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书房，或者还在办公室。

“佳美。”他这样喊她，显得他那边越发安静。

唐佳美忽然有些抱歉。

她把家教的安排说了，夜思湛听过之后只是道：“没事，我最近也在外地。”

又叮嘱她：“别太辛苦。”

“嗯。”

“最近怎么样？”夜思湛问她。

唐佳美中规中矩的回答：“挺好的。”顿了顿，也难得关心他一回：“思湛叔叔，你呢？”

夜思湛唇角弯了弯，他道：“我也挺好的。”

他说话的腔调温柔而慵懒，唐佳美甚至能想象面对面的时候，他一定还要揉揉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

他就是这样无条件的宠溺着她。

可唐佳美也知道，她和夜思湛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比如，他不再亲吻她的唇，不会在对她肆无忌惮的抚弄。

他只会安静的抱着她，吻她的额头。

他还是对她很好很好，但这种好，就像真正的长辈那样呵护她，那样叮嘱她、照顾她，不再添加任何情.欲。

唐佳美想起来的时候，有一点困惑。

她不知道夜思湛是不是腻她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笔债快要还完了。

之后的一个周末，唐佳美准备回去的，没想到周五下课时被老师喊住，说是院里周末有个活动。

唐佳美长得白皙又漂亮，院里有名的佳人一枚，于是被喊过去帮忙。

今晚上要彩排，明天正式的活动。

她又没法回去了。

唐佳美无可奈何，只好再给夜思湛打电话抱歉。

这一回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他应该是在饭局上面，或者还有可能在打牌，因为有女人的声音，还离得很近。

唐佳美就知道这人最爱玩，肯定憋不住的！

夜思湛走远一点，电话那头喧哗声小了许多，他才喊她：“佳美。”

唐佳美只是回他：“思湛叔叔，小心身体。”

夜思湛哈哈笑：“你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唐佳美不说话了。

夜思湛于是解释：“我前两天过生日，他们现在非要给我补个饭局。”

“你生日？”唐佳美惊讶。她竟然忘了，夜思湛的生日。

夜思湛无奈的笑：“是啊。”

唐佳美一愣，说：“思湛叔叔，生日快乐啊。”

夜思湛点了支烟，轻轻笑了。

他道：“谢谢你，佳美。”

声音里难得有几分郑重。

唐佳美又将明天院里有个活动的事说了。

夜思湛“嗯”了一声，还是那样鼓励她：“多参加一些活动是好事，不用特地回来。”

唐佳美握着电话，听他那边的声音。

夜思湛大约是在阳台，因为有风。

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唐佳美也在路边，她今天多加了件薄薄的针织衫。

风吹过来，扬起她的头发。

这一瞬，她莫名其妙的闻到了夜思湛身上的烟味。

淡淡的，清冽的，是那个男人独有的气息。

顿了顿，唐佳美问：“思湛叔叔，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真是傻丫头，我都多大了还要什么礼物啊？”

夜思湛眉眼温柔，“不过是他们闹着玩儿的，别放在心上。”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