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针锋相对
圣光之力其实是一种相当宽泛的说法。
严格来说，任何一种因为信仰而产生的秘法力量，就称之为圣光之力。所以并不是只有圣骑士修炼出来的神秘力量才是圣光之力。
只不过因为宗教的原因，各个宗教修炼出来的神秘力量有不同的称呼。
比如佛力，道力，巫力等等。
但了解这些秘法传承的人都知道，这些力量其实是完全一样的，充其量就是名字和外在表现形式不太相同。
在本质上，这些力量都拥有排他性，滞留性，以及“正”属性。
很多对秘法传承一知半解的人很容易把圣光之力（也有人统称为信仰之力）和秘术的魔力搞混。
但其实要区别这两种力量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那就是魔力是可以通过某些方式逆转其正负属性的，而圣光之力只有正属性，绝对的正属性。
所谓的正负属性按国人的习惯就是阴阳，与正邪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当然，为了宣传宗教，圣光之力的绝对正属性特性也成为一种宣传力量。
总之，圣光之力并非是圣骑士所专有的力量，但却是因圣骑士而出名的力量。
悦天明那句带有威胁的话音落下之后，陈锋心头虽然震动，表面却不露半点破绽：“哦？圣光之力？悦科长是指的哪一个圣光之力？”
“你以为我会分不清楚吗？”悦天明小心谨慎，不上陈锋话语之中的当。
“我认为你很有可能分不清楚。因为就算是使用者本人去分辩，过了一两个小时，他也分不清楚。难道悦科长认为多谱雷达就可以分辩清楚？”陈锋不屑的轻哼一声。
作为一个几年前就出名的异能战队的队长，还身兼家族古老传承的陈锋对于世间很多秘法传承都知道一二。想要在这方面套他的话可不容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很可惜，我们可以肯定，留下那些能量的是一名圣骑士，而且，是女性！”悦天明却是老神在在，显然手头有着绝对的证据。
陈锋眉梢微微一弯：“哦？那么悦科长应该不吝于给我看看，让我心服口服吧？”
悦天明摇摇头：“很可惜，我们没有物证，只有人证！”
陈锋当即重重一哼：“悦科长，你觉得你的人证会让我信服？”
“我认为会！”悦天明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雷姬。
陈锋微微一愣，就听到雷姬开口道：“我的异能是回溯之眼，可以通过现场残留的各种能量和痕迹回溯发生过的事情。”
“虽然因为所有的现场都受到了人为的破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现场都有三名凶手，一个冰系异能者，一个女性圣骑士，还有一人暂时不明！”
陈锋以前也听说过回溯类异能的存在，这种人简直就是罪犯克星，他们的异能可以让他们直接根据现场还原整个犯案过程，一些高手甚至直接可以看到凶手的面目。
看到陈锋投来的眼神，雷姬淡然点头：“理论上我是可以看到凶手面目的，但这也需要现场环境的条件。我说过，十六个案发地点，全都被人为破坏了现场！”
“最开始的几处我已经无法看清有几个犯人了，最后五处的时候我看清了犯人的数量，最后一处的时候，我看清了犯人的性别和力量。但没有看清脸！”
雷姬的坦白不但让陈锋有些意外，连一旁的悦天明都很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悦天明什么也没说。他对雷姬是信任的，深信雷姬这样做有他的目的。
陈锋用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其实你们并不能肯定十六处凶案现场是同样的凶手？”
“至少我可以肯定，最后五处是同一个凶手。而且这五处就在阳州市，如果那三人之中最后一人的异能是精于移动的话，那么是理论作案条件的！”雷姬道。
“但是这不代表那凶手就是我和美塔娅吧？”陈锋耸耸肩，“冰系异能者的确不多，但肯定不止我一个。至于女性圣骑士，那更多了，战斗修女会那边一抓一大把！”
啪！
悦天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战斗修女会的人来到国内，你认为我们会不知道？”
“你就告诉我和我一起被发现的那三个鬼子你们知道不？他们还是神道阴阳宗的人！”陈锋翻了个白眼。
悦天明语气一滞，然后再次大怒，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雷姬一眼，然后强行忍住了。
其实陈锋刚才的反问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
战斗修女会的骑士姑娘们一个个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老外的那种大洋马，但是神道阴阳宗那些人，真心隐藏的话，大部分是分辩不出他们是哪国人的。
而且一方是在欧洲，一方就在隔壁的岛国，两方只是出入境的难易度上就有着很大的区别。再加上国内残留的一些卖国组织的掩护，神道阴阳宗的人的确更容易溜进国内。
所以悦天明可以拍着胸口保证他们能监视到每一个进入国内的战斗修女会的骑士姑娘，却不敢拍着胸口保证可以监视到每一个混进国内的神道阴阳宗畜生。
“好了，你们两个够了。时间紧迫，我想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而不是两个小家伙在这里斗气！”雷姬敲了敲桌子，用一种家长看到两个孩子斗嘴时的无奈语气开口。
陈锋和悦天明都同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扭头看向雷姬。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雷姬薄薄的嘴角慢慢的抿了起来。
悦天明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立刻做老实听话状。
陈锋明明对雷姬没有任何的记忆，但反应和悦天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第一次生出同病相怜的认同感来。
雷姬似乎已经看够了两个“小家伙”的斗气之举，合上了手上的资料夹，清了清嗓子：“陈锋，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就告诉我谁是凶手。”
悦天明眼睛一下子瞪大：“雷姐，他……”
下面的话被雷姬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陈锋搓了搓下巴，他发现自己心里很难拒绝雷姬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不敢欺骗自己爷爷一样，那几乎就是一种本能反应。
陈锋对这种感觉有点抗拒，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雷姬到底是谁，但是这种抗拒充其量也就是一点点违和感而已。所以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在老石厂，是和七色龙的人在战斗。他们出动了红龙和绿龙两人，还有一干打下手的。红龙与我一战之后就离开，绿龙发动人海战术围攻我！”
“等到我把绿龙的人都弄死的差不多了，他就跑了，然后就是你们找上门了。”
陈锋摊开双手，露出一个苦笑：“我目前就知道这么多。信不信在你们。反正你们是绝对找不到决定性证据证明我就是程家灭门案的罪人的！”
苦笑到了最后又变成了无赖的表情。
这货脸上的正经表情是永远不会超过三秒的。娘娘已经给这家伙定了性，号称“帅不过三秒大叔”。
雷姬没说什么，悦天明却是眯起了双眼：“七色龙？那群认钱不认人，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很可惜，他们每一个都是特侦科的重点监视对象，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证明他们已经来到国内了！”
陈锋相信这一点上悦天明不会欺骗自己，不过……
“差不多一个月前的晚上，名秋山上，一群自称新人类异能组织的家伙想要抢夺某样东西，对本市某个大家族的嫡系传人展开追杀！”
陈锋把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露出一抹微笑：“作为好市民的我当时路过，于是路面不平，拔刀相助！”
“差不多两个月前，白家城中村发生一起绑架案件。作案人员依然是一群自称新人类异能组织的家伙。作为好市民的我救出了人质，打击了黑恶势力！”
“差不多三个半月之前，天沙酒楼，一起恶通事故中，三名异能者准备对当时在天沙酒楼聚会的本市名流进行绑架或者是暗杀！”
“作为好市民的我，打跑了这些异能者，而且还受了点伤，养了半个月！”
陈锋看着悦天明那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微微一笑：“这些事情，悦科长你知道吗？或者你们特侦科知道吗？”
不等对方回答，陈锋敲了敲桌子，一副让学生好好听讲的老师模样：“年轻人，你坐在的这个位置不等于你有资格知道一切。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知道一切！”
“你不知道，不代表特侦科不知道！特侦科不知道的，不代表国家不知道。国家不知道的，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你，我，不过是身在局中的棋子而已！”
“作为一个棋子，不要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了。太祖爷爷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好好记着！”
“陈锋！”悦天明终于忍耐不住，一拍桌子，“我用不着你教我做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本案的重大嫌疑犯！”
陈锋针锋相对：“悦天明，早听说过你这个铁面恶魔了，身为异能者却痛恨异能者，你连自己都弄不明白，好意思坐在现在这个位置？”
“告诉你，想把这件案件扣在我头上？你试试？我看你能不能一手遮天的冤枉我。哼，这么急着把罪名套我头上，到底是急着给上面挣表现，还是收了七色龙的钱？”
悦天明大怒地站了起来，眼底红光越来越盛。
陈锋全然不惧，身边凛冬寒气开始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旋。
“需要我给你们让出位置来动手吗？”
雷姬在这个时候终于再度开口。
然后所有的危险气息全都烟消云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