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渐渐激动

女人是善感的，也是敏感的。媚子渐渐激动，她耍的小手腕又一次在成功，像在美丽的雪地上捕鸟，只需要撒一些谷子就行。凌子在不小心地，也许是自愿地在向她的圈套里钻。就好像前面心形的泳池，满池深绿的水是多么欢乐迷人，潏出浅浅的底来引诱，只要一跳下去，就钻进它心里了。

男人自以为自己强大，不用提防女人，却总是被女人算计。不过，有时候真的是男人自愿的，是半推半就，是处于对女人的爱和呵护。

凌子爱媚子，现在不得不要用爱这个字，广义的和狭义的都毋须在这里追究，正常人都会有这种爱，由此他根本就不会提防她。

这里说凌子爱媚子是不是对男人的美德无法交代，男人和女人，一旦相处下来，彼此都是在正常的状态下，就会有超出友谊。并且双方都会很讨厌男女之间的友谊，很难坚持维持男女异性的友谊，而友谊本身就有爱的成分，甚至是爱的前身。青春男女，未婚男女，他们之间产生爱情是很自然，很简单的事。

正如磁场的两极相吸一样，异性的吸引是永远长久地存在，相处久了感动多了，那么接踵而来的，顺理成章的只有爱情了，是异性磁场的必然产物。事实上，任何物质运动和联系，在表象世界都是以爱为形式和纽带，爱是生命运动的心灵产物，那么，连接和运动表象运动的是生命和心灵。

如果还能说凌子不爱媚子，也没必要陪她缠缠绵绵地聊天，互相倾吐心灵，剖析人生哲理。这是所有男人都会有的爱，差别是质量和高度不同，还有美德伦理的执度能力不同，并且，与凌子爱冰子的爱互不干扰。就像他有两个心房的心脏一样，一个装有静脉血，一个装有动脉血，循环运动都很自然。似乎有点荒谬，其实不然，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物主给的善良本能。只要不滥用，对男人，对女人，对人生，对社会都是无害的。

人是世界表象的主体，男人又是主体中的强者，那么，世界表象可以只看男人的意志形态。男人能代表世界的表象，对女人有支配的能力，也有不可推卸的呵护义务。凌子对媚子的不设防，是在呵护媚子受过伤的女人心，和她美丽的生命。他愿意失去一些自在物和不重要的东西，要呵护挽救媚子。这与那次在医院里用心灵之声呼唤媚子的生命，是方法迥异实质一样的男人的爱的体现，是善良的，是美德的，是值得歌咏的。

“凌子，你认为媚子可以澄清变得洁净吗？”媚子想靠向凌子，可能夜冷，男人的体能总是要多许多，“因为你先前把纯水和人体相提并论过。”

“你并没有浑浊不清，不需澄清。”凌子踌躇，“人和水有本质上不可逾越的差别，客体存在物的形态很难改变主体的正确主观意志。”

“媚子既然不浑浊，凌子会爱上媚子吗？”媚子凑到凌子面前，“凌子，看着媚子的眼睛，回答媚子的话，这才会有感动的真情。眼睛不会说谎，别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躲闪。”

到这里似乎又有矛盾，矛盾是存在任何事物里的，就是背反的运动。凌子爱媚子，却又不能看着她，亲口对她说，担心眼睛出卖自己。凌子曾经说过他爱媚子，是在身前的泳池里，只是水上水下没多远的距离。

人也是会变的，男人女人都会变，是生存保护态。是媚子健忘，还是她故弄玄虚耍风情娇媚，搞女人可爱的小阴谋。这些应该都有，就像吃过早餐要吃午饭，还要吃晚饭宵夜一样正常。媚子现在已经是正常的女人，她要正常的爱，丈夫的爱，爱物质生命的最高的心灵之爱。

媚子的爱在与凌子相处的生活中不断被满足，超出一个一个质度，新的质度就必须要新的爱来满足，跟生理需要情形差不多。就如海水涨潮，到了一个水位后，需要新的更多的海水补充，才会升涨到更高的水位，才会显出新的壮观气势，以达到涨潮一次的目的，体现一次涨潮运动的价值。不管媚子是忘了凌子曾经在这水里说过爱她，还是她故作矫情，现在，她都有必要要求身边的男人再说一次爱她。以后，她还会有这样的要求，直到她无法对他这样要求为止。

“凌子，你以为媚子在这初冬跳进这水里会很舒服吗？”媚子对凌子的沉默很失望，他说过第一次就应该有勇气说第二次，这么长时间，他对她的爱一点质量的提高都没有吗，“你刚才一大堆哲诗般的词藻只是要给媚子葬礼唱班诗吗？”

“媚子，你还有不沉的芜杂。”凌子违心的实话让自己痛苦，声音如蚊蚋低沉，“时间会让你知道凌子爱不爱你。”

“原来你凌子被可恶的男人心控制。”媚子几乎失控，是女人的缺点，容易激动，再高贵也消除不了这种本性的东西，“你是嫌媚子不纯洁，你俊秀的外表掩藏着卑鄙肮脏的内心。时间，时间是不存在的物质，只是一个意识存在，你让媚子怎么等？”

“媚子，对不起。”凌子扶着媚子的肩，“凌子说过，池水如果涌出池岸，溶进芜杂就会浑浊不纯，保持纯洁的唯一途径就是坚守这片泳池，避免芜杂溶入，宁静纯洁的池水才是美丽的，可爱的。”

“你对池水的纯洁和美丽都有感动，对媚子却是无动于衷吗？”媚子摆脱凌子的手，“媚子在你凌子心里还不如一池水。”

“水是无生命意识。媚子是有生命意识。”凌子被媚子钻牛角尖很心痛，“有生命意识才有自在意志的真实，真实才会有生命活力的感动。媚子难道感觉不到你给凌子已经有生命的真实感动，这种感动你会不知是什么？”

“是爱，对吗，凌子？”媚子心痛地抓住凌子修长的手指，“为什么要用这样隐晦的哲理来表达你的爱，媚子没有过多的奢望，只要你的一句话，你却要迂回逃避。媚子知道你是善良的，怕伤害媚子。还有，你更担心会伤害你真正爱的冰子。为什么谁都要比媚子幸运？林青的妻子，凌子的冰子，偏偏就没有谁的媚子，谁来呵护媚子爱媚子呢，难道你凌子的善良美德就不能公平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