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粉色
作者:缸里有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46

五年前的夜晚,那时候的月亮和今天没有什么不同。

女孩芬芳柔软的身体,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朵,盛开在酒店房间里的双人床上。

骚客坐在黑暗里,疲劳而疼痛的女孩子昏昏睡去,眼角还带着泪水。

骚客抱着她,像抱着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又缠绵了一番才退房。

教育学女孩看他的眼光任何时候都是含情脉脉的,眼光始终润润的,好像蒙着一种雾气,如果骚客觉察到她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回头看过去,她就会迅速的躲避了,低下头很羞涩的样子,她的含情脉脉让骚客感觉有一种压迫感,他毕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甚至是某些女生眼中的流氓,但是谁能否认,在某个时刻他的心也曾经因为她而有有刹那的柔软沦陷。

骚客带着女孩子到学校旁边的小餐厅吃了点东西,女孩子一直沉默着,默默地吃着,骚客抹掉她嘴角一粒饭粒问:“好吃么?”

她点点头,一脸的幸福模样:“嗯,很好吃。”天,那只是五块钱一份的盖浇饭而已。

吃完饭,她很自然地像挽着男友一样的挽着骚客的胳膊,往学校大门走去,其实这个动作她已经用完所有勇气。

在离学校大门还有五十米的时候,骚客说:“麻烦你,把你的胳膊拿开………”

他微笑着,不晓得自己的笑容对教育学女生来说有多残酷。

教育学女孩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猝不及防的听到这样冰冷的话,她慌乱,不知道怎么才能面对这现实,可是她还不死心还抱着希望,她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个不喜欢亲昵的人。

骚客和她一前一后地走进校园,骚客也算是风流人物,和来来往往的同学打着招呼,她只能距离他十米的距离,默默地走在他身后,好像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没有相互温暖,没有相互安慰。

骚客(你特马真是禽兽啊!写到这里作者忍不住对他表示强烈的谴责)很久以后看过泰戈尔的一首诗歌,好像能理解当时那教育学女孩的心境,那时候的他已经不看后现代了,开始念《菜根谭》,那首诗歌是这样写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像很多老套的校园爱情故事一样,两个人开始见面越来越少,骚客开始慢慢不回女孩的短信,骚客对她的感情开始逐渐冷却,像一个执拗的孩子扔掉一个不再讨他欢心的娃娃。

骚客在心底冷酷的认为,没有必要对一个相貌平凡智力一般的女孩子负责,更不要说付出一生。

骚客的精力已经转向经济与管理学院的院花,这姑娘是跟着萧雨岑混饭的时候认识的,虽然韩淼姐姐看着他那腆着脸往女孩子身上凑的样子已经踹了他两脚,背地里把他拉一边告诉他:“人家可是正经姑娘,你别不要脸,谁都勾搭。”韩淼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骚客屈元道:“我说姐姐,你怎么把我想那么坏呢?我特马最纯情了,我是个专一的人!”

韩淼快被他气死了,低声而愤怒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专一,你每次只泡一个妞,但是一个星期换一个!”

骚客屈元打了响指道:“正解!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但是,你不能让鱼儿为了一滴水而放弃整个大海!”

骚客往经管院花面前一杵,一伸手道:“你好,请叫我屈~~小元。”

两天后,骚客就俘获了经管系院花的放心,靠的是带着一把破吉他在女孩子楼下唱着《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大声在他楼下朗诵一首情诗和无数从学校花坛里偷来的月季,上世纪90年代,那还是个女孩子可以被诗歌感动的年代。

他不知道,在经管系院花所住的宿舍的上一层,往左边第五个宿舍,就是教育学女孩的宿舍,他在楼下嘶喊:“王婷婷,我爱你!”的时候,有一个在他眼中相貌普通智力一般无须负责的女孩子,咬着被子角在无声啜泣。

骚客接下来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和院花一场旷日持久地恋爱之中,他喜欢身边有美女,引来别人纷纷侧目,当然新的热恋已经让他把教育学女生抛到脑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思想有多远,她就被抛得多远。

但是骚客忽然有一个念头盘旋在脑海,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萦绕不去,那就是——她不像以前的女孩子死缠烂打和他纠缠不休,或者像一些女孩子一开始就明确是炮友身份。她唯一一个被他玩弄过,而不来骚扰他或者给他耳光的女孩子。

直到离开大学他都没有再见过她,他知道她就住在二号楼,知道她还在这所大学,但是几万人的大学汹涌的人流让他们没有遇见彼此………

在骚客落魄的日子,很奇怪的是他没有想起经管系女生,也没有想起其他被他推倒的漂亮女生,他总会想起这个念教育学的相貌普通的女孩子,回忆教育学女孩子是他那些苦逼的日子里,在冰冷的环境里,唯一可以寻觅到的温暖,教育学女孩的手机号码他一直没删除,但是他也没有勇气拨通。那时候的他发誓,如果自己攒够一个房子的首付,能在这个城市立得住脚,不再颠沛流离,他就向她求婚。

很久以后他明白,并不是那个教育学女孩不在乎,不想给他一个耳光,而是因为她的善良与温柔,甚至或许还有残留的对他的爱意。

回忆起往昔的一切,坐在大马路牙子上骚客的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他拨通了教育学女孩的电话,找到那个女孩号码的时候,他苦笑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那女孩的确切名字,号码薄上她的名字记得是“教育学女孩”。

这个场景他已经在心里模拟了千百遍,真正做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激动,他的手竟然有点颤抖,他竭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

手机听筒嘟嘟了两声,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换号,他更激动了,感觉喘不过气来。

“喂……哪位?”虽是深夜,那边传来一阵电视机的嘈杂和一个清晰的女声。

“额……我是屈元~”骚客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哦,是你啊……”沉默片刻,那边的教育学女生吐出了几个字,“你还好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

骚客心里一阵悲痛,不管一切了,一切都不管了,他急切地吼出来:“我一直还爱你,忘不了你,之前我没联系你,是因为我没钱,觉得给不了你幸福,现在我赚钱了,我想娶你……”

骚客飞快地说出这些话,反而感觉一阵轻松。

女孩在沉默,骚客像等待宣判的罪犯一样心情忐忑。骚客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男声:“老婆,快来洗澡,水放好了……”

教育学女生应了一声:“好,马上来。”

是一个男人在叫教育学女生“老婆”,她已经嫁人了,已为人妇,甚至有可能为人母。

教育学女人道:“屈元,我要去洗澡了,我老公在叫我,对不起,改天再聊吧!”

“好吧。”说完挂完了电话。

改天再聊,聊你妹儿啊!骚客心中涌起一股恨意,更多的是恨自己,怪得了谁呢?

哈哈,就这样吧。夜晚才刚刚开始,精彩的表演才刚刚开始拉开幕布,不是吗?反正有金钱攥在手里,去购买一点温暖。

骚客站起来,把那罐啤酒扔得好远。

“帝都休闲。”他打了一辆车,直奔龙新县。

半个小时后,帝都休闲城暧昧的霓虹灯出现在他朦胧的醉眼里,多令人温暖。

一进门就看见傻强在大厅里坐着,这段时间他都在这里看场子。

骚客和傻强虽然认识,但是两人分别属于不同的部门,一个产品服务部,一个负责公共关系部,而且骚客这段时间下沉到小驴撒欢项目,所以两个人交往不多。

但是中国龙公司就是有一种向心力,也十分团结,傻强一看骚客来了,赶紧迎上去,“屈大哥,你来了,里面请。”

看骚客喝得醉醺醺地赶紧扶着他,道:“多了?等下叫个小妹好好地服侍你一下,包你浑身爽利。”

骚客醉醺醺地道:“好嘛,谢谢你啦,兄弟。”

傻强说:“你太客气了,大哥。”

只有经理迎了过来,傻强对经理说:“这个兄弟是我们中国龙公司的骨干,赶紧找个漂亮懂事的姑娘过来,一定要招待好,他要不满意的话,唯你是问!”

经理赶紧跑了过去,不一会,带过来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傻强踹了经理一脚道:“叫那么多干嘛?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能挑三拣四啊啊!”指着一个面容清秀,不怎么妖媚的小姐说:“就你了,别折腾他太久。”

那小姐道:“好的,谢谢强哥。”

那夜,醉得一塌糊涂的骚客感觉很爽,一会飞在云端,一会飘在大海上,一会如同沉沦在一艘摇晃的船上,不知名的女人的肌肤的温暖,缓解着他肌肤的焦虑。

小姐一直很郁闷,他虽然在动着,不看她的脸,一直在诉说这他和一个教育学女生的故事,倾诉着对她的思念。

白日之下,并无鲜事。