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答应
作者:舞阳阳      更新:2019-07-30 03:38      字数:6656

如果不是自己答应她,让她进了叶默轩的公司,如果不是自己牵了这条线,她也不会有今天吧?

在看到张丽丽进手术室的瞬间,柳夏就想明白了。她不再恨张丽丽,也不恨她为什么背叛了她们的友情。

试问,有几个女人能抵抗的住美男的诱惑?而且,还是个既有钱又有身份的美男。

一定是叶默轩先招惹她的!柳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结论,转过头,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男人。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又是怎么了?叶默轩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猜不透柳夏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先生,结果出来了。”一位中年的男医生,站在叶默轩的身边,轻声的道。

“结果?”叶默轩拿着手里的纸张,唇角带着邪魅的笑。

只见那医生摇了摇头,然后就出去了。

张丽丽缓慢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模模糊糊的好想见到了柳夏的身影。哦,还有叶默轩。

“醒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张丽丽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真的是叶默轩。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坏坏的笑,看着自己。

“默轩!”坐起身,死命的抱住了叶默轩的腰,委屈的哭着:“孩。我们的孩。没了。没有了。”

柳夏将脸别过一边,她不忍看到张丽丽此时的柔弱。对于一个女人来,孩是多么的重要。那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就这么无情的被叶默轩。

“是她!都是她!”张丽丽紧紧的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发出,似是想要吃了柳夏一般。

愣愣的看着张丽丽,柳夏摇着头,眼眶微红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还!”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张丽丽揪着柳夏的衣襟,大吼着:“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我怀了默轩的孩,你气了是不是?害死了我的孩你就安心高兴了吗?哈哈。你晚上就不会做梦,梦到。”

“啊!”没等张丽丽完,柳夏就惊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身体轻轻的**着。

“怎么,害怕啦?害怕。”

“够了!”叶默轩一把将张丽丽从柳夏的身前拽开了,将蹲在地上的柳夏扶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被推倒在地的张丽丽,眯了眯眼睛,因为生气,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这是医院的检验报告,你自己看下。”叶默轩将几张纸丢在了张丽丽的面前,继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哦,我想不用看,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张丽丽**着,捡起了地上的纸。不过才几张纸,对于她来,就像是千斤重一样。看着那上面的专业术语,以及医生最后的结论,她终是镇定不住了。

“默轩。默轩,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我不想失去你。”张丽丽抱着叶默轩的大腿,哭喊着。

没有想象中的柔情,却是迎来了叶默轩狠狠的一脚,和一个冷冷的“滚”字。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望着叶默轩和柳夏背影,相携离去。

那天早上,张丽丽起床后,就想下楼去买早点。可在三楼和二楼的交梯口处,一个黑影在她的身后一闪,然后人就像是电影中的那样,翻着跟头的滚了下去。

她并没有看清那个推了她一把的人,也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看清,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她的孩没有了。

“夏儿,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秦果果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柳夏神色慌张的上了二楼,追问道。

“恩?哦!恩。”听到秦果果的声音,差点没把柳夏吓死。她果真是做不了贼,还没怎么样,就把自己吓的魂不附体了。

“出什么事了?”不放心的跟着上了二楼,秦果果声的嘀咕着。

打开门,见柳夏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夏儿。”轻轻的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秦果果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妈。”赶紧坐起身,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是不是有事呀?有事就跟妈,妈给你做主。”秦果果坐到了柳夏的身边,拉着柳夏的手,慈善的笑着道。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柳夏,一直以来,她都是当柳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这一点,柳夏当然知道。实话,有时候,她真的很贪恋和秦果果相处的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妈妈就应该像秦果果这样,和孩没有距离。

而不应该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对她,永远都是不温不火的。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的原因,恐怕妈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关心自己吧?

“妈,没事。我辞职了。”淡淡的一笑,柳夏反拉住秦果果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想要她放心。

“辞职了?”真的很惊讶,秦果果本就是大嗓门,这么一嚷,差点没把柳夏的耳膜震坏。

“恩。”好笑的看着秦果果,至于这么惊讶吗?

当然惊讶了,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呀?秦果果转了转眼珠,神秘兮兮的,问道:“夏儿,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这是哪跟哪?

“不是啦!”柳夏猛的站起身,反驳。

“真不是?”不太相信,而且以她的眼光看,柳夏八成是怀孕了,你看这脸色,而且好像还胖了一点。

“真不是啦!”真的是无语了,柳夏甩着胳膊,跺着脚,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我是有点儿别的原因,才辞职的,跟您的一点儿都不靠谱啦。”想起那个原因,柳夏低下了头,眼神黯淡了许多。

而秦果果只沉浸在柳夏到底有没有怀孕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到柳夏眼里不经意流出的伤感。

“夏儿呀,不是妈妈催你们,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也该要个孩了。”秦果果拍了拍床边,让柳夏坐下来,:“你们不急,可把我跟你爸都急坏了。就算是为了爸爸妈妈,你们就先生一个,好不好?”到最后,秦果果就像是在哄孩一样。

“妈,这个。。。急不来的。”柳夏的头,低的更低了,更加伤感的道。

“妈知道!”秦果果见柳夏这么乖,立刻加强巩固的:“夏儿呀,妈妈跟你哈!想要孩,不是你们老嗨咻就能完事的,这期间可是有技巧的。比如,嗨咻时,双方的心情一定要愉快。再比如,完事后,你尽量的抬高自己的屁股,不要让那些蝌蚪流出来。。。。。。”

到最后,秦果果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柳夏听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好了今天出发,柳夏却是不愿去了。因为,沈爱丽也要跟着去。

“怎么啦?”叶默轩的心情很好,一大早就起来了,帮着柳夏收拾东西。

“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轻皱着眉头,柳夏很不高兴的问道。

“大家一起更热闹些。”不知道该什么,叶默轩也有些头痛,为什么当初就答应了沈爱丽呢?

“对了,你没有泳衣吧?”叶默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岔开了那个话题。

“我根本就不想游泳,还要泳衣干吗?”实话,柳夏宁愿爬山,也不愿去海边。因为。。。她不是不想游泳,而是。。。不会游泳。

“默轩,好了吗?要出发了哦!”就在两人尴尬的沉默着的时候,沈爱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同时回头,叶默轩淡淡的扫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没有话。

倒是柳夏,在见到杜佳明的时候,明显的心神不宁,六神无主。也顾不上讨厌沈爱丽了,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这么早呀!”秦果果和叶喆见几个孩下了楼,高兴的合不拢嘴。

“默轩,你来下。”秦果果朝着柳夏,眨了眨眼,将叶默轩拉到了一边,:“臭,别只顾着玩,千万别忘了你可是有任务的。”

“任务?什么任务?”不解的看着这个神秘兮兮的老太婆。

“啧!”不出所料,秦果果长叹一声,:“给我生个孙回来呀!孙女我更乐意!到时候呀。。。”

“行了行了。”见秦果果又要jinru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叶默轩及时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就放心的等着吧!”

“哎呦!这才是我的亲儿!”着,就欠着脚尖,在叶默轩的脸上,吧嗒的亲了一口,更加高兴的:“那些注意事项我都已经和夏儿过了,你就安心撒种就可以了。”

“什么注意事项?”回头看了看柳夏,又看了看自己这个活宝级别的老妈,真不知道她和柳夏了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要多撒点儿。最好呀,一次就给我生个三四个,哈哈。。。”到最后,秦果果简直就是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

“你以为这是下猪仔呀?”叶默轩无奈的看了看天花板,天呀,我怎么有一个这么不着调的妈呀?

“我这也不是为你们好吗,一次就完成指标,省得你们以后再折腾了,多累人。”秦果果看着自己的手指,悻悻的道。

“是,你不也早就完成指标了吗,我看你跟我爸,天天的也没闲着。”叶默轩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

好啦,叶默轩和柳夏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沈爱丽的爱情故事:

早上八点,阳光穿透路边浓郁的法梧树冠,零零碎碎洒在地上。

中山医院外科楼里,空气中弥漫着苏打水的淡淡气息,三五成群地患者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等待护士报号。

沈爱丽换上白大褂,不经意的问:“今天有什么新情况吗?”

值班护士可可熟练的翻开病历,“新增住院患者一名,1209房间1号床,男性,左侧肋骨骨折。”

沈爱丽脚步滞了一下:“骨折的病人?怎么送到心脑外科来了?”

可可摇摇头,声音压低:“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顾副主任亲自收下的,咱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沈爱丽拿过病历,叹了口气,外科廖主任刚刚退休,顾副主任正当壮年,卯足了劲在仕途的羊肠道狂奔,全院出了名的不好相与。谨慎起见,她决定亲自去查房。

1209房间在住院区的西翼,古木参天,位置隐蔽,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阵嬉笑从门里传来,口头禅夹杂着三字经,听得她想冲到水龙头下洗耳朵。

她蹙起眉心,整整口罩,一把推开门,浓烈的烟雾扑面涌来,呛得她以为是失火了。

“什么人?!”伴随着一声大喝,她的身体被一股猛力推到墙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柴浩你越混越出息了,只不过是医生来查个房,就把你吓成这样?”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烟雾,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脖。

望着满地树林一般的烟头,她只觉得血往上涌,竭力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对不起,医院禁止抽烟,请把烟灭掉。”

没人理睬,甚至没有人朝她看一眼。

她再一次提高了声音,“请把烟灭掉!”

还是没人理睬。她尴尬地杵在门边,无计可施。

耳畔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她得对,把烟灭掉。”

所有的人都看向床上出声的人,直到他再一次开口重申:“在医院就得听医生的话,把烟灭掉!”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掐灭烟头。

沈爱丽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病人”,左肩、前胸和右腿都裹着绷带,她随手翻了翻他的用药记录,经验告诉她,此人的伤势,绝不会是肋骨骨折那么简单,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沈爱丽的疑惑,目光在她裹得严严实实地白大褂上来回逡巡,神情似笑非笑:“有什么问题吗,医生?”

他的嗓音低醇浑厚,精壮的身躯丝毫不显病容,反而像个血战沙场的骁将。

她被他盯得涨红了脸,偏过头去,语气僵硬:“你不像是骨折,为什么要隐瞒病况?为什么不按程序住院?”

柴浩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挑衅地喷了她一口烟,“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话?啊!医生很了不起吗?”

她呛得咳咳出声,口罩不心跌落在地,满屋的视线顿时集中到她脸上,脸蛋精致如上好白瓷,挺直巧的鼻梁下,心形红唇温润诱人。有人嘘了声赞叹的口哨。

她赶紧捡起口罩,手忙脚乱地重新戴好:“这里是医院!现在是查房时间!请你们收敛一点!”

床上的人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再次开口:“你们该走了。”

“是,老大!”众人纷纷答应着,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目光曲折邪恶。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个人也走出去,她愤愤地关上门,拉开窗,驱散烟雾。然后走到床前,仔细检查那人的伤口,果然,肋骨完好无损,是左肩和右腿各挨了一枪,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口,不深却很准,距离心脏不足三厘米。

她熟练地替他绑好绷带:“仗着手下人多势众,就舞刀动枪,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铁蟑螂?”

那人拱手抱拳,“我叫关山,请多关照!”

看他一副做错事的孩讨糖吃的滑稽相,沈爱丽忍不住想吓吓他:“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人?”这样的伤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容不减,眸光却更加深邃,“我既然敢住进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沈爱丽不以为然地皱皱鼻,重新戴上口罩,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摞资料,问当班护士,“朗星早上来过没有?”

话音未落,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我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门外,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身穿花里胡哨的t衫加滑板裤,染成栗色的头发半长不短,透过垂在额前的发丝,依稀可见清俊的眉眼。

他的孪生弟弟朗朗,意外罹患脑癌,已经初步化疗一次,检验报告已经出来,效果很不理想,还是要通过手术来根除癌细胞,危险很大,有七成的概率会一睡不醒。

本来不应该让过分年轻的患者知晓这个内情,住院部那群护士不心漏了嘴,从此暗无天日。

沈爱丽领着朗星,疾步匆匆地朝住院部北区尽头走去,据那里是整个病区阴气最重的地方。

她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入眼只见一张跟朗星一模一样地俊脸,看见哥哥领着医生进来,脸上毫无欢迎之色,鼻翼间发出几声不屑的冷哼,“又来了,真烦!”

沈爱丽和颜悦色的靠近床边,刚想开口劝导,少年像只发狂的猫,瞪着一双兽样的眸,突然发飙:“闭嘴!我不想听你来宣判我还能活几天!滚出去!”

“朗朗!”朗星赶紧上前抱住他,“别任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少年猛然抓起枕头,狠狠朝他掷去,桀骜的脸上满是泪痕:“我要不起你对我好!出去!滚出去!”罢抓起床头桌上的芒果、橘、猕猴桃,弹一般射了过来。

朗星快速挪到沈爱丽面前,身手敏捷地替她挡住不明袭击物,他自己却退到门边,好脾气地捡起地上的枕头,重新放回床上,拉着沈爱丽走出病房,一起站到偌大一排玻璃窗前,叹气道:“我爸妈去得早,家里就剩下我和弟弟两个,他成绩好,琴也弹得好,才刚考上大学,就查出这种要命的病!”

沈爱丽深吸一口气,“保守治疗就是让病人等死,手术的风险虽然大,还有一线生机。”

朗星语气斩钉截铁,“我要手术!”成功了死里逃生,失败了也不过少活几个月,这种帐他会算。

沈爱丽赞同地点点头,“手术宜早不宜迟,钱你准备好了吗?”开颅手术费用不菲,要二十多万。

朗朗挠挠稻草般蓬松的脑袋,避开她关心的目光,“一个朋友答应借我,过几天就能拿到。”

结束了早间查房,沈爱丽重新回到办公室,刚想伸手去拿兜里的德芙,一个浑厚的男声涌入耳朵:“姐,可以打扰一下吗?”

沈爱丽抬起头,一双黑黝黝的眸近乎放肆地盯着她,她心翼翼的收回手,摆出医生该有的表情:“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来人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明晃晃的证件,在她面前一亮:“我是市公安局刑侦科的警察,有点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封塑外壳映着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沈爱丽看见上面写着名字:秦川。

对方的目光也停留在她胸前好一会儿,半晌念出她胸牌上的名字:“沈爱丽?”

她心中九曲十八弯,脸上却流露出无比的热情:“当然可以,我们医院向来配合警方,请你稍等一会儿,我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一下。”

她扬声对身后吩咐:“可可,帮我把这些病历送到顾副主任那里,顺便安排1号床去活动室,避免术后肌肉萎缩。”

可可眼都不眨一下,推着病历车匆匆离去。刚转过拐角,她不引人注意的把车扔到角落,飞快地朝西区1209房间奔去!

关山照例在睡回笼觉,可可一把掀开被,把病号服扔到他头上:“不想吃牢饭,就赶快起来!”

“你想谋财害命?”骤然被打断好梦,他满脸冒火星。

可可一点也没有被他吓住,娴熟的调整好房间里的轮椅,推到他面前:“趁我还没发火,乖乖地起来!”

办公室里,沈爱丽还在热心地给秦川介绍情况,看见可可不引人注目地朝她点点头,放下心来,继续保持完美的笑弧:“秦科长你看,这里没有被弹击中的病人,医院也不会擅自收治这种可疑患者!”

秦川蹙起浓眉,脸上笑得非常暧昧,“能不能麻烦沈医生,带我巡查心脑外科的病房?”

沈爱丽笑得比他还要精彩,“不好意思秦科长,病人享有隐私权。”

秦川认输地叹了口气:“两年前,我我好不容易把他送进监狱,刚刚放出来不到半年,他就捅这么大一娄。”

沈爱丽心中波涛汹涌,脸上的表情很傻很天真:“天恢恢,疏而不漏,秦科长何必急于一时一地。”

秦川收好证件,做势要走,突然转身问,“谭医生晚上几点下班?”

沈爱丽飞快的端起换药托盘,“怎么,这也跟中弹的病人有关?”

“不,这是我跟美女搭讪的手段。”

沈爱丽狡黠地笑起来,“美女享有沉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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