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玉问：“怎么办？”

乔青莲说：“回去。等！一个傻子，到哪里走亲戚也不会太久，不好长时间打扰别人的。他去不了几天的，估计不到三天就会回来。”

苏香玉说：“到时候，我天天过来看。”

乔青莲说：“好。你打扮漂亮点，穿的衣服花一些，傻子喜欢看‘花姑娘’。”

苏香玉嗔怪地笑着拍了一下乔青莲：“瞎说！”

乔青莲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真的！”

苏香玉愣住了：“真的？什么意思？”

乔青莲说：“食色，性也！傻子也是男人，喜欢看漂亮的姑娘，那很正常。因为，我们超市的女职工，有人穿漂亮点，他就会傻傻看着，说，‘花姐姐，好看’。只是，他的心智还是七八岁的小孩，没有什么别的龌龊的想法，仅仅只是喜欢看而已。”

苏香玉羞涩地说：“这我就放心了。”

“怎么啦？怕傻子看上你？”乔青莲促狭地问。

“你怎么那么坏？”苏香玉说，“才不是呢！”

乔青莲脸色回归严肃，说：“来，我来教你怎么问他一些问题。”

苏香玉靠近乔青莲，二人头挨着头，肩膀挨着肩膀，一路说着，回到超市。

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东西全部登记出来。

仓库里还有三万货物没有动。

超市货架上有价值五万的货物。

这一烧，估计要损失至少四万。

这所有的东西五折到一折，还有烧成灰烬的，已经无法统计了。

第三天，商场开业。

商场全部商品分五折区、三折区和一折区三个区域。

一折区的人最多。挤得密不透风，安排了六个收银台。

三折区其次，安排了四个收银台。

五折区，也安排了三个收银台。

虽然有的市民埋怨，不能每个区域都去，买了这个区域的，还要重新进另外一个区域。

但是，目前情况下，还只能这样。

一天过去，不到晚上九点，所有的商品全部卖空。

整个的超市，只剩下那些铝合金货架了。

徐凯看着那些货架，说：“幸亏当时听你的话，全部用的铝合金货架，如果用木货架，烧起来更快，损失的更多。”

乔青莲说：“现在，总共卖了一万八，损失了三万二。也就只能这样了。剩下的工作慢慢来做。先在内部进行自我清查吧。员工们互相检举，看看谁有动向。”

自我清查的第三天，二货和狗子找到尚德忠，说想回去。

尚德忠不解，问：“为什么？”

二货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在这里用处也不大。没活儿干，成天自我清查。”

尚德忠说：“没活儿干，徐老板也说了，发生活费啊。哪怕少一点，也有钱啊。”

二货说：“以后，还不知道开不开得起来，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尚德忠脸色不悦：“当初你们找到我，我好不容易才和莲莲说好，如今，超市遇到难题，你们拍屁股走人，好像有点不仗义吧！”

二货说：“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受不到重用，离了我们两个，地球照样转。你们还怕招不到人吗？”

尚德忠说：“招得到招不到是一回事，你们半路撂挑子又是另一回事。狗子，你也想走吗？”

狗子看了二货一眼，说：“我倒是不想走，可是，二货要走，我就陪他一起走。”

尚德忠说：“狗子，我跟你说，二货回老家，可能还能找到一个工作，她姐姐还能帮他。你呢，没有人，可能就难找了。你好好想清楚。这个工作一丢，你以后就不能再回头了。”

狗子问道：“忠子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尚德忠说：“你说吧！”

狗子说：“我，那次，推乔青莲入堰塘的事，乔青莲知道吗？”

尚德忠笑道：“你是害怕莲莲报复？”

狗子说：“我不知道啊。”

尚德忠说：“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莲莲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她怎么会计较小孩子玩闹做的事呢？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事，或许她根本就忘记了。”

狗子说：“为什么杜云虎推她进河里她那么恨呢？”

尚德忠说：“狗子，这可不一样。杜云虎是恨莲莲，因为莲莲使他在全校人面前检讨，丢了丑，所以，故意将她推进小河去的；你呢，是小孩玩闹，失手推进去的，这是本质的区别。更何况，我又将她捞起来了，她当着我的面就否认有人推她，那就是不想追究此事，还写作文表扬我。这你都没想明白？”

狗子舒了一口气，说：“那我就不走了！”

二货急了：“你怎么变卦了？”

狗子说：“忠子哥说得对！你回家能找到工作，我可没有一个好姐夫，我是找不到的。我就在这里做。好歹每个月还能落得七十元钱。一年下来，也有不少了。”

二货说：“你可要想好！”

狗子说：“我想好了。”

二货的脸当时就拉得老长。

尚德忠看了二货一眼，站起来，找到乔青莲，将这里的情况说了。

乔青莲看了不远处站立的二货和狗子一眼说：“狗子决定留下来？他们不是历来一体的吗？”

尚德忠将狗子的顾虑说了。

乔青莲笑道：“我可从来没有问过那推我进堰塘的人是谁，那是多大的孩子？玩闹罢了，又不是故意的。”

尚德忠笑道：“我也这么劝他的，所以，他决定留下。”

乔青莲说：“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二货走。回头，我叫会计把工资结了。关键时刻，又考验出人的品质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并不是穷得发不了工资。还会差他那百十来元不成？”

尚德忠惭愧地说：“莲莲，对不起！给你找麻烦了。”

乔青莲说：“你呀，就是太重儿时的感情了。”

对于男人来说，太过重感情，有时候是缺点，有时候又是优点，还真是不好评价。

二货当天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回乡去了。

苏香玉每天都来到梅园新村，等候着傻子刘程。

那一个弄堂里的好多孩子都熟悉她了。见她到来，纷纷喊她一起踢皮球。

反正闲着没事，加上苏香玉本来就是个好脾气，她就和孩子们一起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