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三侠轶事
作者:胡晓说      更新:2019-11-09 10:52      字数:7325

杨剑生为了这一战专程请来了化龙书院李如龙的亲传弟子严金海。严金海原先是武举人出身,能开状元弓,能顶千斤闸,如今年过六旬,依然神采奕奕。凌州城的名人也几乎都到齐了,都想一睹高手对决的风采。

杨剑生年少成名,早就被誉为凌州城了绝世高手了。所有凌州人都想不到,凌州城又会出现这么几个怪才。徐公凌小时候经常生病,体质根本不行。张翔龙跑两步就喘,打架都追不到人。张无音的话,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胆小如鼠。

王永龙则是一到晚上就去找暗门子,无色不欢。汪渐痕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不管自己能不能喝,上来先干三碗酒,喝完就吹牛。徐公凌、张翔龙、王永龙、汪渐痕这四人聚在一起,更多的不是练功,而是打麻雀牌。

徐公凌这次虽然不上,但是压力却非常大。他表面上只是过去找一众名人打招呼,其实脚心都冒汗了。如果他自己也上场,反而不会那么紧张。练猴拳的韩封土身材不高,但是双手非常长,长到了自己的膝盖。

练乱环掌的胡名曲,练过摔跤擒拿等等武艺,一套乱环掌扬名凌州。凌州人没有不知道胡名曲的,外面人没有人知道胡名曲。胡名曲的功夫好,一个人战胜过十个少年,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打趴了所有练过武的少年。

还有个平时里谁也不服的常玉,整天告诉徒弟自己在凌州城里没有对手,其实就是练过三年的小孩,都能把他打飞。凌州城的武师成名前,大多非常刻苦,出名之后就是吃饭喝酒上青楼,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徐公凌非常热情地和各位武林同道打招呼,管他认不认识,先来两句久仰久仰。张翔龙看徐公凌和周围人吹得正欢,也到处找人攀谈。张无音只是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思考如何对付杨剑生。

王永龙则是到处看姑娘,谁的屁股大他就多看两眼。汪渐痕则开始活动身体,准备开战。在化龙书院里,汪渐痕一直是一个失败者,回到凌州之后,他的武艺也开始突飞猛进,他还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高手的传授。

胡名曲上前找徐公凌:“呦呵!这不是风侠吗?大名鼎鼎的风侠啊!这次你和剑生一战,可是我们凌州城的剑圣之战啊!平心而论,在我们凌州的后背之中,也就是你和剑生使剑最好。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些老的,早就不能上擂台了。”

徐公凌笑道:“胡师傅,我只是练过几年剑法而已。大家叫我风侠,真是对我的抬爱,愧不敢当啊!说实在的,我练剑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放下剑。好久没看到我的徐风剑了,我想念他了。”

杨剑生指着徐公凌道:“徐公凌,你若是输了,就自断经脉,滚出凌州。我若是输了,就把徐风剑还给你。你害了我三名弟子,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

张翔龙走了出来,指着杨剑生:“杨剑生以前你想学徐风剑法的时候,天天装得跟孙子一样。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真是过河拆桥,吃饱饭骂厨子,爽完了骂婊子。你还要不要脸啊?”

杨二狗喊道:“时辰到了,我们该开打了。由两家各自写好出战的顺序,五对五,我们五局三胜。”

王永龙龇着牙:“杨二狗啊!老是记不清楚你大名,我反正记得你有一次上街买东西,屎拉进裤裆了。笑死我了!”

……

凌州大街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周围的行人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可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人,他穿着白袍,戴着雪白的面罩,就连靴子也是出奇的白,唯一令人感到怪异的是,他背上有一把生锈的红鞘剑。他的眼神是那么迷人,所有的女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连男人也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看着他才知道什么是神采奕奕,什么是盛气凌人,什么是风华绝代。

他文雅地避让着每一个行人,行人们随即规规矩矩地站成两排,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和她的女伴说:“好舒服,这人身上好像有一股暖风,我的心砰砰跳。”一个七八岁的牧童骑着一头黄牛向他冲了过来,这头牛疯了,小牧童紧抓着缰绳大叫起来。他却不避不让,徐徐行走着。他用充满善意的眼神与牛对望,他的目光更像是星光,这星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牛哞了一声,奋力刹住牛蹄,因为速度太快,这头黄牛侧身摔倒在地,不知为什么啼哭的小牧童已被他右手揽住。他缓缓走到牛的右侧,用左手轻轻托住牛的脊索,微微用力,这头六百多斤的大黄牛竟然缓缓直立起来。他把小牧童放在牛背上,继续向前走着,小牧童吃惊地望着他,心想:太厉害了!他竟然单手托起了一头牛。众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整条大街静了下来,只剩下他清脆的脚步声,他穿越人群,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他蓦然回首,他带笑的眼睛征服了整条街的人,可他却在想:奇怪,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看,我只不过力气大点罢了。

他走进凌州客栈,他知道还有两个他可能还在等他。他径直走向二楼最角落的那张桌子,桌上的一个他正吃着油炸花生米,他笑道:“公凌,你今天来晚了,我早就来了。”

“老三,今天是你来早了吧!”白袍他坐在南面,拿起了一双筷子。

“怎么可能,我为了吃这顿饭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刚刚你用千里传音找我,我才起来,怎么会早来。”花生米他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来晚了吗?你今天不坐北边,坐西边,搞得我找不着北啊!老二,我今早刚起来就千里传音给他了,连发六次,他才睡意朦胧地说,明白了,坚决完成大哥指示!”

“翔龙?他一直不太坚决,他也坚决不起来,我绝对放心。”

“老二这小子,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消耗在床上,春困秋乏夏打盹,外加个冬眠,他只要迟到,基本上就是三个时辰以上,不迟则已,一迟惊人。他等等肯定会说,大哥,我错了,我今天睡过了,我早就起来了,回笼觉又睡着了。”

“你别忘了,他有一天上茅房睡着了,在里面呆了一夜,往事不堪回首啊!”

轰!轰!轰!楼梯口传来一阵剧烈的踩踏声,金樽中的酒激起了点点涟漪,这是一个肥胖得不能在肥胖的男人,肥这个字已经不能再承受他的肥。他身材中等,腰如水缸,他没脖子,其实有,只是脖子和四层下巴搭在一起,找不到踪迹,他面带微笑。整个客栈都在晃动着,水桶里的水花激荡着,杯中的酒洒了出来。除了角落里的那两个他,每个人都诧异地望着他。那两个他没有看他一眼,但他们沉思的姿势告诉他,我们都在等你。当他走完最后一块木板,因为两脚同时着陆,震得伙计端着的一盆汤都脱了手,那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他整个扣在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上。伙计吓得急忙下跪:“崔大侠!饶命!是楼。。。。。。”伙计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崔大侠就一脚踹在他身上,他不敢抬头,只是求饶。绝影脚崔命却吃了一惊,他出道二十多年,纵横江湖十余载,不知多少高手死在了他的绝影脚下,可这伙计浑然无事,莫非是个练家子?他刚想用十成功力再起一脚,没想到膝间发麻,竟仰脸摔倒在地,右腿剧痛难忍,他发现右腿的血池,环跳,阴陵泉等多处穴道被点,他看着地上的花生米碎粒,他恍然大悟,暗想:这人先用一粒花生米打在我的血池穴上,花生米碎后又点了我的其他穴道,打击相当精确。我发力越大,腿就越疼,绵里藏针,隔空打穴,难道是。。。。。。不会的,他们不可能还活着。

旁边的红衣男子急忙问道:“崔命兄,怎么回事?”红衣男子扶起崔命,崔命的假发掉在地上,露出了一个锃亮的大脑壳,周围的人都捂着嘴,他们很想笑,但更不敢笑。角落里的那两个男子在笑,白袍他大笑道:“没想到绝影脚崔命是个秃驴,笑死我了。”他们的大笑打破了客栈的寂静,整个客栈只能听见他们的大笑声。肥肥男甚至躺在地上,笑得不伦不类,笑得令人发指,笑得丧心病狂。崔命那桌上的七个男人全都站了起来。红衣男子率先拔出单刀骂道:“你个肥猪,大爷今天帮你减减肥膘。”一个和尚架起双锤,怒道:“死胖子,我不信你的脑瓜子,硬得过洒家的狂龙锤。”崔命很想开口,可是他却连呼吸都很困难,好在他练过几个月的龟息功,暂可自保。还有一个灰衣男子伸手入怀,冷眼盯着白袍他:“我看他是第一个笑的,他是始作俑者,今天我司马羽要了他这对招子,看他日后还笑不笑。”千手魔君司马羽竟然在凌州客栈,众人不寒而栗,他是近年来江湖上最灭绝人性的杀手,全身都是暗器,子母弹,防不胜防,最可怕的是他养着成千上万的苗疆噬血虫,这些虫子只要闻见血腥味,就会群起咬之,被咬得人除了指甲,兵刃和挂饰,什么都不会留下,甚至是一根毛,甚至是一滴血。。。。。。

“公凌,他好像是要你的眼睛,但他好像没说杀你,这真是件喜事啊!看来你今天走狗屎运。”

白袍他笑道:“老三,他不是好像要我的眼睛,他就是要我的眼睛,顺便还可能要我的命。不过我还挺高兴,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说了。”

大和尚骂道:“小狗,到死还能笑得出来,洒家数到三,如果你跪在地上,连说三声大爷,我错了,洒家就给你留个全尸。”

肥肥男怒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青砖上踏出了两个大脚印,连鞋底的纹路都看得见,以他视觉冲击力这么强的身体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他红着眼道:“刚刚是哪个混蛋要我大哥的眼,骂我肥猪,我可以忍,骂我死胖子,我还是可以忍,可是要我大哥的眼,我他娘的不能忍了!”没有人能想到白袍他和肥肥男是兄弟,就好像没有人会相信老虎会下耗子一样。

“死肥猪,洒家现在就要你的命,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大和尚抡起右锤,往肥肥男头顶砸了下去。

肥肥男轻轻抬手一接,众人都以为肥肥男会被砸成肉泥,谁知肥肥男刚抬手靠到龙嘴,这重逾百斤的狂龙锤在瞬间就碎成了粉末。狂龙和尚的铜锤碎了,这锤子对他来说不是普通的锤子,而是他一生荣耀的象征,狂龙锤碎了,他的一切就都碎了。他大喝一声,看着左手锤上十方无敌的四个鎏金大字,他喊道:“锤在人在,锤亡人亡。”正当他要自尽的时候,肥肥男抓住了另一只狂龙锤,他也看见了十方无敌四字。谁知白袍他突然笑道:“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最忌滥开杀戒。恃强凌弱,本不是大丈夫所为。兵刃被毁,举以自戕,更是懦夫所为!武功越高,越不应当轻易出手。”肥肥男道:“我说句真心话,锤在人在,锤不在,再买几个,锤用多了,总会坏的,再说你的锤子质量又不好,改天我带你去东市那家买。”肥肥男话音刚落,就有一把刀砍向了他的后腰,一把斧劈向了他的脖颈,一把剑刺向了他的眼睛。

肥肥男横竖是躲不过这三招了,他三招来的太快,快得像一阵龙卷风,这三招都很直接,攻击的都是要害,三人都在暗自窃喜,他们的三兵绝杀,进可攻,退可守,能进能退,却能攻敌之不得不守,而肥肥男注定是躲不过这三招了,或许他们错了,肥肥男真的没有打算要躲,他朝白袍他看了一眼喝道:“大哥,我真心不能忍了,这帮孙子太嚣张了。”他一个裹鞭炮,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金刚罩,金刚罩小爆怡情,大爆伤身,强爆灰飞烟灭,所有的兵刃都被震成粉末,那四人都被震出十步之外,鲜血从他们的口中滮出,血花红得像是燃烧的火苗,只不过火终究会熄灭,而血最终会凝结,他们瘫倒在地,刚要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牙齿,早已碎成了白白的骨末,他们吐出自己的牙,这微红的牙粉白得可怕,白得像是骨灰,他们的嘴也似乎成了骨灰盒。

“老二,原来你三成真气的小爆金刚罩这么厉害了,不过你出手重了,他是秃子,我们应该同情他,而不是嘲笑他,我们把快乐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你是胖子,但不喜欢别人说你胖,他既然是秃子,又怎么会喜欢别人说他秃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吗?”白袍他说道。

“大哥,我错了,我今天睡过了,我早就起来了,不小心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个机会。”肥肥男低下头来。

“翔龙,你快把金刚罩关了,坐下再说,我为了吃这顿饭,已经三天没吃了,虽然我一向是收放自如,偶尔也要嚣张一次吧!”

“三儿,我一直想对你说,其实你不懂我的心!”肥肥男收起金刚罩,在他十步之内的地面上连一粒灰尘都找不到,用十步一杀来形容都好像是在贬低他。

肥肥男坐到东面,他的屁股刚下去,他就发现他坐错了,这位置是要请客的。

风声,很冷的风声,这风声冷得像冰块,这风声带着杀气。“寒星万点!”司马羽的喊声比风声要慢,他很谨慎,当他说出那四个字,就表示他确定已经得手,他不需要这招夺走那三人的命,他只需要三滴血,三滴带来胜利的血。“噬血虫!”他放出了袖中的黑色小虫,小虫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只能看见浓浓的黑影。

放完虫,他发现他错了,所有暗器都被人接住,落在三人的桌子上,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人能接住自己的寒星万点,除非他是神,司马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地上散落的一粒花生米,他明白了。暗器不是被接住,而是被截住,在桌上的半空中被截住。这手法真是太诡异了,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或者说那人根本没有出手,死的自然是那几个吐血的人,他们都想不到会死在自己人手里,会在惨叫中永远的消失。

“暗器还不错,准确度很高,但手法一塌糊涂!”

“老三,你很少夸别人啊!同行是冤家,注意点,我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

司马羽打量着这个手拿筷子的男子,他的手很小巧秀气,与他高大的身躯极不相称,他的手很嫰,根本不像一双练暗器的手。

“你是张无音?不可能。。。。。。”司马羽惊呼着。

张无音笑道:“三年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我真是有些许欣慰。”

他,张无音,他可以忍受半个月不洗澡,但却不能忍受半个时辰不洗手,他之所以喜欢暗器,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整个客栈的人都竖起了耳朵,他是雪侠张无音,那么其余二人,一个是风侠徐公凌,一个是雷侠张翔龙。他们三人的大名曾经响彻武林,江湖中会有人说不全十大高手,但不会有人说不全凌州三侠,正因为这三个人,江湖才会是江湖,江湖才像个江湖,江湖才有江湖的味道。

“你真的是张无音?”司马羽还是不相信。

“信不信没关系,张无音只是个代号,你可以叫司马羽,我就可以叫张无音,对于你来说暗器是你的一切,但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我的暗器。”

“你是怎么挡住我的暗器的?为什么我的寒星万点会被花生米挡住?”

张无音放下筷子叹道:“这只能怪你太准了,你所攻击的位置都是我们三人的要害,而且你的暗器不会拐弯。”

司马羽被一句暗器拐弯震住了,难道暗器可以拐弯吗?

张无音猜出了他的疑惑,说道:“暗器关键在于暗而不在器,筷子可以是暗器,桌子也可以是暗器,随心而发,暗器就会随心而至,但你的心中却不应有暗器。我抖筷子发的那粒花生米,并没有硬接你的暗器,而是绕在暗器周围,将你的暗器转向,压低或抬高,最后自相残杀,就这么简单。”

司马羽看着那一粒花生米,大笑道:“原来我的暗器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司马羽瘫坐在地,急火攻心,吐出血来,他疯了,因为他现在才知道他的暗器不是天下第一,他的子母弹不是无敌的,当然那噬血的黑虫也不会放过他。

“子母弹大暗器里套着小暗器,小暗器里还有更小的暗器,三儿现在真淡定。”肥肥男说道。

“老二,你放一个吧!这些虫子真恶心!”徐公凌捂住了鼻子。

“大哥,你真的要我放吗?你确定吗?”张翔龙有些无奈。

“老三,准备!”徐公凌塞住了鼻子。

“了解,快着点,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放。”张无音也塞住了鼻子。

“既然兄弟们,如此期待,我就义不容辞地放一个。”张翔龙吸了一口气,“扑哧”放了个小闷屁。

徐公凌和张无音疑惑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这个屁有点让大家失望,走火了!”张翔龙又深吸了一口气,背对司马羽的位置,撅起了屁股。

轰!崔命听到了炮声,雷公炮的威力可以和大炮相比。崔命被气浪震飞,也不知道自己会飞到哪里,他暗想:霸体惊天下,一屁定乾坤,果然不是吹的,幸好雷公炮瞄准的是噬血虫。习练雷公炮的人需要极重的身体抵御后座力,这招一个月只能使用三次,使用一次长痔疮,使用两次肛裂,使用三次严重肛裂,超过三次就会爆肛而死,只能饭前用,如果肠胃中有食物,他就会自爆而死,而且他每放一次就要买新的裤衩和裤子。

“大哥!我刚买的裤子啊!”张翔龙光着腚坐在座位上。

“翔龙,我让你放的时候脱裤子,你老说脱裤子放屁是多此一举,多费裤子啊!”张无音对此很无语。

这个屁真的臭的可以,方圆百里有幸闻到的人都在呕吐,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但这个响屁真的很臭,这个臭屁也真的很响,闻者惊心,嗅者落泪。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想吃饭,因为吃了也会呕,这个屁足以使他们终生难忘,还有什么屁比这更臭,比这更响。客栈里除了灰尘,现在仿佛什么也没有。

“放屁者,当如是也!老二这个屁放得不错。”徐公凌取出了鼻塞。

“大哥,低调点,我们该用膳了,我今天要大开杀戒,我要吃两碗米饭。”张翔龙信誓旦旦地说。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几百斤的壮汉,只能吃一碗巴掌大的米饭,他的饭量其实连女人都不如。他是个喝凉水都长肥的悲剧男。

“我赌你吃不了。”张无音笑道。

“我今天放得开,刚发完功。”张翔龙面不改色。

“老二,你从来没放开过,我也说句真心到家话。”徐公凌笑道。

“这样,咱们三今天谁吃得最少,谁请客!”张无音将了张翔龙一军。

“那还是算了吧!我真心请不起,哥穷啊!”张翔龙打退堂鼓。

“老二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钱袋好像也飞了。不过财去人安乐,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会再来的。”徐公凌笑道。

“啊!我最后的钱,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

“去吧!早死早超生,阿弥陀佛!极乐世界欢迎你!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张无音道。

就在三人正准备点菜的时候,整个客栈突然颤动起来,直觉告诉徐公凌二楼快塌了,他急道:“快,到我边上。”

“罡气罩”徐公凌急运内力,一个红色光圈罩住了三人,房梁砖头落在他们头顶,却被徐公凌的罡气罩弹开。整个二楼全塌了。伙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下去看看。”张翔龙冲向楼梯口,谁知他第一脚踩上去,木板就裂了,他直接摔了下去,露出了两瓣大肉腚。

“翔龙!被你践踏过的楼梯,还能被你践踏第二次吗?”说这话的当然是张无音。

徐公凌四下巡视着,整个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知道这不是偶然:“老二!老三!看来我们是该重出江湖了。”

“大哥!我说句真心到家话,我们就没离开过江湖,我们活在江湖,除非真死。”

“公凌,我们这次落入了一个圈套,那人在高处睥睨着我们,你说对吗?”

徐公凌握着背上生锈的剑,叹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