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狰狞面容 性情乖戾
作者:金钩金笛      更新:2020-03-29 20:13      字数:2108

“不碍事,貂儿来王府时日尚短,没缓过神来也正常。”王妃温柔道。

“嗯,多谢母妃体谅,貂儿尽快适应。”紫貂致歉道:“天色已晚,母妃怎么来紫兰居了?”

“呵呵,”宁王妃轻笑一下,继续道:“你呀,平日里看着伶俐,怎么现在这般后知后觉?刚才让下人来问貂儿可有想吃的?等着半晌也不见回话,我便自己来了,离用膳还有点时间,还来得及让膳房去做点你爱吃的吃食。”

紫貂红着脸,说道:“母妃厚爱,紫貂愧领了。紫貂并无禁忌,有劳母妃费心。”

“呵呵。怎会费心?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我给你安排。”说着,宁王妃拉着紫貂的手,说道:“我们走吧,边走边聊,也有个伴,一会王爷可就来了。”

“好。”紫貂跟着王妃,一路闲逛,往偏厅走去。

芊芊坐在翠微居自己的房中,等着琥珀回来,房外丫头敲门,提醒道:“小姐,天色已晚,快到晚饭时间,我们该回去了。”

芊芊看着房中一切,似是就在眼前,却感觉飘忽地不真切,往日的嬉笑怒骂在脑海中凝聚了又飘散,消失了又立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幕幕那么真实,却怎么也抓不住。琥珀这丫头一根粗大的脑筋,此刻怕是早已忘记了自己,竟会不知来此道别,前程难料,要等她来此交待几句才好。芊芊不理会门外的催促,依旧呆呆坐在房中,谁知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婢女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催促道:“小姐,老爷身为礼部尚书,一向以礼治家,饮食起居也皆有礼制,若是回去晚了,定会受到老爷责罚。”

芊芊再次不舍地看了一遍房中的摆设,闭上眼睛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是。”门外的丫头轻轻打开门,跟着自家的小姐回府,来到礼部尚书府邸王宅门前,正准备进府,一个士兵等在门前,拦下芊芊道:“我乃兵部尚书府内府兵,请问姑娘可是芊芊?”

芊芊一愣,心中欢喜,琥珀这丫头还算有良心,知道派人来传话,便说道:“小女子正是芊芊,可是琥珀派你来的。”

“正是,我家小姐派我来的。本来去了翠微居,姑娘刚好离开,就来这里等姑娘了。”士兵接着道:“我家小姐在家中学张弓射箭,一时半会走不开,让小人传话说:‘来日方长,得空了就来拜见,还请姑娘切莫忧思’。”

芊芊听到小兵的传话,脸上的乌云散开,转忧为喜道:“还真是琥珀那丫头没头没脑的口气。你回去转告琥珀,切勿任性妄为,得空了就来看我。”

“是,小人回去就把芊芊姑娘的话告诉我家小姐。”说完,小兵便离开了。

芊芊目送小兵离开,对身边的婢女说道:“我们也进府吧。”

芊芊身边的丫鬟似有疑惑,轻声问道:“小姐,你来府中不过一日,兵部尚书的府兵怎么就知道小姐你就是芊芊?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芊芊耐心解答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刚才等的就是和我一同在翠微居中长大的姐妹,想与她闲聊几句罢了。昨日,琥珀也收到了拜帖,她去得是兵部尚书的荣宅。以目前的情况看,想来琥珀也同我一样,被荣将军收做义女了。况且义父就一个独子,常年在外做官,加上义父为人执礼清高,一向勤勉,那府兵看到陌生的女眷面孔,自然就可以断定是我了。过几日得空了,说不得也要去荣宅叨扰一番才好。”

“嗯,小姐,我们快些走吧,一会迟了,可要收责罚的。”丫鬟提醒道。

“嗯。”芊芊快步往偏厅走去。

齐王府中书房内,师爷侍立案前。齐王在案头上眼睑微闭,一边沉思着,一边书写着奏折。半响后,一滴墨汁从笔头上滴落在奏折上,齐王好像没有发现一般,继续沉思着。又过了一会,齐王似白玉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容,发疯一般把案头上的奏折撕碎,癫狂道:“这么复杂,牵扯多方的折子,又岂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写得出来的?即便写了出来,没有人讨论,加以验证,去除糟粕,肯定漏洞百出,不堪一击!届时,又变成晋王的衬托,岂不可笑?”

案前的师爷,感受到自家主子性情乖戾,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把头压得更低,连喘气的间歇都长了许多。齐王胸口起伏,明显还没有缓过神来,阴阳怪气地问道:“那几个老东西可有章程传来?”

师爷哆哆嗦嗦地说道:“吏部尚书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已经派人询问过,并没有书信要呈上,只说为皇子选妃乃皇族家事,外臣不便参与其中。”

“吏部哪个老东西,也这么说?”齐王咬牙切齿道。

“吏部孙老倒是没有这么说,他府中管事只说孙老尚在筹谋中,还未有一个完整的章程,等他家老爷想好,自会派人送来。”师爷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紧张地说着,生怕齐王不乐意,拿起案头上的砚台就朝自己砸来。

“还算吏部姓孙的老东西有点识相,且看他能谋划出什么来?”齐王面容有些扭曲地说道:“其他几个老东西居然说为皇子选妃是皇族家事,不方便参与,难道他们不知道为皇子选妃的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他们自然是知道,只是···”师爷正在为难,后面的话正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一个厚重的砚台就飞过来砸中他的脑门,师爷大惊失色,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吞吞吐吐,只是什么?”齐王骂道。。

师爷不敢用手捂住脑门,任由血水从脑门上流下来,硬着头皮道:“只是他们的推脱之词罢了。因为近几日秦淮河两岸花楼里的但凡有些才艺的女子,都被上京城里的官家老爷收做家眷,或收为义女,或让家中儿郎认为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