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抗大爱情 血战广水
作者:活得长还是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11

随县广水李店外围。(注:此战为史实)新四军借着夜色进入攻击阵地。何水文将一挺机枪架好,逗趣般地在乌黑的机枪上亲了一嘴。

何水文: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这被火药残渣熏透的枪口,赛过我这杆被旱烟熏透的乌木烟嘴。(在机枪筒上擦燃一根火柴,点燃烟斗)这散热筒比我这玉烟嘴还温润可人哩。

信号弹升起,战斗打响。何水文操起机枪扫射。镇子内房倒屋塌,一头惊慌的牛倒毙在村口。四下升起一股股硝烟。新四军纷纷冲进了镇子,却被日军的碉堡火力阻截。接连有战士抱起炸药包冲锋,却中弹牺牲。杨桑然抱起炸药包就要冲,何水文按住了他的肩膀,观察了一会――

何水文:日军在碉堡外侧,堆砌了道渣土石和积雪……

杨桑然:放心,咱用的是“旋风炸药”,专门对付碉堡的。

何水文:可你还得先把积雪和渣土刨开,再塞炸药。我先用机枪定点扫射,打出一个塞炸药的窝窝来。再过来一挺机枪,往同一个位置打。

机枪在道渣和积雪中打出一个大洞,杨桑然抱起炸药包冲上去,将炸药塞入雪洞,轰的一声,碉堡炸毁了。战士们冲上去。残余日军退入一处院落。新四军将装了油的土罐子和蘸了油的火把,从四面八方投入院子,日军大院起火,日军或被烧死或破腹自杀。

一处山坡上新四军的阻击阵地,战士们严阵以待。杨焕诚举着望远镜观望。习幕洲在来回踱步。何水文上。

何水文:(高兴地)这次要给杨桑然记大功,他舍身炸毁了碉堡,应该恢复他营长职务。

习幕洲:这次是围点打援,鬼子的援军还没进“口袋”,你们就把“点”给拔了,简直乱弹琴。杨桑然不能复职。

杨焕诚:拔了就拔了嘛,鬼子援军想缩回去,也没那么容易,四十三团,四十四团在鬼子退路上也布下了口袋。我们独立团应该压上去,黏住鬼子,不让他们退得太快。

习幕洲:我估计上级会有命令下来,我们还是等等看吧。

何水文:等啥等,都靠等命令打仗,黄花菜都凉了。

杨焕诚:对,不能等了。(冲通讯员)传我命令,全线出击,拖住鬼子的尾巴。

随州平林地方一处名叫“青林寨”的古山寨。寨墙上还隐约可见“青林寨”的字样。增援广水李店的日军撤退途中,被我军包围于随州平林青林古寨。鬼子凭借山寨的地势负隅顽抗,杨桑然冲到寨墙下,但后面的梯子没跟上,被日军火力压制住。杨桑然便徒手攀岩,爬上石头寨墙,一鬼子跃上寨墙,一刺刀穿透往旁一闪的杨桑然的衣领,杨桑然一把揪住那名鬼子松开了一截的绑腿,将鬼子掀翻,杨桑然和摔倒在自己身上的鬼子搂抱着跌下寨墙。鬼子被杨桑然压在身下摔死了,杨桑然趴在鬼子身上摔昏过去。战士们趁机将两架梯子靠了上来,纷纷爬梯而上。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了日军飞机,投弹将梯子炸毁了。杨焕诚气得将帽子扔在地上。战士甲指着飞机骂:“老子饿了,有种你接着下*喂老子啊!”战士乙冲着飞机挥手:“下来啊,我用鸭蛋换你的铁蛋!”进攻出发阵地上,习幕洲在抽闷烟――

习幕洲:这日军真象蚯蚓一样,被斩断了也要死命挣扎。

漆少川:我想起来了,这古寨后面有一处古墓穴,狭长的墓道通往一处地下洞穴,洞穴出口很有可能在山寨里面。

习幕洲:你怎么知道。

漆少川:(难为情地挠头)我……我以前干过盗墓的营生。

习幕洲:(嘲讽地)你和那杨桑然,一个是盗墓贼,一个是资本家少爷,真是“物以类聚”啊。

杨桑然:(头缠绷带,正好经过,冲动地)那就让我们这两个“异类”,进墓道去打头阵。

漆少川:我想起来,洞穴出口好像被石头堵住了。

杨桑然:(一把揪住少川衣领,大吼)那就他妈用炸药炸,炸不开,我全身绑满炸药扑上去。

当晚,日军为防我军夜袭,在山寨四处燃起火把和灯笼。内景:漆少川用洋镐凿开一处土墙,带队进入地下洞穴。古墓内,漆少川举着火把,拿着洋镐领路,杨桑然抱着炸药包跟进,战士们或抱炸药,或全副武装,鱼贯而入。七弯八拐后,来到一岔道口,少川停下问桑然――

少川:这有两条道,哪一条是通往寨内的?

桑然:(想了想)日军为防我军夜袭,点燃火把紧紧围绕山寨照明,在寨内各处也密布灯笼。我们分两路,先在出口处发现亮光的,就是通往寨内的,则另一路立刻折返。

果然,桑然带领的这一路,在被石块堵塞的墓道尽头,隐约发现上面缝隙透出亮光。大家用炸药炸开了洞穴出口,冲了出去,在山寨里面和猝不及防的鬼子展开了激战。山寨外的新四军大部队,在杨桑然漆少川等攻入寨内的战士们的里应外合下,终于攻破了青林古寨,全歼了这股日军。

激战后的部队,一部撤走,独立团留下开展建立根据地的工作。独立团战士们在战火袅袅,空寂破败的山寨中休息。安雪寒坐在一处荒崖上。习幕洲跟出来替她披上了大衣。在一种暧昧的推让中,安雪寒涨红了脸――

安雪寒:习老师,我……

习慕洲:还是叫习政委吧,你现在是一名新四军战士,不是我的学生。

安雪寒:也是,我简直没什么才学,不配做您的学生。

习慕洲:没关系,打仗也是一种学习嘛,人类历史上,没有战争的时候很少。这座古寨(看见漆少媛过来,提高声音),便曾是古战场。

漆少媛:(好奇地)什么古战场?

习幕洲:元末明初的‘大夏王’明玉珍便是这平林人,他的部队在归降‘宋’王徐寿辉之前,便称为‘平林军’。我一看这青林古寨的名称,便想起这儿正是明玉珍大败元将哈多的地方。

安雪寒:(叹气)习老师,不,习政委,您知识渊博,能文能武,又是大革命时期的老党员,多帮助我才好!

漆少媛:(笑)呀,我这表姐相中人啦!简直都情不自禁啦!

安雪寒又羞又气,捶打漆少媛……

山寨一处残破的厅堂内,杨桑然在学日语,他拿着一本日文书,问身边精通日语的何水文――

杨桑然:秀才,这个词日语该怎么读音?

何水文:(看了看书)是‘暴君’的意思啊,‘爱恋就象暴君,会一遍遍折磨它的奴隶’。

何水文说完,朝正从地图上抬起头的习幕洲清了清嗓子,眨眨眼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

杨桑然:那么……这个词呢?

何水文:(故意逗桑然)这个词嘛……有点难度,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安雪寒老师。

杨桑然:去就去。

何水文和习幕洲两人哈哈大笑。

习幕洲:(表情古怪地)笑归笑,他和安雪寒之间没啥。

何水文:他眼里的光彩表明,他正在被爱情净化。发现没有?他再也不称‘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