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原府隐匿奇侠踪
作者:云卷云舒雨霏      更新:2019-11-01 23:35      字数:7451

太原府成威镖局,后宅客房之内,关小霜开窗半掩,眼望客房外夜色阑珊,冰寒料峭。

细数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想这年关之际,别人家老少满堂,欢声笑语,而如今自己却是爱人远遁,家人生死未卜,倍感凄凉之至。

再想到自己辞别师傅,离开京城西岭土地小庙,一路西去来至太原府,静等师傅相聚太原,适逢其会救了太原府成威镖局,局主欧余庆之女。

成威镖局,威震山西。局主欧余庆,原本叫欧阳余庆,入赘妇家。总觉得有辱祖宗,才改名为欧余庆也。

欧余庆自从接手镖局,生意蒸蒸日上。得益于自己宽厚待人,谨小慎微。更得益于手中镔铁齐眉棍,横扫千军,叱咤晋冀。

如今膝下二子一女,长子欧若文,形俊面爽,老成持重,业已成家。

一女欧若兰,蕙质兰心,聪慧可人,也已许配太原府商贾富户人家。

唯独小儿欧若武年方十六,整日无所事事,娇生惯养。上屋爬树,捣鸟掏蛋,可是唯独对武功情有独钟,从不马虎。父亲传授的八卦棍法舞的大有乃父之风,水泼不进,风雨不透。

江湖传闻,金马堂惨遭巨变,老堂主独背神驼骆北川之养子郝万,郝千兄弟二人,弑其养父母,杀害现任堂主骆北川之子骆辉。夺得堂主之位。

谁料想郝千命丧冀地秦王岭,郝万一则愤恨,二则惧怕。不知怎么得罪了近来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独孤魔刀叶有神,听闻幸存者传话,魔刀意欲赶赴金马堂,来夺堂主之位。于是金马堂上上下下如临大敌,风声鹤唳。

堂主郝万重金聘请山西武林高手相助,求至太原府成威镖局却吃了闭门羹。

局主欧余庆一向侠义,素闻金马堂主郝氏兄弟所作所为,令江湖中人千夫所指,人神共愤,怎会违背武林道义出手相助。便婉言相拒,以此便得罪了金马堂和一众狼狈为奸之徒。

哪晋中五虎雄居吕梁鲍家寨,无恶不作,恶名昭著,占山为王,朝廷虽有征剿,怎奈皆是无功而返,原因不得而知。

如今金马堂与五虎联手,共对强敌,弄得金马堂总舵青花堡乌烟瘴气。哪鲍家二,五虎从太原府回归青花堡偶遇晋成镖局局主之女,见其貌美,顿生异心,本来就心存怨气正好借此杀一杀镖局威风,便出手强抢,谁知被青衣女关小霜所救,铩羽而去。

自从关小霜巧遇若兰遭难,仗义援手。欧余庆观此女一身青色棉裤夹袄,甚是小觑,想必是会些花拳绣腿,瞎猫碰着死耗子也说不定。想我欧余庆威震山西,哪个敢捋虎须,可是事实如此,也只得以礼相待于关小霜。

询问其师承来历,原来是一江湖拳师授些拳脚功夫,欧余庆父子更加嗤之以鼻之甚。以保护小姐为名客套挽留关小霜。

小霜想来反正师傅也不知何日到达太原府,如此也是权宜之策。

话说风云变换,阴晴圆缺,临近元宵佳节之夜,普降大雪。将个太原府粉刷了个洁白无瑕,大地一片干净。

在成威镖局出入车马的侧门门洞之内蜷缩一人,全身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如草乱发零零乱乱遮挡住灰黑脸庞。其身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环抄双手,怀抱一打狗短棍,雪埋半身,似是冻僵,一动不动。

女孩天生烂漫,甚是喜雪,大小姐欧若兰起个大早,出门玩雪。哪关小霜虽觉在家门口,也是放心不下,背后跟随,看着这干净雪景,心内也是一个清透。

欧若兰堆雪球,舔白雪,玩的不亦乐乎,突然抬眼见自家门洞出蜷缩一人,芳心大惊,迈莲步,踏积雪来至门洞前查看。

只见乃是一冻僵乞丐,想这新年之际,此乞丐六亲无助,流落街头,恻隐之心大盛,慌忙召集家人便将此乞丐抬至门房之内。

吩咐家人端来米汤,挑旺炉火,老家人又是一番连掐带捏,一碗米汤入腹,哪个乞丐才悠悠睁开双眼,眼神呆滞,朦胧无光。

分乱发见此乞丐相貌还算规整,三十上下,却一双黑手指东画西,口中咿咿呀呀,好一通比划,众人才懂原来此人乃是一个哑巴,观其眼中含泪似是倾诉感激之情。

此番吵闹把局主欧余庆也一并吵醒,来至门房查看,见是一可怜之人,哀叹一声,便安排老家人将这可怜之人收留下来,与老家人共同担任看门人。

谁知哑巴吱吱呀呀又是一番比划,众人才勉强明白其意,意思是自己口不能言,就算门外来人也不知如何禀报,欧余庆身披长衫,一捋颌下胡须会然一笑,道:“哎,此乞丐还算老实,也是实情,哪你会些什么?”

哑巴比划扫地,于是欧余庆也点头应允,众人也是皆大欢喜,哄散而去。

关小霜一向不善言语,默默跟随小姐而去,转身再望一眼乞丐,谁知那乞丐也看向小霜,乞丐堆笑甚是牵强。小霜观其可怜之人如同自身,也是微微抱以同情一笑而去。

自此之后,哑巴便栖身在柴房之内,老家人又找来几件棉衣,虽然不合身,却可保暖,每日负责打扫这前宅庭园,倒也勤快,且自知身份有别,从不与府上之人同餐,随便吃些剩菜剩饭,充饥即可从不挑剔。

元宵已过,纳入正规,镖局开门营业,招揽生意,镖局之内的趟子手,脚夫镖师也都年后陆续归来,上上下下三十多人,济济一堂。闲来无事便在车马院中舞枪弄棒,习练功夫。

哑巴怀抱扫帚,倚在墙根也跟着观看,有时也手拿扫帚跟着舞弄几下,谁知动作拙笨,还不时让自己凌乱脚步绊个趔趄,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哑巴一咧嘴,满面呆傻笑意,再加黑黝肤色也甚是可爱,哪小姐欧若兰和关小霜,偶尔见之也是笑的花枝乱颤。

这日夜间,后宅偏厅之内,局主满面喜色,与家人叙话,欧余庆四十多岁,威严老练,黑红脸庞,颌下短须,一身藏青锦绣暖袍。在坐者两个儿子若文,若文,女儿若兰,关小霜,还有两个中年镖师冯陈,武周。

欧余庆笑道:“文儿,如果此事属实,我晋成镖局以后可高枕无忧矣!”

原来年关过后,江湖上又横生波澜。独孤魔刀叶有神血洗金马堂总舵青花堡,晋中五虎,四人命丧黄泉,堂主郝万也魂归地府,真乃大快人心之举。如今独孤魔刀做了这金马堂堂主之位。

更为惊奇者金马堂老堂主骆北川也现身青花堡,更是一力拥戴独孤魔刀,看来骆老爷子与独孤魔刀交情匪浅。

欧若文施礼搭话道:“父亲,看来此事不假,昨日孩儿还亲见骆老爷子正在张罗重建骆家寨事宜。”

“父亲,大哥,二姐,原来我等还提心吊胆,担心金马堂和晋中五虎寻衅滋事,如今金马堂被挑,郝万送命,四虎归西,真乃大快人心啊!”

“是啊!真乃老天开眼,正义昭彰。据为父所闻,哪独孤魔刀神功盖世,高深莫测,从青城始闻名江湖,除夕夜喋血北恒山,令为父担忧者据说此独孤魔刀非是一人,还有独孤魔心,独孤魔掌,乃是一家三人也!

我镖局行走江湖,吃江湖饭,端武林碗以后难免与其照面,此三人亦正亦邪,为父真不知如何应对。关女侠不知有何高见?”

在坐者还有欧若兰和关小霜,关小霜起身一福道:“欧局主,女侠实不敢当,小女子我只是会些花拳绣腿,且对江湖中事一概不知,更不敢妄言。”

欧余庆一摸短须,呵呵一笑,眼神中微微飘过一丝轻蔑之色,一闪即没,此时哪小姐欧若兰却道:“爹爹只知打打杀杀,江湖中事,我们女子怎知,不过听丫鬟小兰讲,今日我太原府来了一盗花贼,有两个妙龄少女被其凌辱,上吊自尽,好在女儿身边有关姐姐,倒是放心多了!”

欧余庆脸色一紧道:“是啊,为父也是有所耳闻,自从元宵节后,此采花盗接连作案,官家无策,头疼的紧呐!”

欧余庆在厅内踱步不已,欧若武一蹦从椅子上跳下,叉腰道:“爹爹无需多虑,我镖局上下戒备森严,如若相犯,定然让其有来无回。”

“武儿不可大意,此人即是号称采花大盗,皆是来无影去无踪之辈,轻功绝非等闲之辈。”

一家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而在此厅屋顶之上,一条黑影飞略而去。

这年月真乃坏事多多,采花盗一事未了,太原府再起风云。

府城中繁华街市,有一华丽客栈醉心轩,二楼暖阁之内,有时午后,有时夜深人静之时便传出悠扬琴声。太原府内也不缺风雅之士,听闻此人弹奏怒咂琴弦,恨自己鼓骚弄瑟之能简直是坐井观天。

此人弹奏有时如风起云涌,波浪滔天,人闻之热血喷涌。有时如深闺怨妇如歌如泣,闻之不自觉间便潸然泪下,洒湿衣襟。

可是自从哪日暖阁开瑶窗换气,楼下行人偶然间窥其绝色容颜后,太原府上下皆奔走相告,此操琴者乃是一天仙美女。其风华绝代之姿世间难寻。

白绒裘衣,秀发如瀑。美目流离顾盼间如风云变换。粉靥如花盛开,江山无色。

如此天仙降临太原府,此事不胫而走,人尽皆知。惹得太原府内不知多少王孙公子,富贾名流将这醉心轩前街道拥挤的水泄不通,只为一睹芳容。

偶尔观之者,多少公子哥掩面而泣,举首撞墙,恨诗书误人,更恨只见其面,却不能拥有其身。也有不少王孙回家后茶饭不思,水米不进,相思甚苦。

醉心轩二楼左右暖阁分别居住二人,一男一女,男者风流倜傥,光彩照人,乃独孤魔刀叶有神是也。

女者不用多言便是瑶琴仙子王筱英是也。

二人自从除夕夜离开北恒山,一路南去,叶有神深知此女功力尽失,跋涉艰辛,沿路护送至此。途中王筱英畅谈心扉,叶有神更加爱慕有加,至于个中缘由,容后再表。

今二人下榻醉心轩中,惹太原府一众上下视为天人。令二人所始料未及。

这日早饭之后,楼下碎步急促,上来一人敲门,王筱英开门查看,来者乃一年少妇人,提一花布包裹。

问其来由,乃为女红,包裹中针头线脑,刺绣图裱,还有女人隐私之月例灰袋等等之物,这些正是女人所须。王筱英启珠语笑而作答,谁知那少妇被其美颜惊的颤了三颤,摇了三摇,差点张到地上。

此一切皆被闻讯而来的叶有神看在眼中。

余后几日王仙子突发想做针绣之想,哪少妇倒是殷勤,手把手教王筱英飞针走线,忙的不亦乐乎。

这日王筱英与少妇二人忙至深夜,别看瑶琴仙子操弄琴瑟技法娴熟,可对女红却异常拙笨。夜已至深,店门关闭,二人只得同榻而眠。

王筱英睡至半鼾,突觉自己脸颊上有人抚摸,惊的王筱英翻身坐起,退至床边,惊恐万状。

只见哪少妇淫笑连连,仙子惊道:“姐姐为何摸我,难道姐姐有断袖之嫌?”

谁知少妇一改往日性情,话语中略显粗犷道:“妹子深闺寂寞,小爷我趁此月美良辰,一慰妹妹寂寥可否?”

“怎么你是个男人?”

“然也!”

“这么说你男扮女装,戏弄良家少女,太原府内的盗花之贼便是你唠!”

“然也!难道妹妹不思念郎君?与小爷我春宵一度岂不胜却人间无数?”

“呸~你拿本姑娘当做何人?”

“哎,妹妹差矣,与我温柔缠绵才知人生美好,还是速速从了我为好,否则定让你身败名裂!”说罢哪少妇露出狰狞本色,身体便饿虎扑食般扑向王筱英。

“啊!”沉寂夜色一声娇吼响彻云霄。

少妇未曾料想王仙子会有此一喊,惊的身形急退。而就在此刻,房门哐当一声洞开,只见一魁威之人首当其冲甩门而入。

入内者率领身后众人,高挑明灯,皆是捕快装束,为首者正是成威镖局局主欧余庆。大喝一声道:“大胆淫贼,欺我太原府无人,还不束手就擒?”

哪少妇观欧余庆率众而入,吓得身形一个趔趄,好歹扶住床沿没有摔倒,而余光却扫向身侧窗户。

少妇身躯一颤,抚床栊笑道:“休想!”此语刚落,身形却飞将而起,直奔窗边,众人被其晃的措手不及。

眼看手触窗边,单掌推窗,突然间就听哗啦一声巨响,眼前木窗只零破碎,而更为惊奇者在木屑纷飞中一只脚飞速而至,“啪”的一声正中少妇前胸,被踢了个结结实实。

少妇身形后仰,腾空跌落,嘴角有鲜血流出,看来受伤不轻。随即从窗外飞入一人,英姿飒爽,一身白裘,手中握有一把宝刀,笑语看着少妇。

此刻哪王筱英一脸泰然,踱步至桌椅边,款款坐下,吐语如珠落脆盘道:“各位,不妨将此人粉黛洗尽,看看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此少妇便露出庐山真面目,众人看后大惊,而最为震惊者便是局主欧余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威镖局二公子欧若武,局主欧余庆怎不心惊,怎不心痛愤恨,扑腾一声便跌坐在椅子之人,悔恨交加。

一捕快手握钢刀抱拳道:“欧局主,我太原府采花盗原来是府上二公子所为,实非所愿,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小可得罪了!来人,将此淫贼收监入狱!”

几人近前枷锁镣铐加身,押解而去,空留欧余庆痴痴呆坐,最后无精打采,似是疲惫不堪般悻悻而去。

太原府如同炸锅,沸腾不已,人人奔走相告,大快人心。

而成威镖局却大门紧闭,威风扫地,欧余庆闻讯爱子收监,秋后处斩。痛的哎吆一声背过气去,自视太原府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如今颜面尽毁,再加上贴身禅师冯陈,武周平日里就看不惯二公子所作所为,也辞职而去。

欧余庆便一病不起,卧床调养。

再说关小霜得知被江湖所不齿之采花盗出自镖局,老局主平日里冷嘲热讽,便也辞别而去,尽管贤淑妹子欧若兰再三挽留,怎奈去意已决。

谁知自从关小霜离开成威镖局,哪哑巴也随之不知所踪,镖局正值多事之秋,倒也没人在意这些蝼蚁之辈。

小霜离开镖局,信步游街,失落之至,回想人世间人情冷暖,前日还见二公子与众人嘻笑怒骂,今日却成阶下之囚,真乃世事无常。

一抬头见已走至醉心轩前,闻此地有一绝色仙子,不免抬头望去。谁知不抬头则已,一抬头心头略过一丝惊喜,此刻哪二楼一人正斜倚窗边,向下张望,正是哪个冻僵的哑巴。

哑巴冲关小霜一招手,示意其上楼说话。小霜倒不犹豫,上楼而来。

一入客房,哑巴早就笑语殷殷,开口说道:“小霜,京城土地庙一别经月,想必是心急如焚吧!”

一听此语,关小霜如入梦中,惊喜之感袭其周身,此言语常在耳边环绕,那是师傅之言,今生难忘。再想到师傅神龙见首不见尾,假装哑巴入镖局探视徒儿,心中委屈之感顿消。

再看客房之内还有二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美风流,胜却潘安宋玉,女的更加美不胜收,人间难寻。

旋想之后,小霜不敢怠慢,赶紧来至哑巴跟前,摇摇下拜:“师傅,恕徒儿眼拙,小霜给师傅磕头见礼!”谁知还没拜下便觉一股温煦之力将自己轻轻托起,惊的小霜眼婕飞舞,如此通天彻地之能世间闻所未闻也!

原来是小疯子假扮哑巴,小疯子笑道:“小霜无需多礼,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两人。”说罢领其入内。

一指哪俊美男子道:“小霜,此人乃我结拜三弟,人称独孤魔刀叶有神!”

小霜闻听惊出一身冷汗,魔刀大名太过响亮,如雷贯耳,更是惊奇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湖上如此人物乃是其结拜兄弟,人传魔刀喜怒无常,亦正亦邪,不知师傅~~~?

可是小霜不敢违拗,快步来至叶有神跟前,拜曰:“三叔在上,小女子关小霜拜见三叔。”

吓得叶有神腾的一下跳到椅子上,双手连摇,面目羞涩道:“二哥,这可使不得,关姑娘看其年岁不比我小,怎可如此称呼!”

小疯子刚欲解释,谁知关小霜道:“三叔错矣,俗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霜不管师傅如何乔装,年岁几许,既然心甘情愿拜师,即随师承,岂有反悔之理,还望三叔恭受之!”

小霜话语不多,却句句在理,叶有神当初在杏花寨时只是听闻小疯子有此一举,还以为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想到此事是真。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羞愧接受。

小疯子再扬手一指王筱英道:“小霜,此乃瑶琴仙子王筱英王姑娘。”

小霜再次见礼称王筱英为姑姑,王筱英早就注目良久,见眼前之女,虽然姿色平庸,却知书达礼,贤外慧中,其身上隐隐有一种女子所特有的一股气魄,让人有一种望尘莫及之感。

王筱英也欣然回礼,四人落座叙话。

话已至此,不得不表一表这凌云榭飞天十二仙子之瑶琴仙子王筱英。

自从凌云榭被毁,身陷囹圄,天鹰教师爷庞中岳见其姿色出众,便废其功力,辣手摧花。王筱英受尽凌辱,咬牙忍辱负重,恰逢天鹰少主易忠良闻讯,以看中姿色貌美为名救其脱离魔掌。

然王筱英心系被擒姐妹,苟且偷生,闻听罗刹门主杜幽芳如师爷庞中岳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便投身西安府秋水镇罗刹门中,意欲说服杜幽芳让其游说庞中岳放其姐妹归去。

谁知叶有神大杀四方,将罗刹门主杜幽芳砍去一腿,无功而返。

再返天鹰霸占的崆峒山中,再委以残破之身侍奉庞中岳,得一信使之职北赴北恒山传讯三清观主虚林老道。

再次委身虚林老道,虚林老道答应为其说清,谁料想独孤三魔将天鹰北门杀了个干净。

王筱英怒急而走,不想叶有神一路相护,仙子偷想今日总算一见这独孤魔刀之威。

何不道明原委,恳求这魔刀助其一臂之力,救出被囚姐妹,这才一吐心中所想。叶有神闻听自责连连。义愤填膺之下暗下决心助其救出一众人等。

二人联袂,铲除金马余孽,坐的金马堂堂主之位,骆老爷子闻讯出山,收拾残局。

再说小疯子辞别父母一路南下,奔赴骆北川隐居之所,替其祛除残毒,暗中再助叶有神大战青花堡,否则叶有神怎会如此得心应手。

太原府被采花盗搅的人心惶惶,小疯子哪日入太原府时还是老叟打扮,游走在太原府大街小巷,以寻小霜踪迹。

谁知阴差阳错,小疯子察觉一绣坊,所谓绣坊乃是古时未出阁之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百无聊赖之时只能做些女红渡过这寂寥之日月。

如针线刺绣,描衣画样,纳鞋缝补等等针线活,还另外贩卖一些隐私之物,如女子每月所经月事,富家小姐用些棉絮,平常人家用些草木灰袋等等。

如此一绣坊皆是女子出入之所,哪有男子光顾,小疯子猛然察觉此地有一男子每每隔三差五便提一包裹而出。好奇心作祟,暗想男儿身却采买花红之物,真真没有男人之风,说不定此人有断袖之癖。

便暗中跟随至成威镖局,便再也不见踪影。

再后来便窥视到这个少年郎从小角门偷偷而出,去了一冷僻之地,而出来时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妇,小疯子偷偷入内查看,见此地一凌乱木床之下有一只木箱。打开发觉全身女子所用之物,绣衣罗裙,胭脂水粉,戒指耳环等物。小疯子猛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此少年是男扮女装也。

恰逢叶有神与王筱英一同到太原府游玩,小疯子于是于叶有神王筱英三人商量计策,如何才能将其人赃俱获。

而后小疯子卧雪镖局,偶然间才知关小霜也在镖局之中,欣喜若狂。

熟悉一番镖局以后,王筱英夜晚抚琴引人入胜,白天开窗绝色满城。哪少年郎果然上当,以教授女红为名,图谋不轨,意欲奸淫。

小疯子暗中传讯欧余庆,让其会同太原府衙捕快一同擒拿,做此一局,堪称完美。

吕梁山东麓,一茅舍小院内居住一老一少,此地便是小疯子和关小霜隐居之所。

小疯子老叟装束,而关小霜却英姿勃发,一身紫色绣衣,秀发绾昝,秀气外露。

小疯子移居至此,悉心传授关小霜越女剑法,自从京城西岭传授以来,关小霜从未懈怠。

今始一招一式,从头再来,师徒二人相互印证,谈论心得,故关小霜受益匪浅,进步神速。

三月三天鹰开派,驻地崆峒,布置弥天陷阱,师徒二人便一边习练越女剑法,一边向崆峒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