?”

阮公公脸色一变,忙揖礼道:“皇上,老奴不敢。”

“嘴里说着不敢,身体倒挺诚实的,我刚刚跪在那儿,我父皇什么都没说呢,你先是吼我大胆,又要将我拿下,我自问和你无怨无仇,您为何如此惊恐,难道你是怕我说出来的话,和你告诉皇上的不一样吗?”

“你”阮公公气的眼睛冒火,低声道:“皇上,老奴赤胆忠心,苍天可表,从不敢妄言任何人,皇上切莫听了熙妃的谗言。”

“呵!”司徒熙冷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先下手为强了?”

阮公公急了,一回头道:“熙妃娘娘这是何意,字字句句要给老奴扣罪行,老奴只是忠君之事,不想娘娘的言语冲撞了皇上而己。”

“你有没有搞错啊?”

司徒熙回手一指龙辰道:“你睁开眼睛看清楚,那边跪着的,是我父皇的亲生儿子,而我,是父皇亲封的皇子侧妃,而在你身边的,是我的父皇,也就是我爹!”

“我们一家子在说话,就算我说错了,父皇大不了骂我一顿,最多打我一顿屁股也就算了,你动不动就想拿下我们,问审我们,我倒想问问你,这的权力不小啊,比父皇还大啊?”

“老奴不敢!”阮公公吓的心口一惊,纵是万般不愿,他还是扑通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明查,老奴绝无此心!”

“好了,不要吵了。”皇上瞪了阮公公一眼道:“小阮子,你退下。”

“是!”阮公公诚慌诚恐,故意装作受到巨大惊吓的样子退到后面,还不忘抖成一团。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但你在像,也是装的,别犯到我手上,你有几层皮我都会给你扒了。

司徒熙看向阮公公,那眼神透着的就是这个意思,她半点不怕被人看出来。

“司徒熙!”皇帝紧皱眉,冷冷看着她。

司徒熙收回视线,很是郁闷的道:“父皇,你看阮公公对我们嚣张跋扈的样子,这还是您在呢,你要不在,我都不敢说他的。”

这阮公公退下去了,还被司徒熙硬是踩了一脚,当时脸色就黑了。

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声道:“住口,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刚刚说朕要杀你们,此言大逆不道,就算被阮公公喝止,也不为过!”

司徒熙小嘴一撅,曲膝跪在地上道:“臣妾不敢,臣妾是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父皇您是不是生气了,要砍我的脑袋?”

“你的确该死!”在这个朝堂之上,敢这么给他说话的人,根本就没有。

他是堂堂皇帝,谁敢逆了他的鳞,那是必死无疑。

司徒熙一听这话,小嘴一瘪,眼圈就红了。

她可怜巴巴的抬头道:“父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皇知道臣妾是个游医,不懂什么朝堂规距,但我知道父让儿死,儿不敢不死,所以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把肚子里的委屈说一说?”

“这么说,朕让你死,你觉得死了很委屈?”

“我当然委屈!”司徒熙脖子一梗道:“没进宫之前,我四处游医,得到的都是感激涕零。可现在我救了一城的百姓,回来还要被砍了脑袋,父皇你说屈不屈。”

皇帝探究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片刻后道:“那好,朕听着好像也挺屈,那就容你说一说,只要你能说服朕,能让朕觉得你的冤屈比圣旨还大,朕就免你一死。”

所有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就失去希望了。

谁的话能比皇上的话大?谁的命能比圣旨金贵,这皇帝根本就没打算给司徒熙留活口。

可偏偏司徒熙还用一种非常信任的目光看着他道:“那父皇,我和六皇子是一家的,你要免,也得免一对不是吗?”

反正也没想着她能改变自己的主意,皇帝冷冷一笑道:“也好,你们夫妻情深,朕就成全你。”

“谢父皇!”司徒熙俯身叩头。

直起腰来之后她道:“父皇,臣妾有几个问题郁结于胸,深思不透,能否先请父皇给臣妾答案,臣妾在说其它。”

“问吧,把你想说的,要说的全说了,免的你又说自己含冤而死。”皇上一扬手,立刻有侍卫为他搬了椅子。

他懒懒的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熙,眼眸里的冰冷,像是凝结了几层的冻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