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lbertblack，参议院议员，”电话那头传来翻阅文件的刷刷声，caliban拖长声音“嗯”了一声，回复道，“他并不是变种人，他儿子倒是一个。”

“我知道他儿子，听力范围方圆2.5公里的那个，”我呵呵了一声，“现在的变种人一个个都老牛了。”

“2.5公里？”caliban的声音明显停滞了片刻，语气中透出一股古怪，“这是谁告诉你的？”

“他父亲自己说的，不过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我忍不住嘚瑟地来了句，“来来，叫声姐姐我把这消息卖你。”

“…………”阁下的脸呢？caliban没理我，回道，“2.5公里是不可能的，就连那个万磁王的控制力都达不到方圆2.5公里，他父亲肯定在说谎。”

“他父亲在说谎？！”我懵了一下，“等等，万磁王又是谁？”这名字听上去居然比我的还中二。

“我去，你连万磁王都不知道？你不看报纸的？”caliban在电话那头一脸嫌弃，连卖萌腔调都省了，“你怎么离开了佣兵团就跟智障了一样？”

我被他一怼气得不行。当时我在香港圣殿，圣殿根本没有电脑，打个bb机都要卡顿的，哪有时间去关心美国新闻？我皮笑肉不笑地“嗯哼”了一声，“给我说话小心点，还有我不关心万磁王是谁，你先告诉我小black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你听我分析一下。小black就算听力再厉害，也不可能听得见2.5公里范围里的所有人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他的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所以即使感知到有人在说话，也听不清具体内容，除非定位到某个特定的人身上。但就算是那样也很勉强。”

原来如此。caliban说的没错，小black的脑容量是在普通人范围内的，毕竟他在学校或者其他方面并没有表现得很优秀，说明他智商没有超于常人。

呵呵，即使这样，各方组织都忌惮的不行，他爸有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现在虽然已经二十世纪，大部分人对变种人也有初步的了解，但是就我自己的观察来看，大众对变种人的接受度并不高。“对了，psylocke（灵蝶）她还好吗？”

“那小姑娘老样子，整天板着个脸，护卫工作倒是一如既往地好，”caliban点点桌面，“对了，我虽然没提供啥帮助，但好歹接了你的电话，五千美金，你知道我账户的。”

卧槽啊！我立刻甩了电话，不敢和他多聊一分钟。这奸商，估计我要是晚挂一秒都得加收口水费。

又是几天过去了，神盾局的报告还没出来，小陈那边也依旧是一筹莫展。我们两方都有任务期限，三个人凑在一起现在是焦头烂额，怀疑人生。

“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些失踪的人和小black可能没有关系呢？只是巧合？”casey特工已经好几杯咖啡下肚，可还是一副肝火旺盛的样子。

“不可能，那可是我们cia最厉害的分析小组，只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想到。”小陈相比之下就冷静很多，他揉着太阳穴，做了个深呼吸。

我隐隐约约有个猜想。如果我们一开始的线索找的是错的呢？如果小black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去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呢？毕竟小black就算装的再好，也很难躲过心理学博士小陈的眼睛才对。“小black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

“很难说父子关系很好。只能做到平时简单说说话吧，毕竟他父亲非常忙，两个人相处时间很少。”小陈思索了一下，“你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是个想法，”我耸了耸肩，“我们用基本的枚举法把线索梳理一遍。”

我铺开一张白纸，递给小陈一支黑色水笔，“你从我们的第一个推论开始。”

小陈点点头接过笔。“首先，小black亲自谋害那些人的可能性，我个人预算是8%。因为他一直在洛杉矶，虽然是他变种人，但隔空杀人的可能性其实很低。”

casey特工紧接着判断道，“第二种可能性，小black买凶杀人，这个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我个人估计可能性有30%。”

我紧接着在他后面列出第三种，“我刚刚想到的，他父亲利用他的听力，知道了那些人某些不利于他的秘密，从而杀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估计的可能性有50%。”

我话音刚落，他们两个都僵硬地看着我。

“那个，小姐，他爸是个议员。”司机小哥哥张着嘴，欲言又止。

“所以呢？”我不解。

“除非你能解释一个议员为什么会杀自己家保姆，甚至自己的一些老相识，”小陈看着我，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神情专注，“否则，你就是在诽谤。”

我眯起眼睛，“我刚刚说了，他们是知道了一些不利于他的秘密。”

“比如说？”

“比如说black先生在非法地给儿子服用一些可以扩大他能力的药物。”

对面英俊青年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里多了一抹赞许。“你比我想的要聪明，我还以为你只适合暴力。”

……我给他一个“劳资脾气真的不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的眼神。

“啥？什么意思？”casey特工完全处于状况外，“不是，小陈，你，你原来早就知道有这么回事？”

“你别忘了，cia聘用我其中一条就因为我是变种人专家，”小陈松了松领带，斜了他一眼，“他家女仆每天下午茶都会给他送不同的糕点，浓郁的奶香只是为了掩盖里面化学药品的味道。我一开始以为那是某种克制异能的抑制剂。”他随手写出一个化学程式，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据我所知，现在的抑制剂仅仅会让使用者感到虚弱，对身体影响不大。但是我看到小black眼里的恐惧，以及他服用了以后时不时微弱的抽搐和痉挛。他很痛苦。”

果然如此。我眼里闪过一丝光芒，caliban也没估计到，小black的卓越听力是用刺激性药品堆砌起来的吧。

“啊？……你们……这……那black先生又为什么要利用自己儿子呢？有了卓越的听力有什么好处？”casey还是不明白。

“你猜？这里可是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州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整个好莱坞都在这儿呢，”我拍拍他肩膀，心疼他的智商，“这里住了多少官员家属，多少政府的走狗，多少总统的跟班，他们说了什么悄悄话，全在小black耳朵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