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噙满泪水
作者:李满芽      更新:2020-04-23 06:22      字数:2379

第一百二十七章噙满泪水

媚子噙满泪水,却忍住了没哭出声,抓住凌子的手在颤抖,凄唳的声音砸进凌子柔软的心里,噗噗地响。

凌子的手开始用力,握住媚子纤细的玉笋般的手,感觉她的手温度偏低,他要用他的温度去温热她的手,还要给她力量镇定自己。

媚子没有错,她只是在人生路上走了些弯路。现在她要回到正路上来,抓住凌子这个美德的指示牌不放,这样就可以走上正路,借用美德力量找回本该属于她的正常人生的正常幸福。

早在凌子第一次送纯净水来,媚子就已经把他感动,她的柔美生命在那次撞车中把他感动,她的凄楚现在又把他感动,被感动的凌子又怎么可能对雨中梨花似的媚子无动于衷呢!

凌子拥护着媚子,“夜已深,进屋里去吧,凌子再也不会做伤害媚子的事。”

女人都是善变的,如水一般流动易换。人的任何力量都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男人女人都是。男人是表象的主体,当然也要承担同是主体柔弱的女人的呵护责任和义务,即广义崇高的爱。

一个拥有美德的大男孩,凌子,呵护了媚子又不忘冰子。男人有时候也真是累,谁叫他是男人呢?往往也是在爱情人生里累,在女人面前累。

凌子趁早上送第一趟水就到尔雅,左右寻找没有冰子的身影,焦急地问吧台领班光子。光子说,冰子刚才打电话来请假了,好像生病的样子,说是要去凌子纯水店。

听光子说冰子请假,凌子更是着急。她不会无缘无故请假,肯定是生病了。天啦,这个芭比娃娃,她还要去纯水店。才一天没见面,她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凌子钻进送水车,向冰子的住处开。车到了宏业广场,凌子下车,一口气跑上五栋四楼,使劲按门铃。

尖唳的门铃声惊醒室内的冰子,她放下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穿着白底冰蓝色大格子棉布睡衣走出来,扭动门锁。

凌子推开冰子刚刚扭转门锁的门,挤进来,紧紧抓住门边冰子的双肩,盯着她的脸,“你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凌子!”

“冰子没哪里不舒服啊。”冰子接着就做出痛苦委屈状指着自己的肩,“你凌子是在抓小偷啊,冰子的肩旁都被你抓拖臼了,好好的人被你弄得不舒服起来。”

“对不起,冰子。”凌子放下双手,“没哪里不舒服就好。”

“现在冰子真不舒服了,看你怎么办。”冰子甩甩手,“这么用力干嘛。”

“来,送水工给你揉揉。”凌子轻轻地揉着冰子的肩旁,“现在好些了吗?”

“好啦好啦,越柔越不舒服。一大早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凌子?”冰子纤弱的肩旁真的被情急中的凌子抓痛了,“你不用去送水吗?”

“听光子说你请假了,就跑来了。”凌子又靠近冰子一步,“也有一天没有看到你冰子了。”

冰子捏起睡衣衣襟,在凌子面前转一圈,“冰子这样子好看吗,凌子?是不是像只急着要下蛋的新母鸡,让你失望了吧!”

凌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睡衣的冰子,当然值得一看。女人的美是造物主给的,无法说不美。男人看女人,先是看脸。像是欣赏艺术作品,从上而下,评头论足。睡衣一般是不穿着外出,这种美很难给外人看到,除非是自己家里人。

冰子棉质格子布睡衣,米白的底色,手掌大的格子,十分之一毫米粗的细线条棱角一点都不鲜艳夺目。衣服看起来很新,米白的颜色又折旧不少。衣服有点点宽松,这么随随便便,又不性感又不美艳。纤弱的冰子被裹在里面,胸部凸起一些,像两朵未开包的何蕾被掩藏着。同颜色的长裤,略显肥大,收在脚踝处,裸呈一段白白嫩嫩的脚,这就是冰子的睡衣美。

凌子上上下下看过穿睡衣的冰子,比起穿旗袍的冰子是要稀奇新鲜许多,毕竟是少见稀罕,至少还让他多看到她裸呈在毛拖鞋外的脚背。

凌子从下往上又看冰子的脸,这刚睡起的脸又没洗又没擦,应当不好看。不过,却吸引了凌子。这是一种毫无掩饰的自然美,满脸惺忪娇容,眼皮和睫毛眨闪频繁,胜过所有万千风情的卖弄秋波。冰子的长发有风中的凌乱,是一种紊乱撩人的美。但是,干净清爽黑泽的秀发美,就像一只还没有下蛋的新母鸡,紧致高傲。

不可否认,凌子面前的冰子柔如晨雾,有诱人迷惑的美。冰子这不是美的美,让凌子看得要发晕,如坠五里云雾,站在门边不敢妄动。

“进屋里来坐一下吧,凌子!”冰子见凌子对自己痴迷得不行,她也是开心不已,暗暗地庆幸自己的睡衣收获了歪打正着的奇效。哪个女孩不想迷倒一个男孩,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她。冰子爱着凌子,更是希望他迷恋她,不再去想别的女人,“来去匆匆,又是为哪个!”

冰子说完话就转身用背把门慢慢关上,好像有进一步的要求和企划。

坠入五里云雾的凌子转身要出去,迟了一步,去路已经被更浓的晨雾遮挡。渐浓渐厚的晨雾像春雾一样让凌子欲罢不能,让凌子的身心温热了不少。

“凌子还要送水,冰子。”既然是春雾濛濛,送水工索性低头不看,担心自己会被迷失。

“冰子不管那么多,送水是你的事,留住你是冰子的事。”

“凌子现在做的还不是为了将来更美好的生活,为了凌子和冰子将来的幸福!”

“将来是将来,现在再美好的诺言只是诺言,你是来看冰子的,还是来惹冰子的?”

“你现在要什么呢?”冰子满眼湿润,半嗔半怒,让凌子也是毫无办法。他靠近冰子,在她额头上用力吻一下,“现在可以让凌子走了吧,冰子。”

“还不能。”冰子依然双手背后,依靠着白色实木门板,一动不动,“冰子原有的愿望抗拒不了新的愿望。”

“说吧,冰子。”送水工用美德大男孩的意志在抑制自己,“只要你能让凌子出去就行。”

“冰子想辞去尔雅这份工作,”冰子对凌子的惊异神色视而不见,“去凌子纯水店帮你。你看冷子冷饮店那个帮冷子的女孩多幸福。别做这副不理解和假惺惺的样子。冰子要到纯水店帮你,像你刚才从楼下跑上来要见冰子一样,都是出于爱的本能,没有任何不良动机。不要装作垂头丧气和很为难的样子,凌子不应当有这种怯弱无能的样子。如果你凌子不答应,冰子也只好这样站着,直到你应允下来,才可以放你出去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