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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晁訾言      更新:2019-08-04 12:22      字数:2010

唱戏的人走了,看戏的肯定也会散。

所以时应棋回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

热闹了这么多天突然平静了,时应棋一点也不适应,突然觉得还不如在牢里来得舒服,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喝一口酒叹一口气,周围的人也不知他是为了时二少爷还是看上了哪家姑娘,问也不敢问,猜又猜不到。

这时一伙计领了一道人打扮的人来找时应棋,时应棋此时已经喝得朦朦胧胧,看着眼前来回晃动着一个长相好看的小姑娘,伸手把她往怀里拉。

来人一巴掌甩到他脸上,那是一个清脆。

这一巴掌让时应棋的酒意消了一半,眯着眼仔细打量了来人,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很疑惑的问:“你是哪家花楼新来的姑娘,脾气我喜欢。”

这话一出,对方气得不行,抽出自己的佩剑就架到他脖子上。

“脾气到是不小,放心爷也好这口。”

一下就见血了,旁边的小二吓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手直接捂着他的嘴,不用算命的算,时应棋一定会死在他的这张嘴上。

“我是言文竹。”

“我是时应棋。”看来酒是没有全醒“哎挺登对的呢。”

剑刃又入肉多一分。

“你脸怎么这么红。”自己手往脖子一摸,手上全是血,他疑惑的问“我的手怎么比你的脸更红。”

言文竹看着这人也实在是没办法,只有愤恨的收回自己的剑,对着那小二说:“找个上房给我,等他清醒了在叫我。”

小二也知道这人不太好惹,看着自家老板脖子已经血污一片,惊叫的跑去找了个郎中过来。

时应棋也算是皮实的人,小伤小痛,他也不放在心上,他倒是很好奇谁一上来就给他一刀。

第二次见面他一口酒都没喝,见到言文竹第一眼就觉得可惜,谁知道他直接说了一句:“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这么打扮。”旁边的小二是暗暗的给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言文竹只是脸色微微一红,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我是为了妖盗桃花来的。”其实她说话声音挺好听,长得也不赖,说话时脸颊上时隐时现的两个小酒窝,看起来更显可爱。

时应棋呆呆的看着她“怎么他也偷了你什么东西了吗。”他这样一说,言文竹脸上有些红晕“哦,我知道,他啊偷了你的心。”从言文竹的表情来看他是的确说对了“这可是一件昂贵的物件呢。”

言文竹虽然是男装打扮,说到底还是个女子,脸皮自然是要薄一些,在加上五官秀丽,脸上一点红晕,很是好看。

“还是外面的女子好看啊。”时应棋不合时宜的感慨了一句,随即眼前又浮现出夏临渊的那张脸,也是好看的,只可惜是个男子,男子还是少了些女子的柔软,想着想着嘴里就冒了句:“可惜,可惜。”

一听他这么一说,言文竹就奇怪了他可惜什么。

“我男子装扮就如此不像吗。”其他人可没这么说过,只他一见面就看出来了。

“哦,你这倒是男子装扮吗,哈哈哈。”引他一阵发笑,言文竹左右看看自己打扮,这是男装没错啊“真没看出来。”

言文竹又些不悦的看着时应棋,他一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模样,衣服面料倒是不错,只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他与京城的公子哥不同,周身透着一股庸散逍遥的气度。与他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形象倒是相扣。

“你不会说,男子该像你这般吧。”

“你身上脂粉气太重,只近一步我就知你是女子。”说着抚摸过她的发丝,言文竹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不必与你多费口舌。”心想我来这也不是为了这事“桃花和你说过什么。”

时应棋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他说他喜欢你啊。”

知道他是谁笑,言文竹脸色由起初红晕逐渐变成生气的红色,她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好玩。

言文竹也不是那种很容易放弃的人,她这几天一直缠着时应棋,但每每都被他调戏一番,但好在她也知道了些时应棋的脾性,顺着他的话来说,一来二去两人还真聊到了一块去。

“你们京城可是美人聚集。”时应棋喜欢听言文竹说些那里的事。

“那当然,别的不说就那花街里的姑娘跟初春的细嫩芽一般,可讨人喜欢了。”

“你这么了解,也是里中老手啊。”听他这么一说,言文竹才知道一个姑娘家说这个不太合适,想着怎么解释又听时应棋问:“所有姑娘中哪个最漂亮。”

“最漂亮...”想了一下“当是刑部尚书夏清家千金夏忆雪。”

“她也在花街,哪家店。”这家伙敢情是问花街那个更漂亮。

“人家可是正经姑娘。”

“嗯,比你要正经些。”

每次言文竹都是这样被噎死。

虽说此次并没有太大收获,但对于言文竹来说也是好的,觉得时应棋嘴是贱了点但多少还是有趣的人,要不是有人说又有桃花的消息,她肯定愿意在此多住几日。

临走之时她对时应棋说:“你一定要来京城,那里比这里可好玩多了。”

其实她不这样说时应棋也是要去的,只是没有什么理由,现如今倒是有了。

“爹,我倾心于此言家姑娘。此生非她不娶,您和娘保重好身体,过几年等儿子出息了再带着您儿媳回来。不孝子应棋。”

这封信到时老爷手里时,时老爷也是哭笑不得,拿出些银两,交给自己一个比较牢靠的老仆,叮嘱他照顾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