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子变小丑
作者:卢雅娟      更新:2019-10-11 17:52      字数:2567

放学后leo和高玛丽去她家做作业。

“今天天气真好,好不容易有太阳。”高玛丽举头向天。

“是啊,这荷兰的天老是灰蒙蒙的,想是要下雨,却有不下,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今天可不一样。”他附和。

“春天要来了。”

“我看要下雨了。你看那里!有一片很大的黑云。”他指着她背后的天空。

“奇了怪了,这可是同一片天空啊?竟然有两种状况。”

leo看着高玛丽,扬起嘴角,说:“我听说从前有一条河,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两半清清楚楚地分开着。那便是泾水和渭水,于是有个成语叫泾渭分明。”

“这里的天空,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该叫泾渭天空吧。”

他看着高玛丽笑了,他爱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地酒窝,高玛丽喜欢看他笑,而crb里的吴慰正站在窗边,远远的看着他俩结拜而行,嘴里嘟囔着:“这对狗男女,狗男女……”

leo做好作业便要走,高玛丽送他到门口,正好碰的王静的越南男友来找她,两人彼此打过招呼。

“你们家真是送往迎来啊!”楼梯上传来吴慰的声音。

“无聊!”高玛丽不与理会,进了屋子。

高玛丽和leo调查报告写好后,便开始着手写讲义,那天两人约在leo家写作业,他住在小城的另一端。他的房间和高玛丽的一般大,整理得很干净,大概是太干净,让她感觉是特地打扫过的,小人的房间如果很干净,那么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是个变态,比如有洁癖,二是他有某种目的,比如取悦女人。

“坐啊!”leo给高玛丽倒了杯水,他转身把门轻轻地掩上了。

“老师要求我们要加powerpoint,今天我们先做这个吧。”他坐了下来。(幻灯片)

“好。不过我不太会。”高玛丽说。

他打开电脑,“没关系我教你,要不你坐过来吧。”他站了起来,把椅子腾出来给她坐。

“你的鼠标不好使。”高玛丽又说。

“我看看。”他伸手,便把它搭在她手背上,他的手掌有些湿热,像块温玉。“你看,你要这样。”

但等到高玛丽鼠标上手了,他的手还在她的上面,她干咳了一下,但他没撒开。“别这样。”高玛丽轻轻地说。

突然他从后面一把搂住她。

“你撒手!你放开……”高玛丽求饶。

“玛丽,我喜欢你。”leo在她耳边吹气。

“你放开!流氓。”高玛丽反抗,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开始扯她的外套,她听到一个纽扣“劈啪”被扯了下来,她动弹不得,求救无门,心想今天要被这暴徒给污了,害怕极了,两股颤颤。

“好,我顺你,先放开我,到床上去。”高玛丽强作镇定。

leo松开她,笑着说:“早知道你是装的,你们温州人很开放啊!”他把屁股落在床上,示意她过去。

“我。我先去洗洗。”

“原来你是老手啊!”他又笑了,伸手给她指了个方向:“浴室在右边第二间。”他掐了一下她的屁股,嘱她快些。

高玛丽出了房间,便溜出了屋子,书包、车钥匙全没拿。她一路狂奔,眼泪涌了上来,后怕、恶心还有无力感,另外还在诅咒leo,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恶,近日来她心里头囤积的对他的那些好感,一下子塌方了。

第二天leo来18号还书包。

“你滚!”他才进门,高玛丽就逐他。

厨房里六只耳朵竖着,今天18号全体人员在家。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是一时糊涂才……”leo不未敢正视她的眼睛,低着头。

“上次你说有一条河,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我本以为浑的是我,但其实是你。”高玛丽欲与之化清界限,陈述道。

“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要相信我。”leo有些底气不足。

“我们泾渭各自流,恩情于此分!”高玛丽一字一顿。

“玛丽,我真是开玩笑的。”

小p蹦了出来,嚷:“打你丫的!滚!”

leo落荒而逃。

第二天的讲义只有高玛丽一个人做,教授最后说teamwork旨在培养团队精神,言下之意是在批评她。这让她想到小学里的一篇课文“蓝树叶”:林园园不愿意把绿铅笔借给李丽,李丽便画了蓝树叶。虽然她的错误是别人造成了,但很多人却是不知道的,所以她还是错了,而市场学老师最后没给她学分。

但是事情还没完,吴慰和小p上酒吧喝酒,小p喝高了,一时说漏了嘴,说leo那个狗日的,想非礼我们家玛丽,吴慰一听,怒了,当晚就上leo家去了。

吴慰进门,一顿吼:“leo!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我……”leo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没等他开口,吴慰上前就是一脚。

“皇城根儿?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根儿。”吴慰朝他吼,leo被踢中了要害,痛得在地上滚了起来,leo的室友听到声响,纷纷从房间里出来。有个男生上前去扶了leo一把。

“怎么拉?都怎么拉?”更有人不明白情况,这人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只身穿着一件红色内裤。

“怎么了?告诉你leo,我们温州人开放的经济,不是裤裆。”吴慰大声一吼,“红内裤”本能地退了一步,但其他的两个室友扑了上来,让吴慰没想到的是其中的一个东北大哥是练过拳击的,他上来就给吴慰一拳,他一下就趴下了,铁拳大哥见他躺地上了上去又补了几脚,还好小p和老麦适时的赶到了,老麦也是东北人,就对那人说我这哥们喝多了,老乡见了老乡,自有一份情谊在,铁拳大哥才同意让吴慰离开。

吴慰找leo打架的事,小p透露给高玛丽,高玛丽随即上16号找吴慰去了。吴慰见着她来了,心想挨了这顿拳头看来是值得的,还没等她开口,就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没事的!”

高玛丽盯着他的这张处处可见青紫的脸,却说:“你有没有事和我不相干,我拜托你不要管我的闲事!”

“什么?”吴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玛丽甩门而去,留吴慰唏嘘不已,这时老麦进来了,吴慰喃喃道:“我一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咋的?玛丽这么快走了?也不多安慰安慰你。”老麦说。

“屁个安慰,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这个女人!”吴慰朝他吼。

“哦。那算了,我本来有事和你说的。”老麦又说。

“是吗?是不是关于高玛丽的?”吴慰忍不住问。

“你呀中了高玛丽的毒了,不是才说不提她吗?”老麦指着吴慰晾在阳台的酱油肉,摇摇头,他觉得向来孤傲的吴慰已经在变成了一个小丑。

男人可以分两种,一种是王子,一种是小丑,在爱自己的女人面前是王子,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是小丑。吴慰在jennifer面前的王子,却成了高玛丽的小丑,爱本是一件变化多端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