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线路另一边，墨镜男子沉默了一下。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那名你们在地下8层见到的外星智慧生命的本尊吧？”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因为伊万诺夫并没有说明，是我凭印象下的结论，毕竟我们知道外星智慧生命并不全都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应该会有微小差别的。我们见到的‘神’的形象符合我在地下8层看到的投影，而与那名‘代表’的确是有差别的。”
克里斯蒂娜继续讲述着。
“我们三人到那里的时候还空无一人，直升机降落在了峡谷的一处面积不小的崖顶之上，大约20分钟后，另一架直升机也来了，从上面下来的是委员长和一名科技局的副局长。”
“委员长也来了，但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委员长不论是不是应外星智慧生命的要求而到场，至少一同来的应该是科技局的局长，而不是副局长。”
“对，斯蒂文-奎恩不会放过任何面见外星智慧生命的机会，虽然他不一定很崇拜它们，但他很希望能观察到尽可能多的‘神’与‘神造物’，以科研工作者的角度。所以不论他有多忙，有这种机会也一定会请求到场，这是特工一部的人告诉我的。”
“除非，这是我个人推测的，除非外星智慧生命本来就没打算告诉没必要知晓此事的人，所以委员长甚至是伊万诺夫都是主动前来的，委员长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奎恩委员。”
“但伊万诺夫不是还擅自把你们俩带来了么？”
“我们俩被要求留在远处停落的直升机中，只允许和飞行员在直升机舱内观看。”
“所以真正算是面见外星智慧生命的人类，只有委员长和伊万诺夫？”
“还有那名科技局的副局长，我认为他不是来观看或者代奎恩委员出席的，因为他下飞机后手中捧了一个盒子，大小形状有点像……嗯，骨灰盒那样的，当然肯定不是骨灰盒。”
“我还是不中途插话了，你一口气说完吧。”
“是。委员长到那里之后，与伊万诺夫在远处的制高点谈了一会儿，一个半小时后，也就是下午5点，这是我从叶卡捷琳娜那里问到的时间，在我们都等待得麻木又不敢询问伊万诺夫时，外星智慧生命来了。”
“这回还是那次代表所使用的梭子形飞船么？”
“不，真要是那样，飞船极速下落的景象可让我们没办法找借口向可能目击的民众解释了，外星智慧生命出现在峡谷悬崖边根本就没乘坐任何工具。”
“它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我很难去形容那个过程。少校，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看不见的方盒子约束着盛满其中的沙子，然后沙子内部包裹的爆炸物被引爆，会发生的事情。”
墨镜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空气，想象着那个画面说道：“沙子会被放射状炸飞到四面八方，如果不考虑容器的事情。”
“很形象的形容，把这个过程反过来，四面八方分散的未知粒子从疏到密聚集在一处，汇聚成了那名外星智慧生命。”
“听你这么说……这与代表被委员会送走后、它发表全球范围演讲前神临广场上空的不明物体的显现过程有些像。”
克里斯蒂娜只在后来的影像播放中见过当时的那一幕，而且影像并不清晰，她难以确定墨镜男子的认识是否有偏差。
“那名外星智慧生命的打扮相比‘代表’来说，并不算更为简单，但至少不感觉臃肿。‘代表’所穿的那种半身的衣服或者说盔甲，看上去很厚，背后还有一条像是窄披风一般的东西，而这名外星智慧生命则没有。除了这一点以外，那名外星智慧生命的其中一对手臂戴着明显和那一日‘代表’不同的装饰品，可能不是装饰品，像是臂甲一类的东西。直升机的位置距离他们太远了，只能看到这些。”
“外星智慧生命在悬崖边‘站’了足足20分钟才转过身，委员长和科技局的那名副局长才接近了它。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但之后，科技局的那名副局长打开了盒盖，端到了那名外星智慧生命面前。”
“它从盒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握在手中，那条手臂上的臂甲亮起了白色的微光，而使它手中的东西也发出了光亮，然后它就将那东西放回了盒子。看得出来，委员长好像很感激外星智慧生命的这番举动，他甚至半跪下来行了大礼。”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代表降临神临广场那天，全体民众都主动半跪行礼了，而全体委员则只是弯腰鞠躬而已。那个被科技局副局长带来的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一点猜测的方向都没有。”墨镜男子道。
“之后委员长和科技局的那名副局长就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他们的直升机。而那名外星智慧生命则又额外单独说了几句话与伊万诺夫，因为外星智慧生命说话并不张嘴，而伊万诺夫也没有开口，所以我认为是外星智慧生命单方面与他说了什么。”
“伊万诺夫听后鞠了一躬，向后退了大约50米，这时候外星智慧生命身边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架像是微型飞机的设备，出现的方式也和它自己登场的过程一样，都是被‘汇聚’而成的。那个设备据我在远处观察，大概是三角形的，轮廓有些像旧世纪的f-117a战斗机，不过体型顶多只有一台半装甲车的大小。”
“它坐了进去，舱门关闭后就飞走了，声音很小，但速度却很快。然后，伊万诺夫就走回我们的直升机了，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凝重，皱着眉头，也许外星智慧生命对他说的内容让他头疼。这个时候是下午6点，我们按照原来的航线开始回程了。”
墨镜男子听到这里，开口问道：“昨天到这里就结束了么？我是指有价值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克里斯蒂娜看了一下投射屏幕上的时间说道。
“7点20左右的时候，我们抵达了新芝加哥国际机场，不过伊万诺夫征求了我的意见，是否介意与父女俩看望伊丽娜，昨天是伊丽娜的生日。”
“伊丽娜？我记得，那是伊万诺夫亡妻的名字？”墨镜男子问道。
“是的，少校。我自然是没有意见，能被伊万诺夫家邀请一同去扫墓，这对我的任务来说反而是好事。伊万诺夫的司机载着我们先去了花店，为伊万诺夫太太挑选了花，然后开去了市郊的墓地。”
“据我所知，伊丽娜的遗体在当年已经被火化了，而伊万诺夫在联盟组建并当上委员后刻意正式地将伊丽娜的墓迁到了新芝加哥市郊外，因为当年的墓地处于现在的联盟势力区之外，对于伊万诺夫来说并不放心被反抗军的人踏过。”
“对，”墨镜男子也想起来了，只是他对于克里斯蒂娜进一步提起伊丽娜之墓的用意感到略有疑惑，“不过新芝加哥的墓地几乎都是这样的，不在势力区的亡亲之墓都可以委托联盟迁移过来，毕竟联盟刚组建的一段时间内流传过势力区外的无国籍人员挖墓、盗墓获取陪葬物的流言。”
“嗯，少校，然后还有关于昨晚的最后一件我需要汇报的事情。”
“又去哪了？”
“不是，我们在墓地又遇到了委员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