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眼前这位心动男嘉宾，你为什么不笑也不理我。”舒厌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叶司音没什么感触，“笑点在哪里。”

“都0202年了，竟然还有小灵通。真的，让我想起经典老片里见过的大哥大。”

舒厌厌示例比划着大小，“像砖头一样，打电话还要扯出天线去找信号。”

叶司音:“可我还用过传呼机，只能提示电话收到消息记录。”

舒厌厌原地凌乱，“传呼机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你竟然用过。”

“嗯。”

叶司音看向荧幕里她说的那条新闻的重播。

那是一段叙述挺累赘的新闻，同居一半年的小情侣已经从热恋期走向破灭期，无可挽回。面对采访互相指责对方过错，唇刀舌尖，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其实没什么可细看的，偏偏，叶司音看得全神贯注。

他敛下的眉眼，似有似无的艳羡流露，只一瞬，又湮灭于无。

那么一瞬的表情变化就恰好被舒厌厌看在眼里，她调侃道，“喂！少年，你该不会是羡慕别人家都有粘人又麻烦的女朋友吧！不会吧，不会吧。”

“对。”

“……”分辨不出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接话，舒厌厌索性发表起她的观点，“恋爱就保持我们过去这些天互不干预，互不打扰，各自为营才是最好的。”

叶司音没搭理她。

反倒是舒厌厌好奇不已，“嘿，我就奇怪一点——你怎么会想要粘人型的女朋友，我的人类同胞很普遍都不欢迎粘人型的，无论男女。”

叶司音扫了她一眼，好像她在问很多余的话题一样，不做解释。

屏幕里。

在调解方的主持人将话筒递向那位男生，对方开始大吐苦水，“奉劝在收视频道的广大女性，特别是未婚女性成熟一点行吗，谈恋爱起初有点小个性那确实是可爱，过了热恋期还一直一直把个性当可爱，那就真的是有病！也别买包伪装自己华而不实的外表了，钱攒着去看脑科。”

他的女朋友，哦不，现在是前女友的妹妹带着忍无可忍的神情夺过话筒，“对，在我发现你聊天记录跟无数个女生同时交往之前，你怎么不说忍受不了我呢。”

“对，我是出轨，出轨也是你逼的。”

男生避而不谈聊天记录，反而将矛头抛到了对方身上，“我就想知道所有谈过恋爱的，谁能忍受和她一样的女朋友。每天名为关心实则查岗的电话，不论我在做什么，一通之内必须接，接不到就要跟她解释出跟谁在哪做什么，不仅要有人证还要有物证。有次非说听到了我旁边有女的声音跟我闹，结果呢——是我姐，我亲姐！”

“只要得空，一找到机会就要问：你爱我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兄弟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要真觉得你重要你不问我都恨不得全世界知道。所以，问那么多遍不理你心里就没数非要我直说吗。”

“最让我不能忍受她的，就是她会在所有能找到机会的时间去翻看我的手机，我的隐私。我觉得人与人的交际不论男女，都保持个朦胧的距离是最美，不管女朋友亦或男朋友，粘人的真的很让人厌烦。”

前女友含泪而笑出声，“别说了，我的错。但所有谈过恋爱或是已婚的，懂的都懂在一起粘人是错吗。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我要真想遗世独立起来，也可以对你永不过问。”

“……”

矛盾随着互相揭底而愈演愈烈，舒厌厌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得正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