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黑衣人(1)
作者:依林观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35

夜临风起,寨内烛光摇晃。突然寨外掠过一黑影。

“谁?“绝不服借着烛光看见一个黑影从寨外一闪而过。

听到绝不服的喊声,正要退去的段纯彪警觉的转过身来叫了一声:“绝爷。”

“追。”绝不服命令道。

绝不服一声令下,站在大厅两旁的铁甲武士们齐吼一声是,便飞奔了出去。

段纯彪与绝不服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应声道:“不好,奸细。”两人脸色皆变,知道他们的谈话很有可能被偷听。同时快步出寨追向了黑衣人。

寨外,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铁甲武士们高举火把,面色威严,映的额头上的‘绝’字透出红色的浮光。正在全力搜索着闯入寨中的黑衣人。

铁甲武士们火把只能照亮一小片,对于黑夜来说,这火光是何其微弱渺茫,要在黑夜里找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报,绝爷,附近没有人。”

“报,绝爷,没有发现人影。”

…………

一连串的‘报’字传入绝不服与段纯彪的耳郭里,其结果都是没有。

“饭桶,连个人都找不到,给我继续搜,今晚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绝不服脸涨得通红,很是不满意地怒吼道。

“是、是……”各自来报的武士们齐声应是,又各自搜了去。

“绝爷,你看,那是什么?”段纯彪边说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

借着火光,绝不服顺着段纯彪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一个黑色的物体。“过去看看。”绝不服和段纯彪同时向黑物走了过去。

“酒壶”两人弯下腰同时叫道。

“这里何来酒壶?”段纯彪疑惑地说道。

“绝不服捡起酒壶摇了摇,里面是水的声音。绝不服说道:“这酒还温存余热,看来此人刚走不远。”

“酒怎么会是热的呢?这怎么可能?”段纯彪反问道。

听到绝不服的质疑,绝不服也更加疑惑。

“可能是有人路途落掉的吧。”绝不服猜测道。

“可这酒壶分明只有我们寨子里才有啊!”段纯彪说道。

“有人偷酒喝,可爱酒之人都嗜酒如命,一饮而尽才当痛快,再说这上好的女儿红怎么会舍得就这样丢弃呢?”绝不服似明又说服不了自己。

铁甲武士们扩大范围继续搜索着。绝不服和段纯彪却在讨论这酒壶,似乎要从这酒壶来猜测黑衣人来的意图和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远处的黑夜里一阵朗声大笑,粗犷有力。

“绝爷。”段纯彪先是一惊,目盯绝不服叫了一声。

“来者何方鼠辈?竟敢在本寨撒野。”绝不服抬高了声音,这声音自咽喉运气而出,似鼓若钟,声音中带着嗡嗡嗡地音条。绝不服通过运气,使这声音极力地变得浑厚有力,意图通过这声音来威慑对方,先让对方心生怯意。

“鼠辈?哈哈,绝孙,把你手中的酒壶打开,那时爷爷赐给你的圣酒,还温存余热,来,陪爷爷喝一杯。”黑夜里传来黑衣人的声音。

“举火。”绝不服一听,这分明是在挑衅事端,命令道。

一行铁甲武士接到命令后立即高举火把,顿时两人处一片通红火亮。

借着火光绝不服与段纯彪终于看清了黑衣人的模样。对方是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年约六十岁左右,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手边放着一根弯曲的木棍,右手把着酒壶正在叽里咕噜地喝着。

“来,喝呀,绝孙,喝呀!哈哈哈……“说着黑衣人又是一阵狂笑。

绝不服一听这黑衣人叫自己绝孙,自己手里拿着的正是这黑衣人的尿水,还说是圣酒,想想自己从来都是当别人的爷,没想到今天却被别人称作孙子,称孙子不说,还故意称绝孙,气不知打哪一处来,不觉双拳紧握,指节骨叽哩啪啦地作响,手背及胳膊上的青筋暴起,血色袭脸,绝不服脸上血色急涌,顿时凝聚在脸上。怎受得起这等不明不白的侮辱。绝不服顺势将酒壶捏了个粉碎,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酒壶啪啦啪啦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风势袭来,侵入绝不服和段纯彪的鼻子里。

“他奶奶的,怪不得温存余热,原来是尿。”段纯彪一向精明,却不知怎的?哪根筋抽了一下,说出这句话。

“段纯彪、你……”绝不服听到段纯彪这样说,双眼怒睁,愤恨更是增添一份。

“哈哈哈,断子到底要比绝孙聪明啊!这子和孙联合起来,断子绝孙,天下无敌啊!”黑衣人却并没有丝毫的怯色,反而愈骂愈带劲。

段纯彪一听这黑衣人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反而这样骂自己,一怒之下也怒骂了起来:“妈妈的,你个糟老头,是段纯彪的段哦,不是断子绝孙的断。”段纯彪此话刚一说出口,便十分懊悔,这不等于没说嘛!谁知道他段纯彪的段到底是哪个段?话没有解释不清楚不要紧,自己骂了自己又捎带地将绝不服骂了一遍,想到这里,段纯彪又盯了绝不服一眼迅速地低下头,甚觉尴尬。

“你今天是怎么啦?平时那些说话做事的劲都哪去了?”绝不服不断地听到绝孙,并且这话还是出自自己的军师之口,很是没有脸面,带着怨色低声对段纯彪说道。

“哈哈哈,哎呀呀!原来是段纯彪的段,不是断子绝孙的断啊!爷爷我错了。可爷爷想知道这段纯彪的段到底是哪个段?”坐在树上的黑衣人一阵呼喊,说着又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酒后,继续大叫道:“爽啊,爽,这上好的千年女儿红就是不一样啊!”

黑衣人越是得意,绝不服和段纯彪就越是气愤。站在一旁举着火把的几个铁甲武士实在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谁在笑?不想活了。”段纯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斥道。

“哈哈哈……”爷爷在笑啊!黑衣人道。

“你这狂野的糟老头,庄周城这么大,为何要来此撒野?”段纯彪怒道,借着火光一个箭步向树上的黑衣人飞奔了过去。

“哈哈哈,断子,爷爷是来撒尿的,不是来撒野的,顺便来看看绝孙讨碗酒喝喝而已。”黑衣人见靠近自己的段纯彪,却是一点不慌张,嘻嘻哈哈地一如既往。

“糟老头,接招。”段纯彪伸手顺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展开,直面向树上的黑衣人击去。

“哎呦,妈呀,摔死我了。”突然一阵嘤咛的惨叫声传来。

“哈哈哈……”不远处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两种声音一前一后传入绝不服的耳朵里,绝不服循声望去,看看爬在树下草丛里的正是军师段纯彪,再看看大笑的那恶人正是刚才坐在树上的黑衣人。绝不服又是气愤又是憎恨,气愤的是这段纯彪今天真是丢尽了人,憎恨的是这黑衣人这样胆大妄为地戏怒自己。

“你这可耻的糟老头,不敢出招,为何偏偏要躲闪?”段纯彪刚才愤怒之极,一心只想将这黑衣人致死,却没有想到这黑衣人不出招,反而躲闪,怎料自己使劲过大,一下子摔得这么重。

“哈哈哈,你这傻猴子真可笑,和爷爷玩这种‘扇里藏刀’的小游戏这种‘趁其不备,攻入其肺’的小把戏虽然好玩,但是玩多了就没有意思了。回去让你奶奶再教你几招,再来和爷爷玩吧。”

“你……”段纯彪不仅没有占到口舌之利,反而重重地摔了一跤,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哈哈,怎么?傻猴子还不赶紧爬上树去,取下你的小飞刀,这次没兴趣你玩,下次再玩你。”黑衣人每说一句话,都要哈哈大笑几声。

“接招。”段纯彪听到黑衣人不停地戏弄自己,也顾不上疼痛,大喊一声,出其不意地再次向黑衣人扑来。

只见段纯彪挥手一摆,扇子带着一阵风声,呼呼作响,力道劲大,掀起地上的尘土夹带着几片飘落的树叶在空中飘了起来。

附近的一大片花林亦是齐刷刷地被削成两半。飘飞在半空中。

“无极风。”段纯彪吼声震天动地。

“嘿嘿,声音挺大的嘛!”黑衣人道。

“算你识相,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无极风’的厉害。段纯彪挥扇舞臂,步步紧逼。

黑衣人却是连连后退,忽然间觉得眼花缭乱。

段纯彪胁肩谄笑,一丝嘲弄,自是得意。

“没想到你这厮还有两下子,看来你奶奶没有白疼你嘛!”黑衣人带着半笑的口吻说道。

“看招。”段纯彪二字刚出口,身体已向前跃出一丈,右手中的折扇瞬间展开,从左至右横铺而过,在空中划过一条横线,只见三把小尖刀分三条线路从扇中横飞而出,飞向对面的黑衣人,折扇中带起一阵风声呼呼作响,段纯彪顺势向右扭转身体,左手五指夹缝中再连出三把飞刀,迅速地飞向黑衣人。

一把小尖刀至黑衣人的左臂处,刺啦一声响,划破衣袖,鲜血流了出来。

“啊,真是断子绝孙的人啊,头上都刻着‘绝’字,真够绝得。他娘的,和老子玩这么阴险的小把戏。”黑衣人有些不满地叫道。

黑衣人始料未及,没想到段纯彪弹指间便六把尖刀齐出,只顾抵挡至折扇中而出飞出的三把小尖刀。正准备将段纯彪再次戏弄一番,没想到却一时大意,让这家伙偷袭了自己。幸好,自己反应够快,身体右侧下斜,虽然没有完全抵挡住再次飞来的小尖刀,但是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哈哈,爷爷再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段纯彪一时占了上风,得意忘形,突然狂笑了起来。

“你这断子绝孙的家伙,在爷爷面前装爷爷,今天就让你绝种。”黑衣人话未说毕。木棍在手中已轮番几圈,手握棍柄凌空而起像一股强风向段纯彪横铺过来,直击段纯彪的心脏,木棍距离段纯彪的身体只差毫厘,段纯彪见势身体急忙向后弯曲。黑衣人一击未中,身体再向前一步,轮棍向段纯彪右臂击打,段纯彪身体未稳,来不及躲闪,只听见啊的一声大叫,段纯彪一个趔趄,向左急退,黑衣人口中大喊:“这一棍爷爷替你奶奶打你这个不听话的猴子。”黑衣人又挥棍从左面而来,段纯彪又是一个趔趄,向右急退。段纯彪疼痛难忍,又是一声尖叫。黑衣人趁势将木棍换到右手上,棍尖做棍柄,直击段纯彪的眉心,速度快如闪电。一瞬间,段纯彪思绪急转,刚才一股得意之色全消,心神慌乱,心跳加速,似乎正在经历一种惊心动魄的挣扎。段纯彪仓促间,急忙用手中的折扇抵挡袭来的木棍,却不料,手中的折扇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劈成两半,段纯彪见自己的武器被击成两半,一时无物抵挡,乱了分寸,慌了神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脚底下却是刷刷刷地连连后退数丈之远,跌倒在地。口中粗气急喘,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