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安心年笑了笑。
容泽在厨房里忙活,管家帮忙打下手,过程原本很顺利,可是没有眼力的余地过来横插一脚,厨房里就开始出现噼里啪啦的响声。
时念生说:“看来这个余地真是来掀她家的厨房。”
饭菜差不多好了,门铃又再次响了起来,余地自告奋勇说去开门,发挥着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本领。
余地说:“你们容先生弄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不符合我的口味,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色香味俱全的高级品,不用太感谢我。”
时念生打电话给余地,邀请他来吃饭,他直接带着一桌美味佳肴来了,脸上还挂着“快点夸奖我,夸奖我”的骄傲表情。
安心年感到无比尴尬,只想要拉着这个纨绔的二世祖离开,笑道:“饭菜,你们留下来吃,我们有事就先走一步。”
余地说:“心年,我怕容泽做的饭菜不符合你的胃口,特别叫来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饭菜。”
时念生与容泽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哪里是为了他们的口味来叫餐的,纯属是为了——秀!恩!爱!
时念生说:“留下来吧,天气怪冷的,来来去去的,饭菜都凉了,再说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在一起吃饭也更加有气氛。”
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是一种享受。
容泽做的菜是时念生喜欢的,余地照顾安心年的口味,叫来了外卖餐点,这也没有毛病。
时念生明显感受到余地对安心年的用心,绝不是简单的“包养”那么简单。
安心年值得余地珍惜。
吃饭过程中,只要余地的嘴不停,饭局不会陷入沉默的尴尬,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话痨。
安心年有时候提醒余地,希望他少说两句,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客。
余地哪里有那样的自觉性呢,嘴巴依然不停歇,最终问道:“大小姐,你与容先生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有很多地方不太了解,余地很清楚能让容泽郁闷的理由只有一个。
容泽皱了皱眉:“余地。”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起来,时念生仿佛被余地将了一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来着,显然余地知道了一些内容。
安心年早早知道这个混世小魔王在,这餐饭肯定吃得不安分。
最终没能支持到最后,安心年怕余地有挑拨时念生与容泽感情的嫌疑,拽着他起来,又再一次对时念生与容泽说抱歉,然后拿起包离开。
时念生担忧地望向了容泽。
容泽夹了一只鸡腿,放在了时念生的碗里:“与其担心未来,不如好好享受现在。”
虚无与现实,现在与未来,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时念生心里头有了答案,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当下,开始喝鸡汤,笑道:“手艺没有退步,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容泽说:“该把宝儿接回来了,听雪儿说,这丫头跟乐天玩疯了。”
前段时间,他们两个人还在为梦与现实而烦恼着,心态没能调整过来。
现在,容泽显然做好了准备,时念生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两个人都不想要被彼此当成疯子,然而现实的确有点疯狂,不合常识与常理,却也没有轻易地捅破这一层纸窗户。
时念生安心养伤,看着容泽表现恢复到之前,白雪儿也将容宝儿给送回来。
容宝儿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容泽与时念生,甜脆脆地喊着爸爸妈妈。
时念生的烫伤好的差不多,容泽没让容宝儿太多闹腾时念生,毕竟她的脚新长出来的皮还很脆弱。
容宝儿说:“妈妈的伤,还没有好吗?”
“好了。”时念生捏着容宝儿的鼻子,见到容宝儿,感觉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是爸爸太大惊小怪了。”
容宝儿挨着时念生坐:“妈妈,有烦恼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容宝儿抚摸上时念生的额头:“妈妈,这里烦恼出皱纹了。”
“啊!”时念生惊得连忙拿来了镜子,观察着额头,皱了皱眉头,又看到坐在身旁的容宝儿捂住嘴巴格格地笑起来。
时念生没好气地望着容宝儿:“你这家伙!敢调戏妈妈的神经。”
“妈妈,怕老吗?”
“原来很怕。”时念生放下镜子,看着这个缩小版本的容泽,总觉得这家伙比自己长得更像容泽。
容宝儿歪着脑袋,望着时念生说:“现在不怕了吗?”
“嗯。”
“为什么?”
时念生双手捧着容宝儿的小脸蛋,亲密地笑道:“因为有你。”
“妈妈很爱我啊。”容宝儿投到时念生的怀里,咧嘴笑道:“妈妈,我也很爱你,跟爸爸一样爱你。”
“我也是。”
容宝儿说:“如果有一天,我和爸爸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要爸爸,还是宝儿呢?”
时念生诧异地望着容宝儿,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会问出这种深度的问题。
有种媳妇问老公,婆婆与媳妇共同掉入水里,究竟要救那个的赶脚?
时念生说:“没有这样的时候,别瞎想。”
“妈妈,你放弃了很多,才跟爸爸在一起的吧。”容宝儿歪着脑袋望着时念生,眼里尽管流露着天真,实际上灵动的双眸里隐藏着担忧。
时念生摸着容宝儿的小脑袋:“说什么胡话呢,你爸爸为了跟妈妈在一起,吃了很多苦头,所以你要对爸爸好点。”
容宝儿说:“不是应该妈妈对爸爸好吗?”
“妈妈也会对爸爸好的。”
“嗯,我们一起对爸爸好。”
时念生内心潜藏着一丝不安:“嗯,我们一起对爸爸好。”
容宝儿的生日快到了,大家都忙着筹谋策划,要怎么给容宝儿度过一个快乐有意义的生日聚会。
秦婉婷出了小月子,就马不停蹄地来到时念生家里慰问这个快要好的烫伤患者。
时念生无奈地笑道:“干嘛那么夸张?”
秦婉婷说:“雪儿说,最近你跟容泽关系有点奇怪,让我来看看你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雪儿始终太年轻,很多事情,时念生不会跟她商量,秦婉婷就不一样,她们在一起经历更多事。
时念生说:“她太大惊小怪了,我跟容泽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