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水手
作者:多面.cs      更新:2019-10-24 17:59      字数:2239

不知道怎么回事,艾莉萨虽然成天跟着其他兄弟这些训练,她的皮肤却一点也没有变黑,还是刚来的时候那白白的样子。

艾莉萨确实很喜欢这个项链,用手轻轻的摸着那只山羊链坠。

苏正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亚洲老头。

不对,苏正灵光一闪。

拉着艾莉萨就走。

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阿齐兹和刚才那个老头正得意洋洋的在分钱。

“来,给您五百。”阿齐兹数出几张钱给老头。

老头接过,说道:“再给一百,没有我,你这笔生意铁定要黄,一点眼力见没有,这男的明显没有多少钱,你还在那乱开价。”

“是,是。”阿齐兹佩服的说道,“我摸了他身上,他一分钱都没有了,还是你高。”

老头早没了刚才那种威严的样子,用手指着阿齐兹说道:“你还欠我一顿酒啊。”

“这顿酒我请。”早在一旁观察多时的苏正回答道。

两人听声转头一看,简直魂飞天外,苏正和艾莉萨直直的伫在他们旁边。

阿齐兹拔腿就跑,被艾莉萨一把捉住。

这家伙马上露出很可怜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什么他家里很困难。

还有个妹妹躺在床上等他带食物回去什么的,现在肯定在床上想他什么的。

“叫他闭嘴。”苏正喝道。

艾莉萨捏住他衣领的手上用点劲,这家伙感觉呼吸不畅,一下就老实了。

老头也早赔笑道:“冒犯二位,包涵包涵。”

苏正用国内话问道:“你是东方人?”

老头一楞,反问道:同胞?

苏正点点头,没想到老头一下哭了,不管不顾的抱着苏正,哭道:“十年了,我终于碰到一个祖国的人。”

苏正止住了老头的哭泣,把两人带到饭馆饱餐了一顿,老头已经很懂行,七弯八拐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喝酒的饭馆。

饭钱老头和阿齐兹两人都争着给。

一番攀谈,苏正终于才明白了老头的来历。

老头叫黄道汉,苏正为了好记直接把他叫做黄老道。

这黄老道本来是个水手,而且做得挺不错,肚子里很有些道道。

可是有一趟大船走大西洋的时候,被船长发现,他竟然勾引了船长老婆,船长一气之下,直接给他扔在了海里。

他在海里扑腾了三天,被路过的一艘船救起,带到了奥兰。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十年中,为了生存下来,可以说他什么事都干过。

从去年倒结交了阿齐兹这么一个忘年之交,阿齐兹自己干点小偷小摸。

也自己销赃,和黄老道配合,耍点花样,日子也勉强能过得下去。

没想到今天被苏正识破了。

“你呢?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苏正把大概经过说了。

老头沉吟半响说道:“也许是老天安排要让我来帮助你,成就你的大业。”

听他大言不惭,艾莉萨笑道:“你该不会是又想找个地方骗钱吧。”

黄老道正色道:“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做,我又怎么会骗钱。

阿齐兹,你和我一起,我们去苏正的队伍里,我相信,一定会有我们的用武之地。“

难得碰到一个祖国的人,苏正早有此意,更难得的是,黄老道自己也愿意。

所以,当下三人痛饮了一番。尽兴方摇摇摆摆的踏上了归途。

可怜了艾莉萨,一会儿照顾这个,一会儿照顾那个。

苏正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没想到,今天一喝就醉了。

艾莉萨把他扶到床上,天色已晚,她找出被子给其他两人盖上,自己也爬上了床。

苏正是被一阵摸索弄醒的,他睁开眼,发现是艾莉萨在照顾自己。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的问。

“大概半夜吧,你的酒醒了?”艾莉萨拱出被子,在黑暗中看着苏正问道。

“嗯,好渴,想喝点水。”

“我去给你弄。”艾莉萨披上外套,直接跳下床。

现在她在苏正面前是毫无避讳了。

他猛的起身,差点把艾莉萨顶翻:“我想到了,现在有了黄老道和阿齐兹,我们就有办法了。”

少主哈拉最近有点烦,前段时间被几个小鬼当街殴打。

搞得自己颜面扫地,后来虽然是军队找了几天,不过也是乱找了几个人出气而已。

至于那个害自己腰骨骨折的家伙,硬是没有找到,他躺在病床上,把前来汇报的将军骂了个狗血喷头。

眼看着那将军在自己眼前脸青一阵,白一阵,一会儿又红一阵。

他胸中之气却丝毫不减,挥挥手让那个满头银发的将军立刻消失。

他忘不了那天碰到的那个人,亚洲的面孔,细长的眼睛,暗暗中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那真是个讨厌鬼,他暗暗想到,早该修理他。

他懊悔自己没早点发现这个人,而错误的把去针对那个黄头发的小家伙。

“少主,有人给您送来了一箱珠宝,你要不要过目?”他最信任的管家德切,是个唯唯喏喏的中年人。

“谁送来的?”他将脚抬高,缓解仰躺过久带来的麻木。

“是穆罕默德,就是老穆罕默德的儿子。”

“哦,是他?”他略有些惊异,这家伙又想拉什么生意,他暗忖道。

“送进来我看看吧。”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德切把箱子捧进来,在他面前打开。

他的眼睛一下亮了。

“哈,”他忍不住笑道,“这下我有理由去跟摩国公主说话了。”

德切在旁边一阵偷笑。

这小子虽然身份尊贵,在上流社会上的地位却很差,人也怂得不行。

他在一次宴会上,对摩国公主一见倾心,惊为天人,却连话也不敢上前去说一句,事后说起,还说找不到话题。

很好,他躺在床上,有些费力的抬起下巴。

肋骨仍隐隐作痛,让他随时有股无名火起。

“什么人送过来的?”他声音有点含混。

德切还是清楚了,他是在王子从小就跟在身边服伺的,从呀呀学语,到眼看他变成一个飞扬跋扈的王子。

他是一点一点看着他变化。

他是下人,没有评判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